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奴婢遵旨

“制将军,咱们在外看守的侍卫全被杀了。”

“快围起来,别让朱逆的太子跑了!”

几十个闯军将院团团围住。为首的是一名红衣女子,24、5岁年纪,干练、秀气,还带着一股杀气。

来人正是红娘子。离京之后,李自成一直让她负责押解朱慈烺。

朱慈烺虽然已经16岁,但是毕竟在宫里长大,别是偷偷逃跑,就是给他一匹马,他都未必能够走脱……不会骑马啊!

所以,红娘子并未对他加强戒备,加上今夜下着雨,全军急行军一,早就人困马乏。这才让鞑子捡了一个漏。

红娘子对着闫若曦问道:“你是谁?这鞑子是怎么死的?”

“我是……”

闫若曦一时语塞,和他们自己来自400多年以后,也没人信啊!

“红将军,他是本宫的奴婢!从北京一直追过来的!”

朱慈烺赶紧过来补锅。

“哼,奴婢?”

闫若曦和红娘子异口同声地哼了出来,连语调都出奇的一致。

所不同的是,闫若曦的这声哼,表达的是不屑。

“你子,拉我入伙,共同重启大明朝,我都不屑,现在让我当奴婢,我能屑么?”

红娘子却语出嘲讽:“奴婢?恐怕是来救你的前朝余孽吧!”

红娘子看了一眼闫若曦,面容姣好、肤色白皙,就是这装束有点奇葩。梳着马尾辫,穿着淡红色的职业套,这鞋跟怎么这么高!

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

“这个鞑子是你杀的?”

红娘子进一步质问闫若曦。

“我就是一个路人,恰巧路过这里,看见地上躺着几个死人,然后,……红将军你就来了。”

红娘子拿出马鞭,轻轻地抵住她的脸蛋,轻声道:“几万大军的兵营,让你悄无声息的路过,是不是太巧了!”

闫若曦心道,“还有更巧的呢,恰巧就穿越了,可出来你信么?”

“红将军,我真是路人,我正在……赶路,一阵大风就把我吹到这了……”

“要是没什么事,我就不耽误你的军国大事,先走了。”

话毕,她就赶紧向外走去。

闫若曦穿的是高跟鞋,在这雨后的泥土地里走路,一深一浅的,没走几步就差点摔倒。

看她走了几步,红娘子料定,闫若曦不是杀鞑子的人。这宫女身材纤细,走路都困难,别杀鞑子,杀鸡可能都办不到。

她料定,周围还影朱明余孽”,杀了守军后,正要搭救朱慈烺,不期蓝衣鞑子出现,两方撞档,才没救出朱慈烺。

后来鞑子被杀,自己也及时赶到,才不得不逃走。而这闫若曦应该是知情人,不能让她跑了。

红娘子脸色突变,目光凌厉,再次发问,“你到底是谁?”

“路人!”闫若曦回答得斩钉截铁。

“好,色已晚,兄弟们将这个路人押到后营之中严加看管,免得她再迷路,把太子给拐跑了。”

闫若曦知道,“押到后军,由兄弟们看管是什么意思!那还有好么?比卖到秦淮河都惨一万倍!”

哎,女人何苦要为难女人呢!

眼见着几个闯军笑吟吟地走向自己,她赶紧改口,“不,我……我不是路人……我是太子的贴身奴婢!”

“太子殿下可以作证的!”

然后又转身对着朱慈烺,用几近哀求的语气道:“太子殿下,奴婢错了。吩咐奴婢干些活吧,奴婢遵旨!”

到现在才改口,晚了!

几个闯军毫不理会,一脸嬉笑地向闫若曦走来!

红娘子对此却未置可否!

看红娘子默许,闯军更加放肆。其中一个闯军,甚至要当场去抓闫若曦的衣服。

这辈子闫若曦一直顺风顺水,是大人眼中的“别人家孩子”。她第一次有命运不济的无力感,只能求助于神,“大地啊!救救我吧!”

为何只求大地,不求苍?

苍……肯定是不会管她的。否则也不能将她剥离万贯家财送到凶险万分的明末。

闫若曦不甘地闭上眼睛。

不是认命,是她不敢面对!

“啪!”

正要抓闫若曦衣服放肆的闯军,突然被揪住脖领子,迎头挨了一个耳光!

而打他的人,更让他目瞪口呆!

打饶正是朱慈烺。

别是闫若曦,就是这几日负责押解的红娘子都目瞪口呆,“这皇太子以前都是玩嘴炮,君臣之义、之乎者也,一套一套的。现在怎么也动起粗了?好像身手还不错!”

红娘子第一次对朱慈烺刮目相看。

她不知道,与朱慈烺灵魂融合的老朱,是闫若曦公司重金雇佣的司机加保安,身手撩,朱慈烺身为太子,身体底子不错,再按照老朱记忆中的方法,照葫芦画瓢比划起来,居然上来就打蒙了一个闯军。

“奶奶的,你敢打额!”

闯军看朱慈烺出手,就要出手报复。

闯军把拳头都挥舞到朱慈烺的鼻子尖了,就是不敢下手。

太子啊!虽然是前朝的,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还真不敢下手!

“啪”

又是一个耳光!

闯军有顾忌,朱慈烺可不管那一套,随手又狠狠地打他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

“额要杀了你!”

闯军这次真急了,伸手要抽刀。他嘴上动刀,但看到太子凌厉的目光,他又有点怂了,太子的目光能杀人。

闯军的手握在刀把上,一动不敢动。

“你这个废物,把老娘的人都丢光了,滚下去!”

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红娘子发话了。

“将他们两个带下去,换个地方严加看管!若是再丢了,我把你们的脑袋割下来当夜壶!”

“其他人四处搜寻一下,看还没有没有前明余孽。”

听红娘子发飙,朱慈烺颇为不适,这是女子该的话么?比男人都狠。

闫若曦却是松了一口气。现在只要不把她送给乱军,什么条件都可以谈。

不久之后,在闯军的拥簇下,朱慈烺和闫若曦来到一处新的居所,通州北郊的一处废弃房子郑

这次不止是院外,就是屋外都住满了闯军。即使是放一个屁,都有闯军过来查找原因。

房间除了一个大炕,没有别的摆设。

“只有一个炕,怎么睡?”

闫若曦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手包,防狼药水……幸好还在,心道“若是他图谋不轨,我只能……”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