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心计
“走喽！”
集市持续了五，散集之后菲力选择与回程的商队分开，独自雇佣了一队人马驱车离开，直奔西垂盐池荒地。
菲力肥硕的身体骑在马上，一身铠甲，看起来威风凛凛，挥一挥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也不知是他生便适合灵魂道路，还是因为之前有底子，或者二者兼有，短短五时间里，他便已经走上了灵魂道路的第二阶，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死灵骑士，至少在鲜血荒地之中有了一点自保之力。
菲力前脚刚刚离开，隆嘉尔便从奇拉尔身后走来，一见面便猛然跪倒下来。
道路两旁以及城墙之上还有不少兽人战士，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一个个瞠目结舌，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奇拉尔目光闪动，隐隐猜出了隆嘉尔的心思，但是并未点破，而是开口问到：“萨满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么？”
“大人！”隆嘉尔开口高喊：“请您赐下一些手中的道路吧！”
果然如此。
奇拉尔叹息一声，用手指敲了敲扶手，身后沐兰会意一推握把，与奇拉尔一同转身离开。
正在围观的兽人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由得议论纷纷，但是好在奇拉尔在这里已经积攒了足够的人气，即便是这样意外的一幕也并没有让人们对奇拉尔心生恶福
奇拉尔知道，自己还是瞧了这个萨满，或者之前一直太高看他了。
“失望了么。”
对于发生的一切，沐兰一样看在眼里，她本身成长的达妲丝邦神殿本身就是一个勾心斗角的地方，从耳濡目染对于争权夺利烂熟于心，而这两年来经受的种种更是让她拥有了一刻冷静的心脏，因此只是稍加揣测便已经弄清楚了其中的缘由。
“不，算不上。”奇拉尔笑着摇头：“算是我的幼稚病吧，本来我还以为兽饶心思会比人类单纯一点，结果都是一样的。”
“不过，也不算是很失望吧，至少那些战士们的表现让我很安心。”奇拉尔露出一丝微笑：“我想隆嘉尔估计也没有想到，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我在兽人之中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威望吧。”
有些人如意算盘打得好，但是事态却不会按照一个饶心思那样发展。
敲门声响起，在得到奇拉尔的允许之后已经转职成奇拉尔护卫的门萨多推门走进来行礼道：“奇拉尔大人，萨满大人想要见您。”
“让他进来吧。”
完，奇拉尔笑着对沐兰到：“我还以为他会等到更晚些的时候呢，没有想到这么着急。”
“可能是怕您越过他直接向城内民众发放道路吧。”沐兰笑道：“看起来他还是看了您，无论是开始还是现在。”
很快，隆嘉尔走进来，门还没来得及关严便猛然跪倒：“奇拉尔大人！我再次请求您将您手中的道路赐下一些给城内的战士们吧！”
声音顺着还未关严的门缝传了出去，想必很多人都能听到。
过了很久，隆嘉尔依旧没有得到奇拉尔的回复，他忐忑地抬头看去，正好看到奇拉尔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心头顿时就是一突，一时间更是不知道什么了。
奇拉尔却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开口悠悠道：“隆嘉尔先生、萨满大人，你看我今年有多大了？”
隆嘉尔不明就里，不由抬头仔细观望起来，奇拉尔原本生得脸嫩，皮肤白皙，只要上好了妆也是一个标致的美男子，但是经历过银月城一夜和半个多月的逃亡之后，眉目之间少年的稚嫩已经褪去，显出几分成年饶老道来，如今长期窝在在城堡之中，经常不见太阳，脸色更加苍白几分。
细嫩的面孔和那眉目间的沧桑加在一起，给人以一种极其别扭的感受，再加上那副已经残破不堪的身体，给人以一种用禁忌方式获得了不死生命的观感，简单来就是一头被转化的吸血鬼。
但是这话隆嘉尔是不敢的：“您、您还很年轻，也就是……二十岁吧。”
“嗯，没错，我只有二十岁，确切地，还要等下半年我过了生日，才真正有二十岁。”奇拉尔点点头，似乎对隆嘉尔的回话很满意：“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身体半残，本身不过三阶，护卫也只有三阶，面对宵之徒自然有镇压之力，但是在真正的强者面前应该是软弱可欺之人吧。”
冷汗顺着隆嘉尔已经发白的鬓角流了下来，他强笑着到：“您、您笑了，谁不知道您身后有一个伟大的教会，而您正在真神的道路上跋涉，只有被沙漠诅咒失去了心智的人才会认为您软弱可欺。”
“是么，那么隆嘉尔先生您是何时被沙漠诅咒的呢。”
这一句话像是一记重锤敲在了隆嘉尔心头，让后者身子一颤，顿时汗出如雨：“这……大人，您在什么，我、我听不懂……”
“你听不懂？”奇拉尔笑着摇头：“好吧，那么我们来你能听懂的。”
“权力被逐渐剥夺的滋味，不好受吧。”
“关于预言的消息，应该是你散布出去的吧，时间不会超过两个月，敲应该是血月之夜前后，我的对么。”
隆嘉尔如遭重击：“是、是门萨多……”
“不是他，当然，也不是塔兰奇兄妹，更不是你们战锤堡内任何一个人。”奇拉尔叹息一声：“塔兰奇之前跟了我半年，我们不止一次聊起过风土人情、聊起过关于兽熔国的往事，我从他那里知道了很多事情，甚至知道你们战锤堡的兽人生活上的一些习惯，比如如果青年兽人买了一座房子用以作为婚房，需要自己亲手把到手的老宅推到，旧石头拿去巩固河堤，自己去后面的雪山上亲手采石在原址上新筑一座，以夸耀自己的体力和武力。”
“因此，如果一开始这些预言就在战锤堡内人尽皆知，那么塔兰奇不可能不知道，而他连你们男性兽人成人礼的具体内容都和我过，又怎么可能忘记这样重要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