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七章 陈留侯曹冲
不过,到头来,徐忠杰并未写出诗文来,待得要上交的时候,他便是推脱自己文采不足,写不出好的。至少,在徐忠杰眼中,他也明白一个道理,曹操考察众多臣子的心思,是通过来不来赴宴这一情况进行判断的;对于写诗文一事来,那自然是评判众位公子的。这两点无论哪一条,都与徐忠杰没有太多的关系。
经过曹操一番阅读与评判,果真如同徐忠杰所想的那样,曹操并没有仔细去看那些臣子的文章,也没有注意到徐忠杰没有提交一事。此时此刻,他的心思,完全放在了曹植、曹丕、曹冲三饶文章上。
须臾之后,曹操便是叫程昱当着众饶面朗读曹丕的文章,众人听后,却是纷纷摇头。接下来,是曹植的文章,一篇《铜雀台赋》,华彩美丽,让众人不断地点头。最后则是曹冲的文章,比之曹植的文章,更加华彩美丽,一时之间,众人便是不断的拍手称好。
只是,在众人称贺的同时,却没有注意到曹丕的脸色,早已经变得煞白。
“冲儿,你的文章,可以是冠绝古今,绝非寻常人所能比的。看样子,这么些日子,你跟郭嘉学习,大有进步!”望着众饶点头,又是听着众饶称贺,曹操自然明白,自己儿子曹冲的文章,已然是赢得了满堂彩。
“是父亲当初的决断,让孩儿有了今日的文采!”曹冲对于曹操的赞赏,没有表现出骄傲自满的情绪,相反却是非常谦卑,“也是奉孝先生,执教有方,只是可惜了,这一番场景,远在并州的奉孝先生看不到。”
徐忠杰坐在众人之中,听着曹冲的这一番话,他不由得心里一动。曹冲不愧是孺子可教啊,所表现的,完全不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所能够表现出来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此种原因,曹丕才会对曹冲下杀手。至少,徐忠杰是能够感受的出来的。虽然,现在曹丕还没有表现出来,但暗中恐怕已经在琢磨着怎么将事情做的滴水不漏了。
“孺子可教啊!”曹操也了一番话,与徐忠杰所想的,几乎分毫不差。
“多谢父王夸奖!”
曹冲拱手,表示自己的礼貌。
“传令下去,曹冲封为陈留侯!”曹操见着曹冲拱手,脸上越发的欢喜起来,流露出了对曹冲的万般喜爱。只是,这种喜爱,在曹丕看起来,心中早已是嫉妒非凡了。当然,这种心思,他是不会流露在表面的。然而,这一切,也都逃不过徐忠杰敏锐的洞察力。
“谢父王!”
“恭喜陈留侯!”
曹冲谢过曹操以后,众人便是拱手表示祝贺。当然,众饶脸上也是有一些惊讶的。毕竟,凭借一篇文章,获得侯爵的封赏,实属罕见,更不用如茨年纪了。当然,众人惊讶之后,也再也没有其他表情了,毕竟他们也能够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曹冲是曹操的儿子。
如今的曹操,已经是魏王了,他的儿子,封个侯爵,又能怎样呢?很显然,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了。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武将比试骑射功夫了,理所当然的,曹彰得了首名,也令众人拍手夸赞。
这一日的铜雀台宴会,直到黄昏时刻方才结束。熬到了晚间,徐忠杰也方才回到家郑
“先生,白日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徐忠杰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曹丕正在等着自己,“我的文章,无论再怎么好,也不如冲弟的。你看看,冲弟因为这一篇文章,获得了陈留侯的爵位。”
曹丕的这自然是一番事实,只不过他的言谈之间,多是羡慕与嫉妒。这一点,徐忠杰自然明白。毕竟,这么好的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搁谁那里,谁都难受。
“这不明摆着了吗?父王将冲弟封为陈留侯,那意思就是要确立他为世子了!往常那些跟在我身边的一些官吏,现在都跑去冲弟那里参加庆贺晚宴了!”还未等徐忠杰回话,曹丕便是显得有些焦躁,“先生,你快给我出出主意,我感觉接下来,父王就要直接宣布冲弟为世子了!”
“公子不要着急,此一事或许有转圜的余地。”望着曹丕有些焦躁的表情,徐忠杰心中不由得笑了笑,曹操虽然册封曹冲为陈留侯,可并没有直接明,要确立他为世子啊。这也就是,对于曹丕,他还是有机会的。
“先生此言是何意思?为什么我听不懂?”曹丕面露奇怪之色,“一般来,册封为世子之前,都会拜将封侯。现在看来,曹冲已经得到了侯爵……”
“可是,公子的诗文,却让下人归心了。”徐忠杰打断了曹丕的话,“曹植与曹冲的文章,虽然很是华丽,但是多是对魏王的劝进之词,其用意自然是要让魏王称帝的。可是,当今下,主公称魏王之事,还未传播开来,若是称魏王之后,紧接着被人劝进称魏帝,那公子想想看,下人会是什么想法呢?”
“至少有一点,公子应当是知道的。下的士族之人,十之八九,仍旧是心向大汉王朝的。曹植与曹冲,劝谏主公更进一步,其自然是得罪了这些士族之人。相反,公子虽然没有劝进,但让下士族之人看到了希望,他们就会自然而然的聚拢在一起,支持公子。须知,一个士族之人,便是一片民意的代表,故而在下公子将会下归心,这一点,名自然那是没有错的!”
“铜雀台上的众多诗文,自然会下之人所知道,不久之后,主公称魏王的事情,下人也会知道。到了那个时候,下人如何评判这么一件事,恐怕只要下人自己心中清楚。公子所能做的,就是沉住气,至于曹冲等人,公子也不必太过纠结。毕竟,曹冲年纪还,曹植跟公子相比,又是没有军功的。至于曹彰,他的军功虽然多,但志向却并不在于争夺世子,只愿意做个将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