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翻旧账
“因为,问天,问天他……”伊蝶怯怯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勇气继续说下去。她只是提到问天的名字,但是他的表情比吃了火药还可怕。
李静洛瞪大黑眸,咬牙切齿地质问:“你舍不得他?”
该死,那个混蛋问天究竟跟她说了什么,为何她决意要留下来?
伊蝶慌忙摇头否定,抿了抿双唇,水汪汪的蓝眸可怜兮兮地看他,鼓起勇气说:“问天他说,他说你将来会娶好几个妻子,立好几个侍妾……”
她下定决心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留在烙身边,但是她怎么也无法忍受他三妻四妾,她要他心里只能装下她一个人。
“该死的问天!你相信他的话?”李静洛忍不住又诅咒起来,怒气腾腾地瞪着她,他似乎可以从她的蓝眸中读到了不信任。
伊蝶委屈地皱了皱鼻子,一副楚楚动人的小媳妇模样,幽幽道:“烙,你之前不是迎娶了尤素兰小姐吗?现在你身边又有了霍怜秋……”
她小气又记仇,之前的委屈要开始找他算帐了。
“我……”李静洛一时理亏,脸色不由缓和下来,柔声诱哄:“那个尤素兰不是早已离开京城了吗?你还计较什么?”
伊蝶不高兴地别过脸,故意酸酸地哭腔道:“烙,你是在埋怨我赶走你的小妾吗?那你回到你的怜秋姐那里,反正她都已经怀了你的骨肉。”
“闭嘴!小野猫你给我记住,我只要你9有,霍怜秋怀着的娃娃不是我的!”天啊,他就快被她气疯了!
伊蝶眨了眨狡黠的蓝眸,一脸无辜,怀疑道:“可是你们这么亲热……”他心里真的没有霍怜秋吗?一想到他对霍怜秋的温柔体贴,她心底就莫名泛滥酸醋。
猛然地,李静洛俯下炽热的唇瓣,霸道地侵占了喋喋不休的樱唇,似乎打算最直接地方法去证实他的真心。
伊蝶眉心舒展,蓝眸弯成了一道优美的新月,似乎在说;烙……她所熟悉的烙终于回来了,终于回到她身边了。
李静洛用直挺的鼻子磨蹭着伊蝶柔滑的脸颊,子夜般的眸子勾人心魂,低醇的男性嗓音蛊惑人心:“小野猫,我们回去好不好?”
“嗯。”伊蝶迷乱地嘤咛一声,双臂柔顺地攀上了他英挺的身躯,宛如一只爱撒娇的可爱猫咪。
李静洛哑然失笑,绝美冷艳的脸孔流露出绵绵的柔情。
他轻柔地环抱起香软的少女娇躯,嘴角边一直悬挂着满足的笑痕。
“呃,痛……”伊蝶紧拧眉心,苦瓜着一张俏丽的脸蛋。虽然问天给伊蝶的外伤药很有效,但是她身上的鞭痕依然瘀青未消,痛楚犹存。
“怎么了?”李静洛慌忙耸开她的身子,紧张兮兮地凝睇着她。
伊蝶苦涩地扁了扁樱唇,我见尤怜地轻眨水眸,呢喃道:“烙,我身上的鞭痕好痛。”
“鞭痕?”李静洛眼神一敛,小心翼翼地半褪下她身上的衣裳。只见雪臂上清晰可见几道淡青的鞭痕,映衬着凝脂般的娇嫩肌肤,更显得刺目惊心。
“是谁做的?”李静洛倏地眯起冰眸,冷森幽暗的神情叫人不寒而栗,平缓的语调隐藏着一触即发的暴怒。
“是,是……”伊蝶支吾着,开始有些同情惺。
烙看起来好生气,活象一只想吃人的猛虎。虽然她记仇,但是她还是不忍看到惺生不如死的惨状。
“是谁?”李静洛在她耳边诱惑魅语。炽热的舌头轻缓地舔吻过斑斑的伤痕,滚烫的呼吸有意无意地喷吐在敏感的少女肌肤上,仿佛轻羽抚摩过,引起了她的一阵战悸。
“是……是猩。”伊蝶全身酥软发热,完全无力抵抗他施展在肌肤上的调情魔力,迷迷糊糊地就把猩供出来了。
“乖猫咪。”低沉磁性的男音充满了宠溺与怜爱,幽深的冰眸却不着痕迹地飞闪过一道冷洌的肃杀的湛光……他是决不会轻饶伤害她的人。
伊蝶羞涩地抚摩上他的脸颊,如痴如醉凝视着那张完美无暇的脸蛋,喟叹道:“烙,你长得真好看,比我所见过的任何女子还要美!”
“美?这是赞美男人的名词吗?”李静洛有些泄气地看着她,大手老大不悦地撩弄着她的汗湿刘海。
“扑哧”一声,伊蝶忍不住笑出来。
蓝眸中氤氲着朦胧的白雾,思索的神情似乎沉醉于美丽的回忆中,低吟:“好巧哦,哥哥曾经也说过同一句话。”
不知哥哥现在怎样?她离开了好几个月,哥哥身边是不是已经有了女朋友?那独属于她的温柔是否已经变成属于另一个女人?一想到这里,她的心也跟着抽痛起来。
“不准想其他的男人。”李静洛蓦然地贴上在她的香肩,惩罚似的轻啃了一口,神情冷若冰霜。
伊蝶轻皱眉心,波光流转,戏谑地调侃:“烙,你好小气哦,连我哥哥的醋也会吃。”
烙似乎有些改变了,白天的他与夜里的他常常重叠在一起,他会用白天的柔情融化她,又会用夜里的霸道冷魅迷惑她。
恍然失神间,她情不自禁地把他看成伊烙哥哥。
年少无知,她曾经以为会成为哥哥的新娘,原来那只是命运的一个玩笑,一个禁忌的美梦。
李静洛双掌扶正伊蝶的脸蛋,直勾勾地瞪着她,用不可抗拒的语气断然道:“小野猫,你是我的,不准你想任何的男人,连哥哥也不行。”
那并非是他多疑,他清楚地从她的蓝眸中看到,她该死地迷恋着那个被称为“哥哥”的男子。
“知道了!”伊蝶甜甜一笑,缓缓地掩上了眼帘,心头却涌过莫明的酸楚。
她也许再也不能见到哥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