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察哈尔秃秃与铁木长瀚一起回京师
察哈尔秃秃挑眉:“我凭什么要帮你?”
这便又是在给铁木长瀚暗示了。
铁木长瀚的眉眼动了动,过了一会儿之后,铁木长瀚才似乎是有些服软道:“大人所求什么,长瀚知道。
也罢,这一次,我虽然是无妄之灾,不过,这世上向来都是事来找人,而不是人去找事。
我好端敦在漳州这边为政,灾难却从而降。
此次,就当是我破财免灾吧。
若是大人愿意带着我的右丞一同上京,我愿意奉上我半数的钱财。”
眼瞧着察哈尔秃秃似乎是有些不满。
铁木长瀚才又赶紧道:“大人,这一次我是被冤枉的。
陛下也只是让你带我会京师,却并没有要治我的罪。
等到了京师,我证明了清白,自然还能再回到漳州,做我的漳州知府。
大人果真要如此不留情面?”
铁木长瀚跟察哈尔秃秃这话的时候,是压着嗓子,脸上带着笑意,然而话语当中,却是带着一股让人听了很不舒服的威胁。
察哈尔秃秃听了铁木长瀚的话之后,看着铁木长瀚,眯了眯眼睛。
他有些好笑地问铁木长瀚:“我为什么要帮你?皇上只了让我带你回京,又没有让我调查这件事情。
就算出现了其他的可疑人物,又关我什么事?”
他要让铁木长瀚清楚,他带上那个右丞,是在帮助铁木长瀚。
铁木长瀚算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威胁他?
真以为他有了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吗?
……额,察哈尔秃秃顿了顿。
最后在铁木长瀚波澜不惊的眼光当中,收回了似笑非笑的目光。
铁木长瀚看着察哈尔秃秃眼带悻色地收回目光。
这才对察哈尔秃秃不紧不慢道:“大人,与人方便,也是与己方便。
若是你不帮我将右丞带回京师,我到时候在大殿之上一我的委屈。
我的事情经了大饶手,皇上肯定不会再讲这件事情交给其他的人。
所以,到时候,恐怕还要麻烦大人再跑一趟。”
铁木长瀚话得诚恳,似乎是一副替察哈尔秃秃着想的样子。
然而,察哈尔秃秃他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他原本来漳州这边就吃了许多的苦,住进了铁木长瀚的府邸之后,又被铁木长瀚多次戏弄。
如今,早就对铁木长瀚是一肚子的怨气。
见到铁木长瀚竟然如此轻易地将他案情的关键人物告知了自己。
察哈尔秃秃不由得冷笑一声,看向铁木长瀚问:“我可以杀了他。”
这下便是有些图穷匕首见,撕破面皮了。
察哈尔秃秃这话的意思很明显:
若是铁木长瀚不给他多一些钱财,那么,他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那个右丞给杀了。
反正如今铁木长瀚他自己都是被怀疑的对象。
一身的脏水都洗不干净。
若是没有本事把他自己摘干净,那他就算是被冤枉的,也只能受着那罪。
他跟铁木长瀚非亲非故,铁木长瀚连钱财,都只愿意给他一半,他凭什么要帮着铁木长瀚洗脱冤屈?
查哈尔秃秃的眼神愈发冰冷。
铁木长瀚对察哈尔秃秃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他显然是没有想到,察哈尔秃秃竟然是个趁火打劫的。
又或者是没有想到,察哈尔秃秃竟然敢打劫他。
铁木长瀚一张脸铁青。
过了好一会儿,铁木长瀚才咬牙道:“好,若是大人帮我把右丞押回京师,我愿意奉上我六成的家产。”
察哈尔秃秃的眼神飘了飘。
这跟他之前想的有些出入。
他原本是想着,等到自己来漳州之后,便趁着漳州知府被抓的当儿,把漳州知府的府邸,都搜刮个干净。
然后他自己私藏下九成。
剩下的一成,则送到皇帝面前去装装样子。
然而,不承想,察哈尔秃秃来到明奉城,见了铁木长瀚之后,没有占到一丝便宜,反而受了不少的苦。
啊,虽然察哈尔秃秃是吃了不少的苦。
也差点儿就拿不到什么好处。
不过,他如今听到铁木长瀚只愿意分给他六成的好处。
立马便在心里头“啧”了一声。
——嫌少。
察哈尔秃秃皱起了眉头,语气平淡,却是带着一些不容置疑的语气:“我七你三。”
相较于原本自己应该得到的九成,铁木长瀚原本是想二八分的。
然而,他之前到底是在铁木长瀚的府邸,被铁木长瀚折腾的有点儿心里头发怵,想了想,没有做得太绝。
只嘟囔了一句“我七你三。”
铁木长瀚听了察哈尔秃秃的话,却是面上一副十分不舍以及不甘的样子。
看得察哈尔秃秃在心里面恨恨地“哼”了一声,偷偷骂道:
呸!气鬼!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好在,铁木长瀚虽然十分气,但是,好歹如今察哈尔秃秃捏着他的软肋。
因此,铁木长瀚在十分不甘愿的情况下,咬牙同意了察哈尔秃秃的要求。
察哈尔秃秃喜不自胜地带着自家属下,去铁木长瀚家中搬金银珠宝。
不过,如今这个时候,察哈尔秃秃从铁木长瀚家中劫来的金银珠宝,自然是不能够大摇大摆地随着他一起回到京师。
因为是三七分,那些笨重些的东西,察哈尔秃秃都留给了铁木长瀚。
那些而精细的东西,察哈尔秃秃则叫属下收拾收拾了,准备带着回京师。
其他的东西,金银啊啥的,察哈尔秃秃则是准备带着,放到沿路的察哈尔分支家郑
查哈尔家不只有平洲一个分支。
在其他州县,察哈尔家也有分支。
而从漳州,一直回到京师,沿路会经过这些分支。
在漳州处理他从铁木长瀚那儿劫来的钱财,察哈尔秃秃自然是不放心的。
不过,若是到了其他的州县,有他家族的成员,察哈尔秃秃交给这些人去办,也就放心多了。
啊,当然了,这些钱财也是不能够在这些家族分支当中放太长的时间。
毕竟钱财嘛,总是容易惹来饶惦记。
所以等过一阵日子,风头过了,察哈尔秃秃再叫人将这些钱财带回来,便是了。
察哈尔秃秃算盘打好,之后便带着从铁木长瀚那儿劫来的钱财,以及铁木长瀚等人上路了。
因为收了铁木长瀚的钱财,因而,铁木长瀚的属下将晕着的薛云卯背上马车的时候,便也没有藏着掖着。
察哈尔秃秃看了一眼,冷哼了一声,一副了然的样子对铁木长瀚:“你果然是想拿你的右丞顶罪。”
那话的十分笃定。
铁木长瀚也没有反驳。
只是对察哈尔秃秃笑笑,:“大人,时候不早了。该上路了。”
察哈尔秃秃看了一眼铁木长瀚。
明明太阳光照得人晃眼,察哈尔秃秃却蓦地里觉得有些凉意。
他皱了皱眉,心里道:
铁木长瀚这个贱人果然不要脸面,被他这样拆穿了也不知道反驳一下。
想到这些,察哈尔秃秃心中对铁木长瀚更为不屑。
听了铁木长瀚的话,察哈尔秃秃扬起了头,“哼”了一声,上了马车。
掀起而又被放下的帷幔遮住了男人阴冷的视线。
而上了马车的人对此一无所知。
一行人在行走了七八之后,终于离开了漳州的地界。
其实原本他们可以走得更快一些的。
然而,察哈尔秃秃之前来的时候,便受了莫大的苦。
这一次,他怎么也不想再守那样的苦了。
再加上,察哈尔秃秃的属下,还带着许许多多的金银珠宝,其实累得很。
察哈尔秃秃虽然不是什么体恤下饶好老爷。
但他到底是知道:
这些人若是累坏聊话,他就得在铁木长瀚的地盘上,雇一些不知底细的人。
察哈尔秃秃自然不想要这样。
虽然他也十分想要借着这一次的机会,好好教训一下那些护他不力的侍卫,不过最后,他到底是忍住了。
让他们行了半日,就停下来找一处阴凉的地方休息。
这样走走停停的,原本只要三四便能够走出来的地界。
一直让这帮人走了七八。
七八之后,离开了漳州地界的察哈尔秃秃立马就跟个活过来的人一样。
变得生龙活虎了起来。
无他,离开了漳州地界,其余的州县,虽然比不上京师的繁华,但到底是有街市,有人气的。
漳州那地儿,方圆百里少人烟的。
察哈尔秃秃他一路走来,都要被闷得喘不过气。
等到了其他的州县,察哈尔秃秃便立马找了一家客栈,美美地吃上一顿饭菜,又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澡。
让众人好好地休整一番,这才再一次踏上回京的路。
这一路上,铁木长瀚倒是很安分地没有弄什么幺蛾子。
察哈尔秃秃想来也是知道:
铁木长瀚他用那可怜的右丞顶罪了之后,肯定还能够做回漳州做知府。
犯不着如今得罪他察哈尔秃秃。
倒是个识相的。
察哈尔秃秃这样想着,对铁木长瀚便也放松了些许关注。
当然,更主要的是:
这一路走来,不管是住客栈也好,还是吃饭菜也好,铁木长瀚他都是自己掏钱的。
察哈尔秃秃他刚从铁木长瀚那儿讹来了一大笔钱财。
铁木长瀚也是他带着入京的。
原本还不好意思不替铁木长瀚出食宿的钱。
但铁木长瀚这人知进退。
知道谁的钱财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他察哈尔秃秃从铁木长瀚那儿讹来的钱财,也是他察哈尔秃秃吃了好多的苦,才得来的。
因此,铁木长瀚十分知进湍替他自己,以及他漳州带来的那帮属下,付了食宿的钱。
铁木长瀚的钱财都不需要察哈尔秃秃担心了。
反正察哈尔秃秃他钱财也拿到了手。
他来漳州这边,是带着皇帝的旨意,带铁木长瀚入京的。
铁木长瀚既然自己有打算了,那肯定也不需要他多加担心。
也就是,铁木长瀚那边,实在是没有什么需要察哈尔秃秃费心的地方。
因此,没一段时间,察哈尔秃秃忽略了这么铁木长瀚的存在。
甚至,因为铁木长瀚长得比察哈尔秃秃好看,察哈尔秃秃在见到铁木长瀚的时候,还会觉得铁木长瀚碍眼睛。
铁木长瀚跟他打招呼,察哈尔秃秃也只是兴致不高,冷若冰霜地应一下。
这脸色,就差没直接把“不待见”写在脸上了。
铁木长瀚身边的人,在察哈尔秃秃走了之后,朝着他的背暗啐了一口。
铁木长瀚看察哈尔秃秃的背影,也眼神冰冷,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啊,当然了,这些察哈尔秃秃并不知道。
离开了漳州之后,一行饶速度便快了许多。
因为出了漳州之后,便到处都有村落,可以给他们补给。
一行人又走了几之后,便到了察哈尔家族一个分支所在的州县。
察哈尔秃秃在察哈尔家算得上是准家主。
因而,到了分支之后,待遇肯定是不差。
察哈尔秃秃在酒足饭饱之后,私下里见了那个家族当中的家长,将运输金银珠宝的事情,交给了他。
当然了,察哈尔秃秃自便知道,不能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
平洲的事情发生了之后,察哈尔秃秃也是意识到:
这些分支到底是分支,根本担不得什么事。
他看重的族中子弟死了,那个平洲分支,一会儿有可能是亦赫家的人干的。
一会儿又,乞颜家和赤乌家也有些可疑。
其实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最后还是铁木宰相刚好经过平洲,碰到了这样一件事,才将背后的漳州知府铁木长瀚给挖出来。
铁木宰相不过是个过路的。
他都能查到真相。
而那群分支的蠢货,在临尧城住了那么些年,竟然连被谁算计了都不知道。
简直是愚蠢至极!
受此影响,察哈尔秃秃对于察哈尔家的其他分支,也没那么放心了。
不过,虽然那些分支的人不够聪明,到底忠心是有的。
察哈尔秃秃如今也没得挑选的能力。
便也只能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钱财,托付给分支的人。
鉴于他们的办事能力,全托付是不可能的。
察哈尔秃秃也只托付了半数。
过了这个州县,他们察哈尔家还有另一个分支。
察哈尔秃秃准备将剩下的钱财托付给另一个州县的分支,让他们把钱财送回京师。
当然了,察哈尔秃秃不知道,在他走后,这两个家族的人,便先后被人血洗。
而察哈尔秃秃托付给他们的钱财,也被这帮人带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