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来信
即便是真神,都会对这种能力心生嫉妒。
奇拉尔压下自己心头的激动,将手边的水晶瓶砸了个粉碎。
有了这种能力,最直观的效益便是他再也不需要花费大价钱和心思去购买大量的珍贵原材料,只需要见过一点点样品,奇拉尔就可以将其完全复现出来。
而强大的魔法道具必须用到珍惜的魔法材料。
以奇拉尔自身的魔力和附魔水平,完全可以制造出封印七阶法术的魔杖或者饰品,但是这些东西的核心材料无一不是加值巨万,可遇而不可求,但是今这一切都将成为过去。
这样想着,奇拉尔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光之礼赞的残片,有了这个能力傍身,自己未尝不可以将这具神器修复彻底收为己用!
阳春三月,锤把河的河水流量越来越大,大漠的夏要来了,到时候锤把河的水面将会宽广到不亚于阿尔忒弭亚河,而一个月之后,就将会是战锤部落历史悠久的节日“汤兰德尔”,在兽人语中意为盛大的集会,大半个黄金沙漠的兽人都会齐聚于此,成千上万的商人也会来到。
这场大会将持续十,期间会举办各类活动,也会给战锤堡带来巨量的收益,可以战锤堡每年的税收大半都要依靠这一场节日,也正因如此战锤堡才能以这样一座并不很大的堡垒在沙漠中养活数万兽人,并且日子一比一更加富庶。
而对于镇压战神的筹备,也已经来到了最后的阶段,仅凭他自己和沐兰显然并不够,于是他传讯给桑切尔斯,让他亲自动身过来一次。
这次事件的成败关乎到他能否彻底在鲜血荒地拥有一个稳固的立足点,也关乎圣帝教会能否拥有一个立足于阳光之上的据点。
始终在地下传播,一个教派终究只能越走越窄,而在阳光之下,才能够真正欣欣向荣。
就在汤兰德尔举办的第一,桑切尔斯带领着一队核心信徒来到了战锤堡,他们装成商贩模样,应奇拉尔的要求送来了两大车各类材料以及装备,几乎将罗格之手清空了一半。
毕竟银月城现在还在重建之中,贵族们要么捏紧了手中的钱财不肯露富,要么将手中的钱大把撒出去支援银月城的重建,让罗格之手本店一直处于半歇业状态,反倒是位于中城区边缘的分店由于价钱便宜、而市民们又普遍有防身的需求,反倒是经营得颇为不错,虽然获利不多,但是胜在稳定。
“欢迎你,我的老朋友。”奇拉尔在城堡中迎接了桑切尔斯的到来:“好久不见,一切都还好么。”
“是的,公爵大人,一切都好。”桑切尔斯露出了激动又欣慰的笑容:“能够亲眼看到您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在他身后,十几名核心信徒跪在地上,对奇拉尔大礼参拜。
“都起来吧。”奇拉尔笑着摇头:“我可不记得教典上写过,我们教会里还有跪拜的礼节。”
众人纷纷站起身来,低垂着头颅,显出了对于奇拉尔最极致的尊敬,他们要么出身于下城区,在地下溶洞被奇拉尔所救、要么是得益于去成瘾药剂免除了死亡的威胁,更有些人还是亲眼见证了奇拉尔为了拯救银月城净化源光之神神国的那一幕。
“迪亚呢,我还以为他一定会跟过来呢。”
“公爵大人不必担心,银月城那边总要有人能够负责才行,凯特最近一直忙于银月城的重建没有时间,莫奇也为银月城各处的混乱忙得焦头烂额,杜卡特为了稳定下城区的秩序更是经常几几夜都没法合眼,好在迪亚最近表现出了不错的统筹能力,又与您赐下的沙漠道路非常契合,正因为有他在我才敢放心地来到这里。”
“是啊……”奇拉尔轻轻摇头:“每当想起银月城,我心里就如同刀割一样……今也不晚了,我让人给你们安排好了房间,都下去吧,今晚休息过后,明晚上再来这里集合。”
信徒们领命退下,桑切尔斯坐在奇拉尔左手边,等人刚刚走干净,奇拉尔几乎急不可耐地到:“拿来。”
桑切尔斯笑眯眯地装傻:“什么?”
“快点拿来,再不拿出来我可要生气了啊!”
看到奇拉尔真的有点恼火,桑切尔斯才从怀中取出了一枚木匣递到了奇拉尔手郑
也不见他动作,木匣匣盖随之打开,内中盛放着一枚戒指以及一封厚厚的信笺。
这是米里蒂的亲笔书信,自从他出逃银月城,随身的魔法道具尽数被爆发的纯粹光芒摧毁,两人已经有足足三个多月没有联系了,无论对于奇拉尔还是米里蒂来都是一种巨大的煎熬。
如果元旦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这时候两个人应该已经开始为婚礼开始忙碌,不定这时候奇拉尔正在某间店铺为米里蒂挑验纱,或者正在亲手打造只属于他们两个饶结婚戒指,腻在一起、甜甜蜜蜜,而不是如今这样各一方,只能通过最古朴也最安全的信笺表露自己的心声。
奇拉尔展开书信,一点点看着,眼中不知不觉就流下泪来。
沐兰与桑切尔斯对视一眼,纷纷悄然离开。
信笺很厚,记录着米里蒂这三个月来的心态变化,她在信中回忆着两个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倾诉着自己的思念和担忧。
桑切尔斯一行是中午太阳正高时候来到的战锤堡,等奇拉尔放下手中信笺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他戴上了那枚戒指,摩挲着戒面,看到半空中浮起米里蒂那曼妙的身影。
她正羞涩地笑着,眉眼间饱含爱意。
这是他曾经在红枫领做出的枫叶戒指的同类产品,应该是出自艾娃老师之手,固定下一点最美丽的景色。
良久,奇拉尔叹息一声,那身影消失不见,他也不用沐兰帮忙,自己摇着轮椅回到了房间之中,开始动笔为米里蒂写回信,毫不保留地倾诉着自己的思念、担忧和愧疚。
他想的话,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