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一章
皇帝或许是为着虎符,但是又为什么能够做得那么迅速,而且将将不过登上位的两年,其根基并不稳定,又如何能够在做这么大举动之后,便是没有一个人跳出来进行反抗,即便是有证据,可是这个证据也并未曾提出来过呀,这看起来倒像是让人有些难以忍受。
“世侄,非我不愿意,而是此事与你又有何干?这不过就是我自己的事情罢了。”
“我便是说哪便说,不想说哪便不说,又如何这般咄咄逼人?难道我的事情与你现下查的事情有什么相干的吗?”
“即便是我想,你也知道我如今已经退出朝廷,我对朝廷已经没有其他的什么想法,我不会回去,也不会为着旁人去将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全部都陷入危难之中,你自己心中也是清楚的。”平阳侯终是转身回来,走到盛晟和盛度玉身边,他拍了拍盛晟的肩膀,一脸的凝重,想了半晌,还是将自己的心话与这俩叔侄说上一番。
当年这盛晟被救出来的事情,他自然是知晓的,他便是也希望这个孩子能够健康成长,而到了后头,这盛晟被救出来之后到现在确实发现已经与当初自己的想法背道而驰了。
这些人没那么简单,即便是想要简单起来,也是难极了,如今上台的皇帝的心思便是他们现下也只能猜上一二,却不能完全明白皇帝想做些什么。
而他始终都是不愿再淌这趟浑水,甚是给他们而将自己的性命拱手相让的,又或者让皇帝对他又提起兴趣,本来自己的儿子抓住之后,平阳侯对于皇帝到现在一丁点儿的反应都未曾有就感到疑惑,如今想来皇帝似乎是在等着自己的反应。
他或许是信任这两叔侄的,又或许是一丁点都不信任这两叔侄的的,但是既然这俩叔侄能够讲出如此有悖皇帝的话,那么就说明这一整个府上这俩人能够对其有所控制。
可即便是在怎么控制又何用呢?是能够就此起义,将这个皇帝推下去,还是如何呢?非说现在的皇帝与各个朝堂上的官员之间存在不必要的矛盾,可这矛盾到底不足为惧,若是这俩叔侄一个不小心没想通,要起义的话,这到时候皇帝可不会那么简单的就放过他们。
“平阳侯,你不必问我是为了做什么?你仔细想一想便知我是何意思?”盛晟抬起头来看了平阳侯,眼神里头满是淡然,可只有平阳侯自个儿能看出来这盛晟身上是是多么的紧张和无措。
这么一个与自己儿子岁数相同的人,平阳侯自是有些担心,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不参与而导致这盛晟和他所在那个酗伴一同时丢掉性命。
可是这与他又有何干系?非亲非故,对于他来讲,这些到最后不过都是陌生人罢了,今日死的会是他们四个,明日即便是救了他们,也会死另外四个,那要是每一个人都求着他面前,他是不是每一个人都要救?平阳侯他不是神,也不是佛,不是想救哪个人就可以救哪一个?他也是一个人。
即便是皇上,他自个儿他自己都很是明白,便是皇上自个儿有的时候都是无法随随便便就想救一个人的。
这世间的舆论就会将一个人所掩埋,而现下即便是知道的人,能够知道这四个孩子在走向死亡的边缘,可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这说明什么?这个霉头没有一个人想去触,这个人没有一个人想去接触,与皇帝对抗,他们审视明白最终会遭到反噬的都是他们自己。
或许皇帝到最后会引起众人之反抗,可如今朱家王朝却是还没到头,朱家王朝哪里像看到的那么简单了?即便是皇帝手中、手下的那一部分,还没用起来的死士都足够他们心惊胆战,没看如今的皇上些懦弱,是个慵慵惰惰之人,可是谁知道他心里头在打些什么小心思?无人能知,无人能晓,便是只能必走。
也幸亏,平阳侯庆幸的想到,即便是他出了这朝天之后,也有人能够接上他的位置,好歹这周文能够再朝廷的边疆镇守一方,能够让大夏朝在十几年之内安稳的生存下去。
总归他现在就算是退下去,也不会有旁的人说些什么,即便是旁的人说些什么,也不会对他的离开对多线程的根基有什么动摇感到质疑,如今好歹有一个周文能够接替他的位置。
“盛世侄,今日你叔叔我也与你多说几句,这平日里我若是听见你这番话,定然是不理不睬的,你这话简直就是在给旁人下套呢,可如今见到你与你叔叔的样子,我便知你们是在真心的与我说。”平阳候捏住盛晟的肩膀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心中明白,你们四个人现下会遭遇如何的磨难,但是置之死地于后生吧,你便是清楚当年的事情,即便是我都也先蒙模模糊糊的,并非我不想与你说,而是此事关系重大,如今我难得地离开了这个让我觉得非常窒息的朝廷,你让我再回去,我便是心里头百万般千万般的不愿意。”
“你瞧瞧我这个傻儿子,他随随便便出来就能被人算计一遭我身边的这几个孩子,便是与他们也没交些什么,只希望他们能够懂得一些常识,我未曾想要入朝廷,可是总有人会找上我。”
“若是我的年纪,还不是这般大,我膝下的儿女还没有这么大,我或者还会与你说上一番,还能够帮上一把,可我如今儿女双全,家庭美满,此事便是要掏皇帝的心窝窝呀,我这么好的生活,又如何要为着不相干的人而就此放弃呢?”
“说说句不好听的话,我明白你与你的叔叔沈荣国公想要做些什么,又或者也明白为什么你们如今有这般大的执念,你们俩是独独的人,这整个荣国府里头也只剩你们两个人了,孤家寡人,即便是死也不会让旁人难受些什么,不过就是认识的人难受一阵子罢了,可至亲至爱的人,那可是会痛苦一辈子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