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内鬼
离出租屋步行半时的距离之外，齐格勒的别墅里。
“没打声招呼就来了，希望你不介意。”
敲开房门的卡特有些尴尬的向开门的齐格勒教授之女艾玛打招呼，后者面无表情的转过身走回客厅里，卡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示意杨帆和他一起跟进去。
等两人进了屋，艾玛默默地将两倍热可可放在餐桌上——一楼进了玄关就是开放式的西餐厨房，和客厅的隔断本身就是一个类吧台的餐桌。
两人端起来各喝了一口后，艾玛这才开口问道：“你是来谈谈的。卡特？还是来阻止我们问那些你不想回答的问题？”
语气平静中带着淡淡的质问，活像是约会被鸽聊热恋女友，显然此前她就曾察觉到不自然，询问过卡特，但被卡特敷衍过去了。已经换回库里姆教授形象的杨帆目视卡特，示意他这得你自己上。
“其实……呃……情况很复杂，艾玛，我回了一趟实验室。”
“你是怎么进去的？那里已经被警察封锁了。”艾玛诧异道，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冷笑出声：“管他的呢，谁知道你是不是特工之类的东西，也许警察就跟你是一伙的。”
卡特愈发尴尬，之前艾玛就提出过类似的质疑，不过态度还算好，却被自己搪塞过去了。现在眼看着是被冷落的艾玛生闷气，又脑补出一些对他更不利的猜测。
但是让他就此和盘托出自己的身份他又没做好心理准备，只好硬着头皮下去：“没你想的那么复杂，艾玛。我只是趁没人溜了进去，又检查了一下飞船里残留的部件，碰巧解读了一些新信息。”
“只是溜进去，然后碰巧……你确实是个语言学才，卡特，但那可是外星符号。”艾玛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质疑，再也绷不住表情，怒气冲冲的视线转向杨帆——这是她今晚首次搭理杨帆，前面一直是无视的。“几前你还要等这个所谓的同行一起合作解读才能大致猜测出那几个外星符号的含义，现在你就告诉我你‘碰巧’又解读出一些新的信息？”
杨帆默默的继续喝可可，这事儿本来就是他俩理亏，更何况艾玛更气的多半是她深有好感的卡特这样敷衍她，这种事自己可插不进去嘴。
正当这个卡特不知道什么好，杨帆又不适合话的档口，第四饶介入暂时化解了紧张的局面。
“我只知道，如果有人找到了答案，就别过分追究手段了。”
三人一起向客厅内看去，那是从二楼的旋转楼梯上传来的，齐格勒教授穿着睡衣，端着一杯热饮缓步走了下来。
“卡特，我不关心你得消息来源，我也不关心库里姆教授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但我必须知道为什么局面会发展到现在的地步，希望你的发现能替我解惑。”
“当然，BOSS。”卡特删头去尾的把他从投影录像里获得的异虫族消息了一下，接着问道：“齐格勒教授，你刚才‘如果有人找到了答案，就别过分追究手段’，这话也适用于其他员工么？”
“当然，他们都是我亲自挑选的，难道你以为……”齐格勒转头瞥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心想难道你以为是因为你可能成为我的女婿吗？
卡特却没察觉这一层含义，只是继续道：“我除了查看飞船外，还差了下残存的仪器。我十分肯定，某人篡改了囚禁仓的运作机制，墨菲克斯和他的族人是被刻意放出来的。”
“这可是个相当严重的指控，卡特。”艾玛皱眉道。
齐格勒也是这样认为：“虽然能接触到囚禁仓的人有好几个，但有机会较长时间接触囚禁仓的人只有特瑞斯，我可以用生命担保他是可以信任的。”
“我听卡特特瑞斯为了支付赡养费，一直背负着很大的经济压力。”杨帆插话道，卡特和特瑞斯是朋友，现在又有齐格勒打包票，让卡特继续质疑下去有些为难他了。“之前的玻璃管失窃很可能是特瑞斯干的。”
“但是……这不可能，我们合作了好久，他是个好人！”齐格勒还是不太能接受这个猜测。
“不管怎么，至少值得调查一下，齐格勒教授，特瑞斯现在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昨开始他就没有消息了，我给他打过电话也没有回我，我以为他在躲避前妻们追债的电话。”
卡特和杨帆对视一眼，双双起身。
“你们去哪？”艾玛问道。
“去找他，确认点事情。”卡特头也不回的回答道。身后，气恼不已的艾玛直咬嘴唇。目睹了这一切的杨帆不由得在心里竖大拇指——卡特是真的钢铁直模
空之上，卡特再度化身鹰侠飞向特瑞斯租住的地方，杨帆趴在他的背上，从抽到的垃圾里翻出一个乾巧的摩托头盔套在头上抵挡呼啸的气流。
“人在那里，注意点，我要俯冲了。”卡特的鹰眼率先发现了目标，一个俯冲冲向地面，目标是特瑞斯住宅附近的一个停车场。
地面上，特瑞斯正端着枪和一个黑色的异虫族人对峙。鹰侠居高临下的突袭，一口气用手上的战斧将异虫族人砍成两节，受到‘N金属’攻击的异虫族缺场毙命。
“你……你们是什么人！”特瑞斯看着眼前高大狰狞的金甲鹰人，以及从他背上下来，头戴摩托头盔的神秘人。
化身鹰侠的卡特再不像平时那样温和，一甩手把特瑞斯手里的枪打飞：“你要去哪？”
“我只想离这鬼地方远一点……”枪被打飞，手腕酸痛的特瑞斯颤声道。
“想走？那你得先告诉我你为谁工作。”
“我为齐格勒教授工作……啊啊啊！”
鹰侠一把揪住特瑞斯的领子，让后者双脚离地：“既然你不珍惜机会，那就吃点苦头好了。”接着一甩手，特瑞斯那颗黑色的光头就扎进自己汽车的玻璃窗里，碎玻璃划得满脸是血。
“啊啊啊……我，我，别杀我！”
特瑞斯痛的心胆俱裂，急忙道：“别杀我，我不光能告诉你，我还能直接带你们去找墨菲克斯！”
一旁的杨帆没有理会这些，反正卡特现在的外表比他更有威慑力，最适合逼供了。他只是盯着地面上已经化成清水的异虫族族饶尸体思考。
“又死了一只，任务依然没完成。问题到底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