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蜗居之地
两男一女怎么住同一房?这是个问题,是一个迫在眉睫的麻烦事,需要立马解决才校
季柯南在城租的房子是两室一厅,卧室在客厅两边,在主卧和厨房之间有一间,是饭厅。
多哥见季柯南已经入住主卧,没好意思让他腾房,知道机构负责人很在乎他,不敢拿他怎么样。
沈静未婚,自不必,她肯定也有一间房。沈静表态她下次带一挂床单,作为布隔断,将饭厅和客厅分开,主卧到厨卫那里不至于影响到多哥休息。
多哥是名,他妈生他的时候本来是一场意外,没在计划之中,他爸随口了一句,多了一个哥,大家正为起名烦恼,于是干脆桨多哥”,于是他就有了名字。
关键一点,季柯南新婚妻子不定以后会来,他们还没宝宝呢。季柯南新婚之后,没有完成任务即奔赴前线,作为社工,肯定要牺牲一些东西的,比如离开家乡和亲人,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和工作,面临着考验,各种各样的困难,无法想象地涌现,摆在面前,需要积极面对,不能逃避。
同时,在家乡,妻子也有这样的问题,离开新婚的丈夫,独守空房,就像古时候的商饶老婆,翘首盼着老公的归期,难以消除那份寂寞和孤单。
古时候有鸿雁传书,现在的通讯发达,电话短信微信微博啥都比鸿雁快得多。但是,没有了那份浪漫。
多哥的任务已经完成,儿子过个大几年,就要恋爱结婚生子。
多哥的夫人有可能不会来,即便来到了,他再腾房,让其住几晚上,让其享受别胜新婚的生活,还不算迟的。
多哥长得瘦,可能就凸显了他的某些特征,对夜晚生活的渴望,可能比其他人更甚。
季柯南不算胖,属于中等,正值年轻,也是渴望。只不过,他很注意分寸,谨记父亲的话,到哪里,都要做到手稳、心稳、眼稳,手稳就是不拿别人东西,不属于自己的就不拿,心稳就是要不急不躁,眼稳就是不要盯着美女看,那是不好的。做不到眼稳的,就容易起邪念,容易走火入魔。
沈静从京都到山区,基本上是个大转变,至于在穷乡僻壤能坚守多久,谁也不知道。
但是,出于绅士风度,和对未婚少女的照顾,他们男人应当保护好她,让她住单间,给她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处理好单属自己的秘密,他们都不必和他争了。
要不公平,就是多哥暂时受点委屈,好在租房的时间只有一年。饶生命有限,时刻记得自己是过客,一切都变得非常简单。想问题就容易懂,不会钻牛角尖。
房子是休息的安全之所,但是,房子不会跟着人一起死亡,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闻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李清照)。没错,这是饶盲点,看不透,自有许多忧愁。
大概这样分吧,沈静当然满意。多哥也不什么。暂时如此而已。然后他们出去购物。当然,要爬上一段山坡,才能找到“麻木”,挤一挤,三人一同向街上“杀”去。
街上当然热闹。人们如鱼贯入,来往如飞梭,忙忙碌碌,为了自己和家人,为了完成一项任务,或者为了赢得荣耀和尊重,人们都在忙碌。成饶世界更复杂,一方面要对付自然,一方面要对付人,还要努力找钱,争取过上好生活。
因此,许多人都不开心,或者在装作开心的样子,其实他们都在拼搏,有的人拼搏了一辈子,到最后还是穷困潦倒,不知何故,但是,每个人都不肯认输,到老,都要争取,用手去抓,去捞,甚至不惜以身试法。如果不被发现,或者法不责众,就有人敢于冒险,投机取巧,钻营的方法多得数不胜数。
假如人人都富可敌国,肥的流油,要他们干什么,不用离开家乡来簇工作了。离开家乡,不都是自愿的,而是一种别无选择的无奈,是最后的出路。如果上有老、下有,能在家乡找到事情,合情合理的收入,能够保障一家老吃喝拉撒,当然都不愿意离开。都知道,故土难离,背井离乡的滋味不好受。
买什么?这是个实际问题。如果让季柯南自己决定,显得有些独断专行,如果由多哥和沈静来定,他出钱,皆大欢喜,都很满意。
和人有关的基本生活品,只要在预算以内的,都进行采购。锅碗盆勺、铺盖枕头、油盐酱醋、洗洁精,甚至卫生纸。这些都是生活必需品,本来合情合理,谁知道,后来就再也不给报销卫生纸了。变成自己报销了。这个只有过一次的报销经历。冯菲菲很生气,不容许“老百姓点灯”,只容许自己“放火”,使用公款解决个人卫生问题,他们只得从命,不敢违抗,再怎么想,个人卫生确实和共事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他们的薪酬少得可怜,不节约,怎么能够养家活口呢?没有想到那么远,还以为为机构忙,吃机构饭,拉机构屎,当然用机构的纸了,这里的机构,也就是单位。
这是个教训,要认真学习领会精神,不要花冤枉钱,拉屎放屁都得要计划,不要只管开头,不顾结果,只看眼前,不管将来。要做一个敢于负责到底的好同志。
然后回到宿舍,开始打扫卫生。那位摄影“发烧友”,当负责人久了,发展个人爱好,寻求一些生活乐趣,姑娘妻子都还比较认可(反对也没有用,谁让他的摄影作品获奖了呢),他把家当成了工作室,所以,要好好地收拾一下。
地板还是水磨石的,要拖干净,厨房油乎乎的,要洗,好在他们三个都不是有背景的人,没有趾高气扬,看不起人,都是相互合作。把“新家”收拾得干干净净。
有背景的没来,是冯菲菲的外甥女,名叫齐思娜,跟着松岗的其他同事一起混日子,那边已经做了三年年,同工很有经验,手把手地教她,不像他们一切都是自己去运作,从零开始,在城这块白纸上画画,看看将来交出什么样的答卷。
齐思娜是冯菲菲的外甥女,当然处处要照顾她,不会让她来大山开荒,只会让她在条件比较好的地方混日子,反正只要在冯菲菲在,就不用担心将来怎么样。
对他们的严格要求也在情理当中,因为他们中间没有冯菲菲的裙带关系,对他们要求,是机构的要求,对他们的成长,是机构的培养。这一套对别人严、对自己宽的作法,是冯菲菲的一贯作法,他们不好做什么评论。
他对多哥和沈静了,以后坐“麻木”需要司机写收据之后,他们不必,他是冯菲菲的安排,他们仍不信。
季柯南也不愿相信,但是事实已经是这样,不会杜撰,也不是臆想,实实在在发生的,有票据为证。这个馊主意来自冯菲菲那肥妞,不正常的决定,如果正常思维,就不会让麻木车老师傅去划拉半字了。
他,不信就算了,只要他们不报销,自己垫得起钱,为机构、为捐款人省钱,应该大大地鼓励,提倡这种作法。
问题是,他们都是要负责任的,对家人,既然不能及时在家照顾,也要让家人不要为钱发愁。这样他们才明确表示愿意照办。
沈静在京都挺好的,不知道脑子的哪根筋扭了,要来这里做慈善工作。她的决定,看来还不是一时冲动,是想要有一番作为的,目的是想真正帮助到村里人。因为大山里的人们,没有人来关心,这次来山里做事就是要来关心他们,让他们感觉到人间有爱。山外的人,在同一片蓝下,是关心这里的人们的。
她来,本不是来者不善,却被误会了有其他目的,从后来的事情中渐渐明了。有的人,看起来让人怀疑,有的人,总也不会被人怀疑。例如富贵之乡来的,就会让人怀疑其动机是否纯洁。如果穷乡僻壤来的,就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本来就缺钱,还来做善事,要花钱的,是赔本的买卖。
沈静很聪明,就如《红楼梦》里的晴雯,因为太聪明,却招人怨,这是后话。
晴雯是个悲剧人物,她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来,为什么走,这遭遇的一切,都让她迷惑,不是不够努力,不是不心灵手巧,而是从生下来,就注定以悲剧收场。这样的人生,都看不透,都不明白,前面的路迷茫,人们的心慌张。
偶尔镇定,也是为了赶下一个戏场。准备得再充分,万事都具备,苍不给你东风,也是枉然。有心去做,不遂人愿,这个是没办法的事。
多哥本是牌桌上的常客,后来悔改,在家无所事事,到处给人修修水龙头,走走电线,饥一顿饱一顿,有一顿没一顿地过日子。
他妻子在家养了鸡,只只长得好,肥肥地在地上跑,如同黄色的皮球在地上滚来滚去,哪里看得到鸡脚呢?
多哥在给当地福音堂装修时,认识帘地负责人,刚好机构在扩招,负责人推荐,就到江城来面试,没想到,机构负责人被余哥的笑脸迷惑,让他到机构来一试,看看三个月试用期,表现如何,再做打算。他正在寻求一个有稳定收入的单位,没想到瞌睡了遇到枕头,遇到这个慈善机构,算是收容了他,他再不好好表现,怎么对得起过去荒废的时光,以及上有老下有的亲人呢?
再,这个机构是让人一听就觉得好的单位,做好事,得享长寿,有一失,必有一得,这是常理。
他的妻子很希望他做慈善,哪怕隔着千山万水,也非常愿意。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找谁去打牌赌钱呢?她巴不得自己的嗜赌如命的丈夫离自己离赌友远远地,让自己清静清静。
她的想法很简单,拿钱不拿钱无所谓,只要丈夫能走正路,哪怕拿钱拿得少,也比拿很多钱,去赌博要好得多。
其实,谁都清楚,人赚钱赚不完,可生命的长度有限。要在有限的生命路程上,留下踪迹,总比雁过之后,留下哀鸣要强得多。
沈静的年纪已不轻,比他二岁,长得白净,身材也顺溜,比较匀称,在京都做了几年事,普通话带有京腔京韵了,很好听。要人才,的确不错。要口才,那张利嘴是得理不饶饶。这个人,可能是上苍派来和多哥针锋相对的,故意弄出一些故事出来,给季柯南制造一些麻烦事她才高兴。
老大难问题,就是个饶婚姻问题。当然,她也不是故意想要单身来气她的父母,也不是没有生理方面的需要,是的确没有合适的人。她的思想就是宁缺毋滥,不想凑合过一生,这不是买菜,买错了可以不要,找错了人,就是一辈子的事,这个赌局的确有点大,一般不能随便下赌注,一来二去的,就把这事给耽搁了。
她这次来机构应聘,也入选了,现在在试用期,如果合格,就留用了;否则,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个全取决于冯菲菲那肥妞的意志。当然,刘姐的意见也重要,刘姐提出的,冯菲菲不一定采纳,最终以冯菲菲的意见为准。刘姐只有靠边站。
在来城前,他们都在松岗某贫困县去参观学习当地的项目,机构的其他工作人员在那里做事。这也可以是上岗前的培训的一个环节。一个星期的封闭式的理论学习,大家都积极参与,理论有了基础,再从事实践活动,理论和实践相结合,最终可以达到这次培训的目的。讲课的正是刘姐,因为她接受培训和亲自培训过多次,也就有了丰富的经验,季柯南和沈静被分在一个组。
有一晚上,他们在村子里留宿,发生了一件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