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喜欢与恩
“傻瓜,师傅不是饿瘦的了,”凤青音坐下,轻揉着药药的头发,药药小小的吸了一下鼻子,将自己的头贴在他的胸前,一双小手还抓着他的衣服不放。
这种感觉是和景少离不一样的,他会让她心疼,身上似乎是有着一种暖流,从肩膀一直渗到心里,并不强烈,可是,却是回味无穷。
景少离。她都忘记了,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想过他了。
他现在应该是幸福了吧。
“在想什么?”凤于音突然开口,清清淡淡的声音总是很好听。
“想离哥哥,”药药老实的回答,她偷偷看了一眼凤青音的脸色,恩,没有变,不过,她却是捕捉到了他微拧的眉宇,似乎有些不悦闪过他的眼睛。她在他的怀蹭蹭脸,像是一只锚一样。
他好像不是那种清心寡欲的人呢。
“师傅,怎么没有看到那位安姐姐?”药药抬头问道,她在这里住了很长的时间了,那个叫安什么的兄妹,一次都没有来过。看那女人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不会这么让她过舒服的生活吧。
“他们不住在这里,”凤青音扶她躺下,又是拿出银针替她治病。而药药眼前的发现他一晃而过的眼神中,多了什么,是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似乎是这个男子的身上有了热度,可是,明明还是那样温凉的体温。
“师傅。”
“恩。”千篇一律的回答,很否和凤青音向来沉默的风格,就连墨熙都要比他多说几个字。
师“傅,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药药又问,这个问题缠了她很久了,按理说,他应该不会再喜欢她的,毕竟,她对他做了那种事,丢光他的人,也丢光了凤音谷的,可是,他现在间然用自己的几力救她,甚至,还是对她很了。
“你是我……”
“我是你徒弟是吗?”药药接过他的话,“这句话你已经说了很多次了,师傅,你能不能说些别的?”药药总想在他的脸上看出什么,可是她却是失望了,这男子,向来都不会露一点心思在脸上。又怎么可能会让她看到。
“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凤青音好笑的轻轻拍着她的脸,还是和以前一样。
药药皱起脸,“我忘记以前了,”她有些郁闷,那么好的记忆,失去了真可惜。
“没事,以后会想起的,”凤青音好脾气的拍拍她的背。自然的伸手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师傅。”
“恩。”还是同样的回答。
刚才的那个问题。
“什么问题?”凤青音不解。
“就是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了,我现在可以回答吗?”药药在他的胸前轻轻的哼哼着,因为离的近,所以凤青音听的很清楚。
“恩,说吧,”凤青音的双手轻环着她肩膀,像是哄孩子一样的哄着她。
“师傅,你是不是喜欢我?”药药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干,心不断的加快跳着,很紧张。
“师傅本来就喜欢你。”凤于音淡淡的挑眉,似乎并不知道药药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药药摇头,“不是以前的喜欢,是师傅把药药当成女人的喜欢?”她试探的问着,还小心的观察起他的神色,此时,他的双瞳有着两簇小小的微光,却是一闪而逝。
“师傅。”
“恩。”
“你还没有回答我?”药药抓着他的衣服,只是,一双手却是被他轻易握紧,两个人的手指紧紧的交握在一起,空气晨的粘稠度好像也浓了起来,让她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去呼吸了。
凤青音的眼睛像是五彩琉璃的宝石一样,此时闪动跳跃,让她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
绝色,人间绝色。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好色的时候,可是,现在她竟然想要去咬那张粉嫩的唇,还有那张没有毛孔的脸。
凤青音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然后用力的压下。
不会吧,他要对她做什么,她目瞪口呆,她心跳加速,她的手心里都是汗水,她有一瞬间的想要昏过去。
“躺好,师傅帮你用针。”
药药的全身就是被抽光了力气一样,软软的躺在那里,“哦……”她长长的哦了一声,不知道是放心,还是失望。
而他并没有看到凤青音轻勾起的唇角,竟然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温情。
药药躺好,不敢动一下。不过她的眼睛转了一圈,那两个人不来这里,一定是凤青音警告过的,不然以那两人的性格,不把这里砸了才怪,她可是记的小白菜说过,那两人初来这里时,可是把她欺负死死的。
一针扎下去,有些痛了,不过她却是咬着被子笑了。有疼的感觉,就证明,她还可以站起来。
“忍着,”凤青音又是快速的扎了一针,他的脸色微微透着一些苍白,额间也是有汗水落下,药药抓紧身上的被子,一声也没有吭过,不过在看到了风青音吃力的样子时,却是十分的心疼,。
她想快一点好,这样,他就不会这么辛苦了吧。
她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被凤青音扎了多少针,后来又是给小白菜喂下了一碗黑糊糊的药,然后眼睛半眯,就没有力气说话了。
“药药?”
“恩。”她迷迷糊糊恩了一声,想要睁开眼睛,眼皮重的只想打架。
“药药,你还喜欢师傅吗?”
“喜欢。”
“什么样的喜欢?”那道声音又是传来,好听就像是微风一样,吹有她的身上,虽然还没有清醒,可介她的心却是很清楚,他在问什么,她要回答什么。
“就是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和景少离比起来呢?”
药药翻身,嘟起红唇,感觉一双手放在她的脸上,温凉的体温格外的舒服。
“喜欢离哥哥,是恩,喜欢师傅,是喜欢。”她的长睫轻轻的颤着,却是没有看到那个坐在床塌间的男子,眼中的温柔如水,他樱色的唇轻轻的扬了起来。
“记住你的话,药药。恩情与喜欢是不同的。”
外面的珠帘轻轻的晃动了一下,完好的挂在门口,外面的暗香浮动。清风飘渺。
她有些不舒服的动动身子,然后踢了踢被子,如同被一道雷给劈了一样,她立马睁开双眼,外面还是一室的明亮,玉珠做成的帘子不时的轻晃着,随着玉珠的碰撞声,就像一产无哥无调的曲子,随心而弹,静听之下,别有一翻风味。
她坐了起来,眼前有着从来都没有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