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洛少将军在治军严谨这方面,当年就连摄政王夏侯誉也无法与之比拟。是以后期夏侯誉也变得越发严苛“斤斤计较”的时候,就有不少人说,那位是被洛少将军同化了,两个人果然不能接触太久,太深。

不然倒霉的就只有他们手下的将士。

而除此之外,洛少将军的跋扈却也让人不敢多出一言。

犹记得,少将军还未及笄的一年,大概十二三岁,她带着两个随从去了北方游山玩水。也没告知家人,用了个假身份就消失了。具体地界谁也找不到,身份何如谁也不知道。

只是有一点,洛恬恬不喜女扮男装。她认为女儿从不比男二差到哪里,凭什么要她女扮男装,而不是男人扮女装?

洛恬恬的想法一直很特立独行,不管旁人怎么说她是个只会领兵打仗的疯子,如此彪悍跋扈,怕是难以找到敢娶了她的丈夫。

结果洛少将军非常不屑的一摆手,放出话去:“本将军不缺男人,自己也能过好一辈子!”惹得男人们纷纷汗颜,女人们纷纷欢呼佩服,继而效仿……

再说这位洛少将军去了北方,因为长得俊美,被歹人盯上。结果晚上睡觉时候被人下了迷魂香,等醒来时候人已经到了寨子里。

少将军被卖到了寨子里要做压寨夫人,这传出去简直让人笑掉大牙。于是乎,少将军一路乖觉,等到了大婚时候,一把小刀将那山大王给弄死了。不仅解决了山大王,更是一把火将整个山寨给烧了。

她被呛得咳嗽,黑黢黢一张小脸往浓烟外跑的时候迎面撞上了个人。

据说,少将军撞上的是当时奉命过来北方剿匪的镇国公夏侯家二公子。据说两人还因为当时情况紧急,没能分出敌友打了一架。

据说,少将军技高一筹,被夏侯二公子摔在地上后,本来必输无疑,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一个反转,把二公子压在地上,紧跟着抡起拳头,把那位脸上带着惊喜和诧异的少年打了个乌眼青……

据说,少将军打完人没来得及跑,被迫随着二公子的大军一起回了上京。

好不容易混出去的一次玩耍,被那位二公子给搅黄了。彻彻底底。少将军很生气,自那之后,看夏侯二公子越发不顺眼,经常给他使绊子,找麻烦,最好让他忙得焦头烂额,方能解她没能在北方好好玩耍尽兴的遗憾。

而那位一向阎王脾气的二公子却一次没发怒过,甚至连脸都没红过一次。种种行径,叫旁人很是诧异,纷纷分析琢磨,是否因为二公子和少将军是同道中人?毕竟两个人性格都很古怪,一个放浪不羁,一个生性薄凉,却都有一个共同点,——治军严谨,铁血手腕。

大概是相同性格的惺惺相惜,导致二公子也终于遇到能让自己发不出脾气的人了。

那时候就有不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打赌说没准以后这位二公子就是少将军的夫君!毕竟这世上能制得住少将军的,大概只有那少年老成,站在那一言不发就能把人压到窒息的二公子;而能让那般寡淡冰冷的二公子出现正常人的情绪,且不论何时都没脾气的,也只有少将军。这就说得通了,老天爷没忘记人世间任何一个孤单寡女,他们只是没找到真正合适他们的另一半。但不能着急,缘分总会来的,比如正好契合,天生一对的二公子和少将军。

然后,说这话的人就被少将军给一脚踹出了一丈远。

灰头土脸地从地上滚起来,骂人都没来得及,立刻又跪下,满头大汗的道歉。

少将军阴沉着一张脸又走过去,对着他的胸膛又是一脚。

男人倒在地上。

少将军毫不留情又是一脚!

男人打了个滚,马上又跪下道歉。

少将军冷声道:“再叫我听见有谁胡乱妄议,口无遮拦,立刻乱棍打死!”

在场人全吓的脸色俱变,纷纷下跪称是。那男人被打了三十军棍,血和泪的教训。

事情传到了夏侯二公子耳朵里,二公子很是不高兴。不就是揣测了几句上司感情上的事,何必如此不讲情面。

二公子想着晚些时候去洛府找那少将军问上一问,结果在回家路上遇见了在街边面摊吃饭的少将军。正拽着那面摊打工的伙计耳朵责骂,把他往桌子上的面碗里按。

周围看热闹的人噤若寒蝉,一个个面色狰狞,谁也不敢出声。

二公子心里烦躁,大步上去,刚要阻止,就见一个鹅黄色长裙的女子突然冲到少将军身边,手里拿着一个茶杯,对着她的脑袋就砸下去!

“小心!”他忍不装出声。

喊完立刻就后悔了。

他那么紧张干什么。他本还打算晚上去府上质问她一番,现在又是她在欺负人,被教训一下也好。况且她那身手,便是在军中受训的男人一两个也难以近其身,有岂会被那根本没有内力,甚至连招式都没有的攻击伤了。

不过关心则乱而已。

他脸色越发沉了,——关心则乱?

果然,那黄衣女子的攻击被少将军轻而易举躲过去。少将军转身在她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女子一个趔趄,扑通扎进了过面条用的水桶里。

那伙计因此被少将军放了。

少将军拎起黄衣女子的头发,把她拽了出来,不去看那已经花掉的女子妆容,转身把女子按进了面碗里。

“啊!”

待事情全部解决完毕,少将军只淡淡扫了那位穿着锦绣华服的少年一眼,带着往日的冷淡和些许不耐烦,一句话没说地走了。

二公子后来得知,原来那黄衣女子不过在吃饭时候和伙计起了争执,根本没挨着旁边的人。少将军之所以出手打人,只是因为,她被吵着了。

阴晴不定的少将军,似乎当时心情不太好。也只是说那两个人倒霉。

据说那女子还是朝中某位言官的嫡女,回家与父亲哭诉后。父亲本打算上朝狠狠批判对方一顿,便问那人姓甚名谁,在哪个部门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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