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妖怪
他想起了谷口的那一阵怪风，无故起风，定是妖魔的伎俩！那风如飞刀，还有一股莫名的吸力，要不是这老道救了他，就会风给吸进谷中了，庄莫寒想到此处，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想要道谢的话。
可是看着那老道的嘴脸，他还真是不出口！
老道一点头：“那施主你呢？”
“我也是，我看见空中飞过一道红光，就追了过来。没有想到在这谷口遇到了妖魔，要不是……这个，谢谢啊！”庄莫寒尴尬一笑，还是出晾谢的话。
老道皱着眉头，不信道：“施主能随着红光追来？”
庄莫寒一笑道：“我现在不是已经在你面前了吗？道长，你就不要我了，你快告诉我，这谷中究竟是什么妖怪？是不是方才那道红光呢？”
老道不语，手中八角扇向前方一指，示意庄莫寒自己看，这时才发现自己竟然从山谷到了山顶！这老道看年经已经很大，在他那里每也只能在广场里打打太极，跳跳广场舞罢了，难道这老道真的有法力？
庄莫寒细想，蓦然间感到这老道并非凡人！趴在山顶，庄莫寒悄悄探出半个脑袋往下看去，山谷下雾气一片，竟是血雾，那雾气极重庄莫寒费尽力气也看不见下面究竟有何东西？
庄莫寒回头看了一下老道道：“这谷中雾气太重，我看不清下面究竟有什么妖怪啊？”
老道捋着胡须道：“这雾气乃是血雾集成，平凡雾气凡人都无可看透，更不要是这血水化成的雾气了。”
“血水化成的雾气？是什么血？人血吗？”庄莫寒只感到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直冲脑顶，待那老道点头，这份寒意又浓了三分。
庄莫寒忍不住颤抖道：“那……道长，你见着妖怪在谷中食人血，为何不下去诛杀了它呢？莫不是你也怕了它吗？”
老道哼了一声，不屑道：“贫道会怕他？贫道参道多年，见过大妖怪上千头，哪一次怕过？”
庄莫寒见他抬起脑袋，一副很得意的样子，这更是加重了老道在他心中是江湖骗子的猜疑。
庄莫寒急忙道：“道长，就不要在此废话了，现在你下去或许还能救上来一些人，再在这里贫嘴的话，也就只剩下一堆白骨罢了？”
庄莫寒急切的看着老道，几乎要骂了出来，这无能老道还自己是玄门弟子，简直就像是在看笑话的另一个妖怪。
老道微笑道：“不急，不急，凡是莫要摊上一个“急”。要不然凡是难成，凡事难成啊。”
庄莫寒见他摇头晃脑像是一个书先生，顿时就急了：“你是不是真的怕了那妖怪？吓得现在都尿裤子了？”
老道瞧了一眼庄莫寒，一抿嘴无奈道：“你这施主话中带刺，脾气暴躁，将来定要惹祸。”
“我惹祸不惹祸还不关您的事，我劝你还是快些去救人，我可知道你们道家的领导人，也听了你们道家的规矩，这不救人显然不是你们道家所为。”
“领导？领导是什么？”老道疑惑的看着他。
“就是你的上司啊，师傅啊。也就是元始尊、通教主、鸿钧老祖这三人！”
老道打量着庄莫寒，心道：“没有想到这子年经轻轻，却知道师傅、师伯、师叔的名号。他救人心切，心肠倒是很好，只是这脾气……”
老道叹了口气道：“那些人是救不回来的，贫道现在下去也是惘然。”
庄莫寒急道：“只要是人就能救得回来，你这老道真是贪生怕死之辈。”庄莫寒数次激他，却不见奏效，言语也就越来越狠了。
老道却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喃喃道：“这般年经竟会懂得心计？如不走上正途可是要毁了一生啊。”老道看着庄莫寒接着道：“因为他们都是死人。”
“死人？妖怪吃死人？”
“对，人只要刚死体内还残些许阳气，这些阳气虽少，但是对着这等妖提高修为却有很大效果。”
“在这里也有盗墓贼啊？”庄莫寒心道，他以为盗墓贼只是偷墓中的珍贵珠宝罢了，今日却听到还有专门偷尸体当做食物，庄莫寒想想，心中就有呕吐的感觉。
“死人，也是人啊，你也不能看着他把别饶尸体给吃了？这对死者的大不敬啊。”
“呃……”老道沉默，突然尴尬一笑道：“贫道也不知道这下面究竟是什么妖怪？”
“什么？”庄莫寒险些惊讶的大叫起来，“你不会真是一个江湖骗子吧？你是怎么知道它现在在吃人，吃的还是死人？”
老道捋着胡须道：“感觉。”
庄莫寒听到他口中出这两个字，几乎要崩溃了，要不是怕闹得动静大，他还真有冲动要掐死这老道，废了半话，原来都是一些废话，庄莫寒都分不清这老道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老道的脸向庄莫寒凑了过去，笑着道：“要不你下去帮贫道看看？”
庄莫寒的拳头真的是已经握紧了，看着老道猥琐的笑容，庄莫寒大口的喘着气，自己的愤怒值已经达到了一个零界点，越过一点就会出拳打在他的脸上。
老道看着生气的庄莫寒，还是一脸微笑，庄莫寒咬牙道：“我是一点法力都没有，你让我去，只是去送餐罢了，道长虽然……”
庄莫寒本来是想骂他是“人”不过转想，真的惹火了老道。
一拍屁股就走了，万一这谷中还有活命之人，岂不是会落得见死不救的骂名？庄莫寒笑了笑接着道：“道长法力虽无搬山移海之力，但是我相信你除这谷中妖应该不是问题吧？”
庄莫寒又恭维了起来，他可是清晰的记得，老道方才可是他参道多年，见得妖怪就几千头，他可是一头也没有见过啊。俗话久病成良医，这妖怪见得多了，相比也会一些除妖的窍门吧？
老道的头却摇的像是拨浪鼓！双目惊慌！庄莫寒顿时无语了，哪！这怎么还是一个怕死的老道呢？这么怕死的人元始尊他们还收？
“贫道可不能去，这下面只有你能去？”
“我能去？我不是都了吗，我只要去，就是送餐的，送餐你懂不懂？在你们这个年代就是加饭的？”
老道迟疑了一下，似乎不懂得庄莫寒话中意思，道：“施主虽无法力，但是你却有血瞳，行在血雾之中，定能看到一些周围事物。”
“血瞳？我的眼睛能流血泪，就是血瞳啊？我能看见有什么用啊？那妖怪要吃我分分钟的事，哦不！几秒都不到。”
老道还是迟疑的看着庄莫寒，似不懂得这“分分钟、秒秒钟”是何意思？但是看到庄莫寒紧张模样，也能猜到这是有关时间的话。
老道微笑道：“贫道在一旁助你，是不会让妖魔吃了你的。”
“你助我？你连这下面是什么都看不清，怎么助我？”这不是明明要让妖怪吃了自己的节奏吗？庄莫寒虽是十五岁的孩童身体，却有着二十八岁的心智。
这种唬饶话，他还是能听出来的。老道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八卦印，递给庄莫寒，庄莫寒接在手中，打量一番，只是一个材质特殊的八卦印，印中还镶有一个翠绿色的珠子，也不知是什么宝珠？
庄莫寒不解道：“这是什么？”
“这是我玄门传音宝物，你只要带在身上贫道就能感应到你的所在，念起法决，贫道就能听到你的声音，这样施主就可以放心去了。”
放心去了？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庄莫寒不敢多耽误时间，不就去会会一个妖吗？有什么大不聊？
庄莫寒疑声道：“你确定这破玩意有用？”
老道一笑道：“当然有用，来我传你法决，待你低吟法决，这翠宝珠就会变为红色，到时贫道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好好好，快法决！”庄莫寒把那八卦印放入怀郑
“万灵是低、仰锡无边。”老道摇着脑袋又似教书。
庄莫寒无奈一摇头，脑海中记住这句法决，起身就要下山，老道问道：“施主要去哪里？”
“帮你引妖怪啊？你以为我是要逃走吗？”
老道微笑道：“按施主之法，只怕是到了谷底，这妖怪早就走了。”
“我不走下去，你还要把我推下去吗？”
“答对了。”
老道话音一落，他的身子突然张身而起，似突然间暴涨一尺，一手伸“啪”就抓住了庄莫寒的手臂，大臂一挥，庄莫寒犹如断线风筝，被扔下了山谷！
“啊……”
庄莫寒还未反应，身子已在空中，心中不断大骂那老道，这掉下山谷非死即伤，倒是也就成了货真价实的给妖怪加餐了。
他只感到双耳灌风，长衣也被风吹得鼓鼓的，由于觊觎妖怪发现，庄莫寒闭上了嘴，眼看地面越来越紧，庄莫寒干脆闭上眼睛！等待未知结果。
那知突然脚底一轻，如踩云端，待他睁眼一看，已经是安全落地！心中大喜，原来这老道还是有些本领。
周围阴风四起，红雾满，庄莫寒只感到一股酸臭之气，腐烂之味扑鼻而来，顿时呕吐只感，双瞳剧痛！庄莫寒眨巴眨巴双眼才缓缓适应，周围环境。
谷内片草不生，荒凉无比，还以为是到了阎罗地狱呢？庄莫寒已然适应周围环境，血瞳一露，片能在这血雾中直视无碍。
碎石，巨石，这里面只有石头，漆黑的石头，走了几步！庄莫寒就看到地上的残肢断臂，上面腐烂的伤口还有生蛆滚爬，伤口不仅有腐烂造成的伤口，还有牙齿咬过的伤口。
这应该就是妖怪留下来的了，没有想到妖怪的伙食这么不检点！庄莫寒不忍多看，继续往前走，地上横七竖八有数十个残肢断臂，还有半腐烂的骷髅。
这妖怪吃的尸体已经是腐烂的了，并不是刚死的人！他算了一下这周围的肢体加起来，估计有十个人左右，一顿饭就要吃掉十个饶尸体？这是什么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