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眼线
“这么狗血？”何年吃惊问道。
何外点头，“据说公主出生几年后，那个嫔妾就莫名其妙的过世了，到现在都是一桩悬案。”
何年把太后交给的自己的名册扔在一边，这种宫廷狗血剧真的不适合自己，眼睛瞧着那份名册放在桌子上，也不打算再拿起。
来到京城一个王鼎已经够让自己头疼了，实在是不愿意掺和进太后和长平公主之间的恩怨。
这种事本不是自己可以插手的，让六扇门给当陛下找媳妇有些不合常理。
通常这种不合常理的事情，要不就是惊喜，要不就是惊吓，或者即使一圈套等着自己跳进去。
越看这份名册越觉得扎手。
再说了现在李煜也还小，身为皇帝必须要有一个皇后，可他也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何年还是过不起自己心里这关。
“还要继续查下去吗？”何外问道。
“不用查了，这件事我们不用再管了。”何年说道，“至于太后那边，能敷衍就敷衍吧。”
“敷衍太后是你的是。”何外不苟言笑说道。
“我知道，是我的事情。”何年点头。
何外看了何年一眼，转身离开。
京城，一处热闹的青楼之中。
萧县丞今日没有穿官服，从这座青楼的后门走入，避开众人视线找到喝着闷酒的齐璜。
“齐先生好久不见了。”萧县丞客气拱手说道。
齐璜瞅着萧县丞说道：“你谁呀？”
萧县丞叫一旁的伙计拿一些下酒菜来，开口说道：“我是萧明禄，你还记得我吗？当年我们一起参加科举。”
“萧明禄？”齐璜醉醺醺敲着自己的脑袋，“我想起来了，八年前，你我在扬州相遇，那年我们一起去京城赴考，我落榜了，你中了一个探花。”
“哈哈哈。”齐璜有些疯癫笑着，灌下一口酒接着说道：“六年前，我又来赴考，那时候陛下已经病重，这老太监开始插手朝政，我本可以高中状元，就因为我们几个读书人言辞侮辱了他王鼎，把我六百多个考生全部拿入大狱，剥去了一身功名。”
说道这里齐璜死死抓着酒壶，眼神凶狠说道：“这件事，我这辈子都记得，刻骨铭心！可恨呐！先帝去世之后王鼎越发得势，竟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对付王鼎，任由他胡作非为！”
见伙计送菜来了。
萧县丞安慰着齐璜，“其实我入朝为官之后日子过得也不好，被贬黜之后我就去了金陵，我还见到你的大哥，齐大夫。”
“大哥？”齐璜神色痴痴，迷迷糊糊嘀咕着：“大哥！弟弟不争气，没脸回去见你。”
“你大哥现在一切都挺好的，我在金陵做县丞和他也有些交情。”
齐璜醉醺醺用手指指着萧县丞，“你找我来做什么？”
“对付王鼎，”萧县丞微笑说道。
“对付王鼎？”齐璜冷笑说道：“就凭你？”
“当然凭我一个人可不行，其实现在也不是没有人可以对付王鼎，还有一个人。”萧县丞小声对他说道：“你可还记得前些日子，六扇门和东厂的事情？”
“当然记得，整个京城谁不知道。”
“那就对了。”萧县丞亲切的给齐璜倒酒，“六扇门已经和东厂撕破脸皮，现在何年和王鼎都想除掉对方，你不想王鼎倒台吗？”
齐璜把酒坛子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齿，“做梦都想！”
萧县丞在齐璜的耳边小声说道：“我现在给何年办事，何年一心想要扳倒王鼎，你若是肯报效何年，日后必有厚报。”
齐璜沉默，眼神闪烁不定。
萧县丞拍了拍他的肩膀，“想明白了，来楼上天字号包间，我在那里等着你。”
说完萧县丞扔给伙计一锭银子，给他结了酒钱。
马上就要入夜了，京城的夜里有宵禁，路人都加快了脚步回家。
在这里坐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上来，是不是这个齐璜不答应？
正想着算了，就看见齐璜已经换了一身整洁的衣衫来到门前，整个人醒了酒精神了很多。
“耽搁了一些时候，抱歉。”齐璜躬身说道。
“进来吧。”萧县丞点头。
两人相对而坐，齐璜喝下一口茶水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做？”
萧县丞对齐璜说道：“虽说王鼎不认识你，但也要洗干净的你的案底，我们会从东厂的案牍库中拿走六年前的科考名单，这样你就从六年的科考中消失，王鼎就不会联想到当年的案子。”
“王鼎是一个多疑的人，案牍库的卷宗没了之后，查也就只能查到你八年前科考落榜的事情。”萧县丞看了一眼齐璜的神情，“这件事有风险，我们没有十足的把握不出纰漏。”
“何年是铁了心想要扳倒王鼎吗？”齐璜问道。
“王鼎也想杀了何年，你觉得呢？”萧县丞说道。
“要我做什么？”
“做眼线，安插在王鼎的身边，现在王鼎在召集谋士给他出谋划策，为得就是对付何年！我们不如将计就计，把你送到王鼎的面前，六扇门会给你做策应，卖一些消息给你，好让你在王鼎面前立功。”
齐璜喝下一口茶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只要王鼎信任了你，以后的事情就会好办的多，一步步把王鼎拖下来，直到……”萧县丞做了一个杀头的手势。
“我要先见到何年！”齐璜开口要求到。
“没问题，我来安排。”萧县丞说道。
齐璜低下头有些失落的问道：“我哥，他还好吗？”
“好着呢，小日子过得不错，说来你哥还救了何年的一个兄弟，我也因此和你哥有了交情。”萧县丞举杯而起，“可能是缘分吧，不知道怎么的，当何年说要一个眼线安插在东厂的时候，我立刻就想到了你。”
齐璜呼吸着这里的空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明日午时三刻，我在京城南城门口等他。”
“好，一言为定。”萧县丞点头。
齐璜的手颤颤巍巍举起茶杯又灌下一口茶水，“事后要恢复我的功名。”
“六部中的官位你任选一个。”萧县丞微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