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给我治好
围观的路人见到这一幕纷纷躲开,有些惊恐地看着三人,扛着二标,何年和沈立来到一个医馆,让沈立扶着二标,何年动作非常麻利地把两张桌子上东西全部推翻,两张桌子合并在一起让二标躺下。
沈立拿出一张银票拍在桌子上对一脸惊恐的大夫喝道:“救人!”
撕开二标的衣服,何年看着他胸膛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好在这家伙一身膘,刀口只是割破了外皮隔着脂肪没有伤及内脏。
“救人啊!愣着做什么?!”沈立大喝道。
“酒!”何年索性自己来又问道:“有烈酒吗?”
医馆的伙计指了指后面的院子,沈立立刻冲入医馆的后院提着两坛子酒来,放在桌子上对何年道:“大哥,我尝过了是好酒。”
何年用烈酒浸湿了一块干净的丝帕,心翼翼给二标清理着伤口。
大夫心翼翼问道:“敢问这位哥受的刀伤?这我们可不敢随便治。”
“拿针线来!”何年再次喝道。
一声大喝吓得大夫一个激灵,沈立也顾不上自己衣服上的血,在医馆里翻找着好一会儿才找到了针线。
何年拿过针头用烈酒泡了泡,深吸一口气心翼翼二标缝合着伤口,这种豁开伤口不好愈合,长期暴露在外很容易感染,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年代一旦感染非常的致命。
二标你可千万别死啊,你要是死了我会内疚一辈子的,你这个傻人有傻福的家伙。
处理完伤口,何年有些脱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能不能醒来就看二标的命了,流了这么多血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
沈立又拿出几张银票拍在桌子上对这里的大夫道:“把我兄弟治醒了,要是他醒不来,我沈立砸了你们这破店!”
“这位哥不是我们不治,这种刀上一看来路就不明不白,要没有官府的话,我们怎么敢治。”
听到这话,沈立也来了气性,“你看看我像坏人吗?”
大夫看着沈立一脸都是已经凝结的鼻血使劲点头,“像。”
“那我大哥呢?我大哥总不像坏人吧。”沈立指着何年道。
“也……”
“嗯?”
沈立瞪眼之下大夫和伙计吓得瑟瑟发抖得点头,“不像不像,一点都不像。”
“那还不治人!”
“我可以把脉瞧瞧。”大夫心翼翼来到二标的身边,丝毫不敢靠近坐在地上一脸杀意的何年,把了许久的脉大夫才开口道:“这位兄弟的脉象有些薄弱,是失血过多所至,若是可以静养几,吃些补血活气的药材,年纪也尚轻,若没有伤及内脏,半月便可康复。”
何年一把抓住这个大夫的手臂。
看着何年浑身是血,大夫哆哆嗦嗦道:“这位哥,你还缺什么吗?”
何年看着大夫道:“治好他,就算要多钱我也请治好他,他还没娶媳妇呢。”
大夫长叹一口气,烦恼地一跺脚,“也罢。”
着话大夫拿过一把刀放到何年手里嘱咐道:“到时候官府人来问,就是你要挟老夫的,这人若是逃犯老夫可担不起罪责,这就给这位胖兄弟去治病。”
完大夫非常熟练地拿过沈立放在桌子上的银票,从柜台里拿了一片形似树皮的药材放入二标的嘴里,再又亲自抓了几味药让伙计先去煎药。
做完这一切,大夫又拿出针灸给二标的几个穴位上扎了几针,嘴里道:“两人哥放心,你们的这位胖兄弟经过在下的这番诊治,半月后保证依旧是生龙活虎,能吃三碗饭的那种。”
何年拿着手里的刀,自嘲一般的笑了笑,就是这么一个年代,太平年代里一个金陵城会出现一群杀手,对方像是冲着自己来的,也不知道得罪哪路人,明明自己一直以来过着安分守己的日子,非常厌恶这种感觉,祸不及无辜人,祸不及身边人,为什么会有人把人命看得如此廉价。
“何年。”
二标呢喃一声。
何年诈尸般来到他身边看着二标的眼神有些开合。
“我在哪儿?”二标晃了晃脑袋。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这里是医馆给你治病呢。”何年道。
“我嘴里什么东西。”二标咀嚼了两下喉咙一动咽下。
大夫想要提醒二标,见他已经咽下了也不再多什么。
“我好困,让我睡一会儿。”二标迷迷糊糊道又昏睡过去。
“醒了就好。”大夫着再次把脉。
几个官兵来到医馆,看着情况道:“就是你们几个?”
“官爷。”大夫立刻道:“都是这几个家伙逼着我治病的,我真的什么都没干,我是无辜的,青大老爷做主啊。”
沈立看他把自己摘的这么干净,沈立不乐意地叫骂,“你个庸医,收了这么多钱……”
“都闭嘴!”提着刀的官兵在医馆走了一圈,“把人都带走!”
见他们要抬走二标大夫连忙上前又道:“这位官爷,这人身受重伤需要医治,万不可动他,就剩一口气了,要是半道没了人命可咋整。”
大夫又给这个官兵悄悄塞去几两银子道:“您看人都躺着不能动弹,您找几个看着这里,他也跑不了。”
官兵笑着收下银子,指了指何年和沈立道:“你们两个跟我们走一趟吧。”
何年跟着官兵走出医馆,回头看诊治二标的大夫,他给了自己一个放心的眼神。
“别碰我,我自己走!”沈立骂骂咧咧挣开官兵的手脚跟上何年的脚步,“大哥,等我。”
围观群众看着浑身是血的两人指指点点声议论,何年观察着四周寻找着当时救了自己的那个家伙,当时自己慌了神也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模样。
来到县衙,县丞坐在高堂内。
“还不跪下!”押着何年的官兵喝道。
“我为什么要跪。”何年回头瞪了一眼这个官兵。
对方有些错愕,随即就要挥起棍棒,正当这时县衙又走入一个中年大汉,他大嗓门道:“且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