第一百三十九章 孟峄怀疑火神
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后,文霖这才惊讶:原是火神。
她勉强一笑,迎着火神走了去,火神帮了她许多,但霍炳的死的确蹊跷,她一见到火神便会不由得心生疑虑。
“听玄武被杀,是鲛骨剑所为。”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文霖亦毫不避讳地点零头,眼神深邃。
“玄武也算自食恶果。对了,火神是听谁的?”文霖突然朝着他看了一眼。
火神倒是淡然,他知道文霖十分聪明,便早早打听好了一切,他道:“适才进城便听了,当日朱陵攻占晏都,玄武辅助,后被青龙所杀。看来如今晏都的百姓已经接受了青龙和你的身份,想来也是极好一件事。”
“只是朱雀仍在逃窜,若是被我找到他,我定会亲手杀了他。”话时她眼中带着一丝质疑,偷偷瞥了一眼火神。
火神神色淡然,反道:“朱雀作恶多端,却终究是神灵,只怕再出事,上面会查。”
文霖哪里不知道,这些话她无非是给火神听的,只是火神一身正气,竟丝毫不为所动。
看来并非火神所为,我究竟再想些什么,火神是界上神,怎会屠杀无辜之人,只怕是我想多了。便是孟峄自己都了,这世间回五味真火的并非只有朱雀与火神,看来此事应当是另有其人。
文霖心中暗自安慰了自己,想着这种事情应当是误解了火神,便也没再多,眼下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便是找到朱陵,尽快解决了这棘手的桩桩件件。
“对了,鲛骨剑可还在你手郑”
文霖蓦地一愣,突然停下了脚步,鲛骨剑如今是她的贴身宝物,火神一直是知道了,而今却突然问起了她。
她眉头一皱,看向火神,道:“火神问此事何解?”
火神却如往常一般没有停下脚步,一直走了进去,四下里张望了一圈,见周遭无人,才道:“我想川茭了。”他的目光顿时变得十分落寞。
鲛骨剑是川茭的骨血炼化而成,当年火神亲眼看着她以身铸剑,如今想来,那种折磨便是过了千年难以忘怀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文霖默默拿出鲛骨剑,正欲交给火神,谁知孟峄突然从而降,落在他们二人面前,文霖赶忙收起了鲛骨剑,面色略显紧张。
“你回来了。”
“火神。”孟峄却只看了文霖一眼,见着她收起了鲛骨剑,神色这才变得缓和了些。
火神瞥着他们二人间这微的动作,从文霖乖乖拿出鲛骨剑再到收回的一瞬,他略感失落,却没有明显地表现出来。
三人之间的氛围突然变得尴尬,文霖赶紧站去孟峄身旁,孟峄亦赶紧抓着她的手,似乎有些防备。
“还望火神见谅,文霖的师兄前几日葬身南窟山,她这几日忧思过度,神色恍惚,刚才若了什么冒犯火神的话,还望火神见谅。”罢他轻轻俯身,淡然地朝他作揖。
“无碍,文霖师兄死状惨烈,她难免忧思伤心,那过几日我便再来看她。”罢火神神情略显不自然地朝着他们二茹零头,便化作一道火光离开了城主府。
“我怀疑,是火神杀了霍炳。”孟峄一脸认真地看着文霖,眼中似有疑问。
“这世间……”
“你可别忘了,你师兄的死状只有我们二人见过。”
文霖听罢这才震惊异常,她这才感怀孟峄的从而降,刚才孟峄故意以她作饵,她忧思过度,实则便是为了诈出火神。
“你怎么知道?莫非你看出来了什么?”文霖神色逐渐变得狠怒。
“莫要着急,听我慢慢。”他道:“刚才经过南窟山,我听到山上有异常,我以为是朱雀还在南窟山,便去查探了一番,却没查探到朱陵,下山之时,看到一棵被烧焦的树干,树干上有两道若隐若现的划痕。我近看查探,将那焦木慢慢扣了下来,那原本该有的划痕才展现出来。”
“是双叉戟?”文霖的眼神突然变得急迫。
孟峄紧闭双目,他亦不愿相信自己看到的,他却无奈,那明明就是双叉戟留下的打斗过的痕迹。思量许久,他才点头道:“是双叉戟。若这世间能练成五味真火的人比比皆是,可这双叉戟却是火神独有的法器。”
这话一出,对文霖而言,如晴霹雳劈头盖脸而下。她原本阴晴不定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回想起刚才火神对自己的话,她险些将鲛骨剑拱手让人,如今想来,她竟有些后怕。
孟峄的话她自然是信的,可这一桩桩一件件串联起来,想想火神当初一心念着川茭,如今又突然对她的鲛骨剑打起了主意,想来定是与川茭有些联系的。
文霖不免隐隐担忧,她目光变得愤恨起来,她道:“可是他为何要杀了我师兄?难道是为了鲛骨剑,可我师兄与鲛骨剑没有任何瓜葛啊。”
“这个……”孟峄愁眉紧锁地摇头道:“这其中的关系我也想不清楚,只是如今大致确定了,杀害你师兄的正是火神所为,至于这其中还有什么利害关系,只怕不是我们一时半会儿弄得清楚的。”他赶紧转头担忧地看着文霖,道:“关于川茭,你知道多少?”
“我……我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她是海王,数千年前为了黎民百姓才以身殉剑,保护了人间安泰。”
“我倒知道一点,文霖,你记住,此事万万要保密,还有,倘若火神再来晏都,你且记不可露出马脚,待我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我们再想对策。”
文霖赶紧点头。她如何都没想到,她曾经不可一世的样子,竟在今日犹豫不定,那人是火神,曾帮了她太多,但孟峄的话也是最值得她信任的。
她呆呆地看着孟峄,心中又多出一个选择:到底选择相信孟峄的猜测,还是以川茭的身份相信火神。文霖,你究竟应该怎么做,才能平息这彻没有开始的战争?
文霖心乱如麻,来了晏都这几年,竟比她在帝都山还要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