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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六章

朱玉不想为这个盛晟所下,也不想被他带领着,更不想由此去接触那个自己讨厌了近十年的皇帝,他当初做这些事情的的确确是想要遭皇帝的心,让皇帝不知如何处理,最后让皇帝有所愧疚,可确实没想到皇帝还未曾说话,他自己的父亲却自个儿就走了,上来就这么将他交给的那盛家叔侄二人,这盛世子也不过就比他大了两岁,他懂得,或许还没有,朱玉在这江湖当中摸爬滚打的来的知道的多。

即是如此,为何自己的父亲要硬生生的将自己推到这盛晟的面前呢?再说了,这里头的四个人当中,好歹盛世子是一个荣国府的世子,就这朱玉所知,无论是那卿芙,那苏嘉州也好,都不过是白衣之身与他没有什么差别。

如今他就这般地去了,一点儿官职都没有,他这不是去给他们打杂的吗?一个官宦子弟未走仕途,最后竟是这个将将成立的小部里头去给人做杂工,端是任何一个人听到都觉着可笑至极。

“不然呢?你是被盛世侄所抓到,那你便是他的人,如今我便将你交给盛世侄,只要你这条命还在,缺胳膊断腿那都是小事,你可不能给我跑回平阳府,你若是跑回平阳府,你这些年来干的这些事儿,我可就不给你擦屁股,我可就全部都捅到皇帝那儿去。”

“你且看看这到时候你留下的还是不是一条命?“平阳侯就这么打开了那关押几个黑衣人的牢狱门,平阳侯本身命大无穷,这几个黑衣人也早就被荣国公叫出来的人给打晕了,如今叠个叠个的躺在那里。

平阳侯想了想,便是拿了个板车来,又将这黑衣人搬到了上头,就这么出了这荣国府。

天上一轮弯月,上头蒙蒙的罩上了一层雾,又或者是透明的云,这般的洋洋洒洒的将自己的光芒洒在大地上,不远处有一些个杂草,东歪西扭,偶有一阵风刮过,便是将这些个杂草吹的就快要卷上天。

银光洒在大地上,朱玉隔着老远,看见自己父亲被那高大威猛被渐渐佝偻,不少头发丝里头有了些肉眼可见的白发,曾经朱玉就是在那个现下是托这几个黑人的肩上坐着长大的。

这么些年来,朱玉为着自己父亲愤愤不平,为着皇帝不能够赏识自己父亲的能力而感到十分的愤怒,可自己的父亲就躲在府里头春花秋月,一个大汉的形象陪着自己的娘子,就在府里头瞎转悠,瞎转悠,偶尔吟诗作对,坐起对子来,平平仄仄都未曾有过。

原是朱玉觉着自己的父亲,可能当真是对这个朝廷失望,又或者是对这皇帝失望,就此放下自己的一切,可朱玉能够看见这么几年来自己的父亲,尽管是远离了朝廷,远离了沙场,可每日早晨还是早早的起来练自己的兵法。

偶尔就平阳侯看着自己的,那有千斤重的双斧陷入沉思目光里头,是丝丝缕缕化不开的缠绵与回忆。

那是一种名为留恋和热爱的东西,若你当真陷入其中,便会知道这东西有多么的难以割舍。

而正巧是朱玉看到这么一幕,却没有发自内心的对自己的父亲感到可怜,而是更加的生气了,为何自己的父亲如此的懦弱?

皇帝说要兵符,他便拱手相让,那么皇帝说要他的性命,自己的父亲是不是就这么的将自己的性命送上去?现在自己的父亲老是与他说朝廷已远,朝廷已远,便是能够远离心中也是开心的,可当真是开心的吗?即使不开心,又为何如此的委曲求全?又为何将自己的性命就这般交与别人的手中?

即便皇帝想要那虎符又如何?便是不给又如何?便是给了那么自己的父亲,难道没有别的方法让皇帝重新重用他吗?肯定是有的。

朱玉有的时候在想自己的父亲,当初离开这朝廷当中,或许并不仅仅是因着那通敌卖国的罪名,也不仅仅是因为他对着朝廷失望了,或许有别的什么原因触发了他最终的选择。

朱玉是想要去寻找真相的,既然自己的父亲不讲,那么他就要去寻找,可真等着他去找的时候,他就觉着前路十分的迷茫,也同样让人摸不着头脑,更何况在这个比较漫长的路上,他曾经想过为何自己的父亲已经放过之后朱玉放不过他自己呢?

他不过就是平阳侯的儿子罢了,平阳侯受气了,平阳候会以自己的方式去还给让他受气的人。

可他朱玉是朱玉,他即便是想要做些什么,却还是要思考,如今他的实力是不容人能够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的。

“玉儿,父亲本不想与你说那么多,可你该长大了。“平阳侯往外头走了行,虽说这距离越来越远,可这一番话却是清清楚楚传到了朱玉的耳朵边上。

朱玉的脸上盖着自己散乱的头发,一双眼睛是被那头发给遮挡住,旁人看不着神情,也不知他作作何感想,平阳侯打了个响指,就有外头,其他的人冲了进来,将这黑衣人一次性给拉走了。

动作之迅速,若非几人就这么灼灼的看着,想来都不一定能够发现这平阳侯是自己带了人来,今日平阳侯是带着好意来荣国府的,可以做足了准备,而这盛盛家叔侄也是揣着好意坐在这儿了。

若是双方,但凡有一个不满意想来,今日可不就是那几个黑衣人了。

从未有人与朱玉说过,他需要长大,也没有人说过他可以长大,皇帝不希望平阳侯的子嗣长大,平阳侯的子嗣长大了之后,若是继承了父亲的衣钵,这可是下了皇帝的面子。

朱玉不知为何觉得脸上有点凉凉的,微风吹过,竟是让他打了个冷颤,朱玉拿手将自己的散发拨开一阵乱摸,却是摸到自己的脸上有一滴滴的泪珠。

他不是感动,而是觉着由衷的委屈,他的父亲觉着他没有长大,希望他能够长大,做了这么多的事儿,终于能够知道自己的父亲竟然是一伙的,也想从他的口中知道自己到底为何所做?

可千言万语都化为了平阳侯的一句你该长大了,朱玉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觉着心里头,喉咙里头竟是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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