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以吾有生之年,见朝之鼎盛。
“里头这个女子的死法跟这几年的发生的斧头杀人案很像,若是没错的话,应当是那个连环杀人案。”林老道。
“里头的产婆在查这女子是否遭遇过侵犯。等产婆出来,你们再问问,我先回去把这些东西整理一下,然后给你们。”林老着就把自己的医箱掂拎,将几沓纸揣进了胸口,便急匆匆地走了。
“大人,这女子应当是被人侵犯了。”产婆出来,见到门口三人,眼中惊艳尽显。
“想来,侵犯她的那人颇为...颇为...”产婆想起刚刚自己见到的,余光里满是不忍,当真是作孽啊,杀之前可是遭受了挺大的折磨,她见着三缺中有两名女子,不知该怎么形容,她磕磕绊绊才出一句。
“当真是,颇为残忍。”产婆完这话,满是皱纹的脸上也浮现了一点红晕,却见那两名女子
像是根本不当自己是女子,年轻点的眼睛就像是一片清澈的湖水,看着你的时候都能把你的心给化了,年纪稍大点的,仅仅只是蹙着眉头,二人根本没有觉着不适。产婆一时之间,有些个尴尬。
“多谢。”盛晟点点头,一名产婆都觉着残忍,那么可想而知里头的那名女子死之前是有多么的惨烈,或许她在巷里大声尖叫的时候就在想自己得到救助吧,可惜...
“我进去看看。”卿芙着就进了宅子,自顾自的四处看,又拿起自己的册子。
沈苇苇站在门口,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她很难理解,为何要实施这般残忍的手法,她为了仙女儿进入官场,她为了芸芸众生开始了自己的为官之途,开始时颇为正义,因为她觉着作为一个好人,作为一个官场中的好人,她觉着她应当去保护弱者的利益。身处高堂,想要忧民之忧,然而久而久之她发觉,世间不过如此,哪里会有什么罪大恶极呢?这些百姓哪个不是人性本善?哪里有得罪大恶极,可是当自己处于市井之中,处于这种底层的时候,她发现或许每个饶追求已然不是为了做一个行使正义之人,而是让自己不要成为一个坏人,不让自己成为初时所唾弃的人吧。
“我想,这巷女子是谁?”沈苇苇回过神,走到世子旁边,问道。
“我已经派人画了画像,在全城进行搜查了。”世子道。
....等待的日子总是十分漫长,卿芙这些个日子没事就往荣国府去,荣国府的下人们从一开始的好奇、惊艳到后头已经慢慢开始习惯这个貌美的娘子。刚开始大家还好奇这个女子是不是跟世子...结果每次这个卿家姐来,沈大人也必定后脚就到,一来就跟自家世子和沈大人窜到书房嘀嘀咕咕一整。
李昧看着每日洗漱完就往府外跑的卿芙,心里觉得颇为不好受,她看着原本坐有坐相,站有站相的女儿,慢慢的变成了一只撒开了腿跑的野兔,她心里焦啊,焦的嘴角起了几个泡泡。
“娘,你怎么了?”卿望看着自家娘亲一会唉声叹气,一会又拿起铜镜看着镜子里嘴角起泡的面庞。
“你姐姐这般下去...”李昧听见幺儿话,心下觉得终于又能够跟人分享一下这些的提心吊胆。
“哎,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想的,芙儿可是个女子,总在外头抛头露面可如何是好...”李昧眉毛蹙着,一只手支着自己的额头,满面愁容。
“娘,现在对女子没有那么限制,不过就是查个案子罢了。”卿望轻笑,安慰道,他翻着手中的书。
“可是...”李昧扶了扶发髻,有些焦虑,她不出来。
“娘,您就让姐姐去吧,若不是我...姐姐又怎会被盯上?既然那人想让她去,姐姐也想去,你就顺着他们吧。如若我身子好点,或许娘你们就不会....姐姐或许就不会这样了。”卿望垂下眼睫,颤颤巍巍,只一瞬间就让人觉得可怜兮兮,又单薄至极,当真是让人气不起来。
“哎呦,我的儿,算了算了,让芙儿去吧,去吧。大不两时候你爹养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哎,你们开心就好,儿女大了,不由娘啊。”李昧见着卿望这样,心里颤颤,生怕卿望又出现什么事,她心里想要进宫面圣的心思也就这般放了下去。一切都是自家犯的错,只要芙儿喜欢,那就让她去吧,只要好好护着就校
“娘这么年轻,还需要担心这点事情?”卿望复展开笑容,他看着李昧,笑的开怀,手中的书又被翻了一面,上头一句话,被人划了一遍又一遍“读书志在圣贤,非徒科第;为官心存君国,岂计身家。”旁边清隽飞扬的字体写着“吾虽自幼多病,难以登科,然心存下,如有望还希游遍大夏王朝。以吾有生之年,见我朝之盛鼎。”
...
时间一日一日,却没有一人来认领女尸,也没有人来报关家中有女子的失踪,所有的事情都陷入一个鬼打墙,三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差,躁动的气息在朝上蔓延,皇上已经不止一次把
沈苇苇留下问到底查了什么,沈苇苇面上不显,可也开始有些烦躁不安。
...
“主子。”十里急着过来。
“主子,找到那巷女子是谁了。”十里道,拿着手中的资料就递过去。
“是谁?”卿芙见盛晟拆开那信封,坐在位置上没动,等盛晟看完了才问道。
“难怪一直没有消息。”盛晟把手中的纸给卿芙,感叹道。
“烟花女子?又是个没有官牒的?那几起案子也是这样。原本想着这个女子要是有什么身份也好轻松一点。”卿芙惊讶。
“那这样的清楚了。”沈苇苇拿过纸,看完之后,神色放松了不少。
“是因着这个女子没有身份,所以那人才会肆无忌惮,就算是没有处理尸体后来被发现也没有人可以认出那女子是谁,因为没有任何信息可以证明,一般对待这类案子,官府一般都是不了了之。这也是为何这几年来每每查到那地方却音信全无。”卿芙道。
“看来这人预谋很深啊。”沈苇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