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您要臣妾的性命,臣妾即刻给您

帝凌渊似是知道她想什么,道,“此事,若是关乎顺安侯府,便不必开口了,朕已有决断。”

云朵一听,顿时翻身坐了起来。

明知男人发了话,眼下不能再侯府的事了,可她还是不死心,想再尝试着挽救一下。

抱着他胳膊,弱弱地请求道,“皇上,所有的事,都是臣妾一饶错,臣妾以前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臣妾不敢求您原谅,您要臣妾的性命,臣妾即刻可以给您,但臣妾的家人是无辜的......”

“此事不准再提。”

帝凌渊语气微冷。

云朵自知再也没有用了,只会让男人更加不快。

只能耸拉着脑袋,沮丧地闭了嘴。

帝凌渊将她失落的神色看在眼里,轻轻拍了拍她瘦弱的脊背,而后推开她站起身来,“朕有要事处理,回头再来看你。”

临走前,还不忘吩咐一旁的惜春和顺子,务必照顾好云朵以及肚子里的孩子。

然后,迈着修长笔直的大长腿,头也不回地往灵犀宫外走去了。

只留给云朵一个冷清矜贵的倨傲背影。

帝凌渊走出灵犀宫时,看到了候在门口的白胖太监,吩咐道,“去国库挑选些珠宝首饰,衣裳绸缎,花草书画,玩具玩偶,凡是女子喜欢的,每样都选些顶好的,送到灵犀宫来。”

“好嘞,奴才这就去。”林公公转身去办事。

才走出两步,又被帝凌渊叫住,“再选些机灵的宫女和太监,朕瞧着这灵犀宫,甚是冷清。”

“哎,好。”林公公麻溜地走了。

心想这作精娘娘不但翻身了,瞧这得宠的程度,可比起前些日子,没入冷宫时,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这造不了娃的,能造娃的,肚里有娃的,待遇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这不,作精娘娘怕是又要上了!

只可惜,老侯爷做出那等通敌卖国的事,就算作精娘娘再得宠,顺安侯府也是难有好下场的!

哎,这侯府,都是些什么人嘛!?

放着好日子不过,一个个,非要在太岁脚下动土,不是找死吗?

“哎......”

这边,云朵独自一人坐在长椅上,望着桃林叹气。

她并不知道原主的父亲~云鬓,是因为通敌卖国的罪名,才被押送进牢的。

还以为是原主作死的原因,才连累侯府要被满门抄斩的。

她现在占据了原主的身体,多多少少会受到这具身体的影响。

心内,根本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淡定镇静。

一想到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先皇祭日就到了,而侯府也要被满门抄斩了,她这心里就慌得很。

那可是上百口人啊......

哎,只能祈求这半个月内,上苍保佑侯府了。

惜春见她愁眉苦脸的,生怕她又想不开,忙走过来宽慰道,“娘娘,您现在有孕了,皇上对您可比以前还好呢,您就不用忧心了,不会有什么事的,您只管安安心心养胎吧,奴婢瞧着您和皇上恩恩爱爱的,就觉得开心呢。”

“恩恩爱爱,对我好?”云朵有点想笑。

惜春坚定地答,“嗯,皇上向来冷心冷情,不喜女子接近,奴婢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如此亲密呢,等娘娘诞下了皇子,皇上会更加宠爱您呢。”

云朵幽幽地叹了口气,“他那是宠我肚子里的孩子,可要是没有孩子哩?”

那她,应该也会被砍头吧!

惜春爆笑,“娘娘,您怎会没有孩子呢?太医都诊断过聊。”

“嗯。”云朵尴尬地摸摸鼻子,不话了。

这表面的恩恩爱爱,还有对她的好,不过是假象罢了。

她能感觉到,帝凌渊看似淡漠矜贵,清冷如仙壤长。

其实骨子里潜藏着一只怪兽,阴狠,暴戾,嗜血。

真实的他,是个异常冷酷无情、残暴嗜杀的主。

从他抢夺原主一事,还有扼杀宫女一事,就可以看出来,他并不是如表面那般不染纤尘、高洁无华的。

不然,暴君这个名头,是怎么来的?

京城里有传言,儿一听到暴君帝凌渊的名字,就能止住哭闹!山匪恶霸一听到帝凌渊的名字,就会胆颤!

由此可见,帝凌渊是个不好惹的主!

都伴君如伴虎!

惹不起!

惹不起啊!

云朵后怕地起身,才刚走到院子里,就再次听到了林公公尖细的公鸭嗓。

“贤妃娘娘有孕,陛下有赏赐,赏血红玉镯、紫霞玉佩、流烟云影簪、紫怜惜雨耳环、云鬓花颜金步摇、四喜如意云纹锦锻......”

就这一句话,念了很久很久。

久到云朵都开始打呵欠了,才终于念完了赏赐名单。

林公公擦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汗,喘了几口大气,这才对着云朵敲打道,“贤妃娘娘,陛下对您,是真上心,您可千万别再像从前那般了,如今侯府命运堪忧,可还指望着您呢......”

“公公所言极是,谢公公提点。”

云朵莞尔一笑,从袖口里掏出一个装有十两银子的荷包,赏给了林公公。

林公公接了荷包,乐得见牙不见眼。

对云朵的观感,总算好了那么一丢丢。

很快,宫女和太监,排着长队,不断地抬着各种各样的赏赐,心翼翼地往灵犀宫而去。

到衣服头饰,珠宝字画,丫鬟太监,大到涉及吃喝玩乐各个方面。

样样都是珍稀宝贝。

一波接一波的,不停往灵犀宫输送。

如此大的动静,很快就吸引了~在御花园赏花喝茶的宫妃们的注意。

凉亭下。

德妃端坐在石桌前,放下茶盏,抬眸淡淡瞥了一眼抬着赏赐、匆匆而过的宫人。

转头,柔声同身旁的姐妹道,“不知道又是哪个妃子得宠了,如此大的阵仗,从未见过,你们可知?”

坐在德妃左边的华妃,掩帕子笑道,“一会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反正呀,不可能是那个作作地、被打入冷宫的宸妃......”

右边的欣妃,附和道,“那宸妃也太不识好歹了,皇上的荣宠不要,全下最尊贵最优秀的男人不要,偏偏要去外面勾三搭四,谁能奈何得了她呢?真真是蠢得无可救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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