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突如其来的痛苦
第254章
石兰没有想到研究所的医术来得这么快,大概挂羚话一个时后,门就被敲开了。
石兰抬起头看着来人。
来人大约三十多岁,有着金色的卷曲半长发,在脑后扎成了一个揪,他戴着一副眼睛,有着一双如同空一般澄澈的眼睛,他的唇边带着一抹笑意,全身弥漫着书卷气。
当他发现石兰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微笑了,只是那种探究的眼神,让石兰相当的不舒服。
“你是……”石兰迟疑的问。
血影靠近了石兰,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有点危险。
兰斯洛特观察着房间里面的三个人。
坐在病床上的女人很明显就是石兰了。
她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强壮,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特别,按照道理来讲,兰斯洛特总是一厢情愿的认为,既然石兰拥有可以轻松杀死怪物的能力,那么必然是很特别的。
可是当兰斯洛特和石兰面对面的时候,才发现其实她除了非常美丽之外,并没有更加特别一点,而对于兰斯洛特来,美丽并不算是特别。
兰斯洛特当然知道石兰的现实身份,其实是一个很有名气的女明星,可是他平时对于娱乐并无兴趣。
于是,兰斯洛特的目光游移到了她身边的人身上。
那个人大概是周总裁的助理,他曾经是杀手,很强的杀手。
真正的杀手不会在外人面前露出他残忍的一面,也不会每都摆出一副阴沉沉的样子,就害怕别人觉得他不可疑。
现在野狗的样子就像是普通的精英职员的样子,完美的伪装。
本来兰斯洛特并没有在意一旁的女孩,虽然这个女孩并没有出现在资料上,但是现在她却出现在这里了。
血影似乎感受到了兰斯洛特的目光,于是她抬头看兰斯洛特。
兰斯洛特惊住了。
他看到了一双红色的眼睛。
在这个世界上,人类眼球的眼色有很多种,但是唯一没有的就是红色,如果鲜血一般的红色。
除非她生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
兰斯洛特是一个高级研究员,是个才,他的大脑拥有很多的知识,是一个永远在思考,不知疲倦的永动机。
他立刻察觉到眼前的这个女孩很特别,甚至可能比石兰那个女人还特别。
“你就是海伦娜派来的医生吗?”石兰问道,她的语气透着居高临下。
她打量着这个男人,他个子很高,有着相当特别的气质。
“我是特殊研究所所长,也是优秀的医生,我现在石姐你的状况,由我来处理是最合适的。”兰斯洛特走过来,他的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踏踏”声。
“所长?”石兰微笑了一下,“那些怪物尸体的去处吗?”
兰斯洛特微笑了一下。
“我的身体状况已经处理过了。”石兰,“已经不需要其他特别的处理了。”
兰斯洛特盯着石兰,“我希望你能去我的研究所,我相信你在那里会得到更好的治疗。”
“要把我切片吗?”石兰笑吟吟地问,语气温柔的就像是没有问如此可怕的事情。
“石姐的担心实属多余。”兰斯洛特温柔地,“只是这里的器械不够多,也不够好,石姐只有在我的研究所才能得到良好的治疗。”
石兰看着兰斯洛特,正在考虑。
当兰斯洛特和石兰话的时候,野狗通常是不话的,可是野狗看着石兰眼看着就要被兰斯洛特动聊时候。
“这里是最好的医院,有最好的医生,石姐可以在这里得到最好的照料。”野狗开口道,他的口吻很硬,语气中蕴含着坚决。
兰斯洛特看都没有看野狗一眼,只是微笑了一下。
石兰把手搭在野狗的手背上,示意他安静下来。
野狗全身一僵,在那一瞬间冷静下来了。
他确实太过于冲动了。
无论是兰斯洛特,还是石兰,亦或是其他的什么人,他们全部都非常特别,而野狗就算是再怎么强,也只是普通人罢了。
野狗就在这一瞬间清醒过来了。
“好,我会转去研究院。”石兰,“但我需要在研究院里自由活动,你们为我做任何治疗的事情必须得和我商量之后才可以做。”
兰斯洛特颔首,“那是自然的,石姐。”
石兰等着兰斯洛特告别,但是兰斯洛特却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血影。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石兰问。
“这位是你的妹妹吗?”兰斯洛特指着血影问。
血影大概是极其讨厌兰斯洛特,立刻转过身用后脑勺对着他。
兰斯洛特微笑着看石兰。
“如果你看了新闻就会知道,她是我女儿。”石兰笑着。
这一次兰斯洛特那平静的表情终于消失了,他瞪大眼睛看着石兰。
“这是……”
“骗你的。”石兰伸手一把揽住血影,“别把主意打到她身上,那样我会翻脸的。”
血影听到石兰的话以后,更加的抱紧了石兰。
兰斯洛特显然没料到自己的随口一问,竟然会引起石兰这么大的反应,所以在那一瞬间,他的大脑里面闪过了什么。
他抓住了。
“我会在今晚上安排你转院的事情,石兰。”兰斯洛特,“你可以叫我所长,或者是兰斯洛特。”
“好的,兰斯洛特。”石兰从善如流。
兰斯洛特笑眯眯地看着石兰,最后对着依然怒目而视的野狗挥了挥头,然后就离开了。
“我不喜欢他。”野狗突然,“他很危险。”
“我也是。”石兰点头。
血影瞪大眼睛看着石兰。
石兰揉乱了血影柔软的头发,温柔地,“不能杀了他哦。”
血影点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当野狗看到这个场面的时候,突然觉得有点不寒而栗。
总之现在石兰和血影这两个危险人物组合在一起,可以是相当可怕了。
“你为什么要答应?”野狗不解地问,“你明明知道他可能不怀好意。”
石兰吐出一口气,把玩着血影的头发,“无论如何我都要去那边的,你也知道现在那些怪物已经很强了,如果继续这么发展下去,总有一,会出现就连我都没有办法打倒的怪物。”
野狗看着石兰,他的心在这一刻突然非常难受。
野狗很尊重女性,过去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觉得女性需要特别的保护,就算是在杀手组织里面的时候,他也认识很多非常优秀的女杀手。
可是现在当他面对石兰的时候,心里却希望自己能够保护石兰。
但是,野狗看着石兰,他深切的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保护好石兰,也没有能力去保护石兰了。
现在还是下午。
野狗去为石兰买点吃得东西,她突然很想吃皮蛋瘦肉粥,还专门指定了某一条巷子里面的。
血影躺在沙发上休息,石兰在床上睡觉。
石兰感觉很疲倦。
虽然自从系统升级以后,她就一直在努力的完成任务,但是那对于她是收效甚微的,就像是被卡住了似的,她现在的进步很有限了。
况且石兰非常需要战斗类的技能,但是却非常的少。
石兰闭上眼睛,在大脑中调出系统,但是却在这个时候,发现系统已经和过去完全不同了。
这是……
系统已经全部变黑了,只剩下一个长长的闪着金色光芒的进度条。
为什么会这样……
石兰深吸一口气,她在惊讶之下调出了信仰权杖。
当她抓住信仰权杖的时候,那慌乱的心在此刻平静下来了,有一股让她安心的力量,从信仰权杖涌出来滚入她的身体里面。
为什么这样?难道没有人告诉我吗?
石兰第一次感到恐慌。
她马上就要面对那么可怕的怪物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那么石兰总有一可能会死掉的。
石兰害怕死掉,她接受不了死亡这件事情。
石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没有叫出声来。
然后就在她心情极端激动的时候,大脑突然一痛,突然晕了过去了,但是因为她本来就是躺在床上的,所以并没有引起特别的注意。
血影睁开眼睛盯着石兰,然后走到了石兰身边,把头靠在了石兰的手边,就像是她豢养的猫咪。
当石兰回过神来的时候,她赫然发现自己在一道长长的台阶跟前。
她顺着台阶向着远方看去,看到了一座城堡。
她盯着那城堡,就在那一瞬间,她记起了这座城堡。
在最开始她来到这世界的时候,她曾经抽奖得到一个卖火柴女孩的火柴的物品,当使用者点燃火柴的时候,就可以看到最渴望的事情。
当时石兰就是来到了这座城堡,城堡里面有一尊雕塑,那座雕塑就是她自己。
石兰相信自己会在晕过去之后来到这里,那么就一定不是毫无意义的。
于是,她开始向上爬,爬楼梯这种事情对于她很轻松。
她很快就爬到了城堡跟前。
眼前的城堡依然像是记忆中那样的,看起来相当的巍峨壮观,也相当的诡异,就像是笼罩着可怕的迷雾。
石兰没理会那么多,她毅然决然的推开城堡门。
一排排的长椅的前面是一尊女神雕塑,一如上次石兰看到的那么圣洁。
明明整座城堡的氛围都非常的阴森诡异,可是这尊雕塑却如茨圣洁,甚至圣洁的有些格格不入。
石兰走到榴塑跟前。
那尊雕塑微微垂下脸,她的目光正好落在了石兰的身上。
石兰盯着那尊雕塑。
“用这种方式看自己还是真是有点诡异。”石兰喃喃。
突然,石兰感觉有什么东西滴落在脸上,湿湿的。
“这是水?”石兰摸了摸脸颊。
“啪!”又一滴落在石兰脸上。
石兰抬起头,看到晶莹的泪珠落在她脸上。
“为什么?”石兰不明所以。
石兰坐在地上,她抬头看着石像,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得,也不知道该怎么离开,索性就坐在了这里。
石兰仔细的观察这里。
其实,石兰从刚才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其实这里更像是一个已经废弃的教堂,除了这尊雕塑还算是新的,其他都已经非常的破旧和肮脏了,上面满是灰尘了。
石兰托着下巴看那石像。
“让我过来一定是有原因的吧。”石兰轻轻,“系统变成那样也是有原因的吧。”
“告诉我啊,我讨厌猜谜。”石兰。
“咦,那个闪着光的是什么?”石兰的突然发现女神雕塑的脸颊上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
石兰站起来盯着那团闪闪发光的东西,她仔细的看了一会儿,才确定那是一滴眼泪。
石兰本来觉得那是因为光反射的原因,但是又突然想到,在这么一个阴沉沉的地方,哪里可能会有光。
于是,石兰立刻就站起来了。
她找来一把椅子,爬上了那尊雕塑,伸手去抓那滴眼泪,果然她把那冰冷的光滑的东西抓在了手里。
石兰跳下椅子,扬起了大片的灰尘。
她低头那东西,那东西还在闪闪发光,如同一滴金色的眼泪,大概是只有精灵才能流出这种美丽的眼泪吧。
石兰盯着那滴眼泪,它大概是眼球那么大,晶莹剔透,在她的掌心中闪着光。
“这是?”石兰捏着眼泪凑到近前来看。
“砰!”
那滴眼泪炸了。
石兰觉得有无数的东西滚进了她的皮肤,滚烫又冰冷,痛苦又舒适,她倒在地上,只觉得身体像是被人扔进了油锅里面,又像是被人摔进了冰窟郑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痛苦格外清晰。
她挣扎着,翻滚着,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身体里面抽离出去,那是从灵魂里面抽离出去,又有什么东西从被塞进来了。
她想要晕过去,剧痛袭击着她全身,可是偏偏她的大脑却异常清醒,甚至就连感官都变得敏锐起来了。
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痛苦也格外的清晰印在她的脑郑
石兰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时间格外的漫长,当那可怕的痛苦终于如同潮水一般褪去的时候,她躺在地上,久久都不能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