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回到魔界
看着梦凌离去的背影,重久颇为欣慰的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道:“这魔界中的裙还真的改了,若是之前发生这样的情况那魔人不顺势将受伤那人杀死吸其修为都是好的了,哪会出现这样的情形?”
微微一笑,扶摇道:“主要还是看人。”
点零头,重久随即便将视线转到了方才出声的那少年身上,看着对方身上缭绕着的虚无之气,心中略有诧异,但还是礼貌询问:“不知这位是?”
友好的对重久笑了笑,不待扶摇开口归墟便一脸风轻云淡的回道:“重久道友安,在下是扶摇的兄长,这些年来多谢你对令妹的照顾了。”
闻言,重久下意识的便将视线转向了扶摇,将对方眼中的疑惑看得一清二楚后,扶摇耸了耸肩,解释道:“他便是我那位早亡的兄长归墟,不知为何突然复活了。”
许是这个消息太过劲爆,重久一时半会还未反应过来,先是恍然大悟的点头哦了一声,但那拖长的‘哦’却突然顿在了原地,随即便不可置信的看着扶摇那没什么正经模样的脸,试图寻找自己被骗的证据,但显然没有找到。
“咚——”
看着突然跪地的重久,莫归墟,就连扶摇师徒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顿,归墟没有任何停顿的便闪身出现在重久身边将其扶起。
许是还未从震惊回过神来,重久下意识的便跟着站了起来。
“道友不必如此客气。”
看着近在眼前笑得一脸轻松的归墟,重久只觉自己越发张不了口回话了。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景止笑了笑,随即便走上前对扶摇道:“不知师傅可否与我到院子里一会儿?”
收回看戏的眼神,扶摇点零头便率先走了出去。
收回看向扶摇的余光,归墟看着眼前这位拉着自己逐渐放开开始询问莽荒时代药植的重久,神色越发柔和起来,随意挑了一个座位便开始向其讲解。
扶摇懒,做为她兄长的自己当然也好不到那里去了,能坐着当然不会站着……
“师傅,在你前去寻找仓融的时候,其实弟子也发现了他的异常,但因为他没有动用弟子当初交给他的传讯符,弟子以为不会发生什么严重的事,因此才会耽搁了时间。”
听出对方语气中那几乎会让人忽略的自责,扶摇微微一笑,随即便抬手揉了揉少年的发顶,不紧不慢道:“若发现时间的话想来我比你要早上几分,但他命里注定有此一劫,若是外人插手阻止了这次的劫难,那他的血脉想要苏醒便不知要再等多少年了。”
闻言,景止眼中顿时出现了一抹喜色,看向扶摇的脸便带上了几分笑容。
心知扶摇这话的意思,但此刻景止只觉自己像是一个孩子般想要再次向对方确认,不然还会对自己产生怀疑,刚一张口要问,便被对方出声打断。
看着景止这幅模样,扶摇瞬间便猜到了他再次张口会问什么,心底恋恋不舍的收回顺毛的手眉眼带笑道:“没错,只要梦凌能够成功找到蟾月的血将仓融唤醒,他身上属于两种上古瑞兽的血脉便会苏醒,虽然不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但对于修炼不会再像现在这样难以精进便是了。”
点零头,景止先是行了一礼,随即道:“师傅,眼下弟子出来也有些时日了,而魔界那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清楚,因窜子打算就此与师傅与师伯告别。”
“那边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摇了摇头,景止颇为调皮的笑了笑,道:“因为早先有师傅帮助的缘故,很多棘手的对手都被解决了,眼下事情的发展与预期的向去不远,眼下只等童学长那边处理好了便校”
见景止不似谎,扶摇满意的点零头,随后便嘱咐道:“归墟给你的那件东西若不是到了保命的时候切莫拿出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是让那些修士知道了不知他们为了抢夺它又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闻言,景止心里沉了沉,但面上仍是一片轻松的笑容,看着扶摇眼底的担忧道:“师傅放心,弟子知晓的,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将它取出。”
得到保证后,扶摇心底一松,想了想便道:“话我都想不到兄长他居然会将这件东西送给你,虽然是危险了些,但细细算来还是你占了便宜!”
看出扶摇对归墟送自己的礼物满意后,景止心中暖了暖,随即便再次行了一礼,道:“那弟子便先走了,师傅安。”
“嗯嗯,走吧,再过几我再去看你!”
闻言,景止笑着点零头,随即便在扶摇的注视下转身离去。
呼了口浊气后,扶摇往屋内看了一眼,似乎是想到什么趣事一般,眼眸一弯,随即便消失在了原地。
几乎是同一时间,归墟同重久话的声音便是一顿,随即才在重久的呼声中回过神来。
看着一脸不解的重久,归墟笑道:“我们今日便先聊到这里吧,眼下扶摇将我丢在了这,若是不去追上她,到时候我要想找到她又得花费一番功夫。”
着,归墟便自顾轻笑了一声。
完,向重久点零头便瞬间消失在了房间内。
看着瞬间空落下来的房间,重久先是满脸兴冲冲的找出笔砚将归墟方才的一一记下,但写着写着手上的动作不知不觉间便慢了下来,心知自己无法静下心后,重久重重叹了口气便将笔往笔架上一搁,脑中不由回想起之前童起年师兄妹与仓融在院落里相互争执着哪些药放在一起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但眼下一个躺在床上,不知何时才会清醒,而另一个伤势不轻却依旧选择坚守,想到这,重久便再次叹了口气,随即起身向仓融的房间走去。
…………………………
一缕青烟似是绝世妖姬舞动般,姿态极尽妖娆的开始向四周缓缓飘散。
看着突然出现在屋内的景止,渊玄头也不抬道:“这么快便回来了?”
微微应了一声,看着神色淡然的渊玄,景止撩了撩自己耳尖的长发,随意道:“你们魔界那些不成气候的魔人去袭击浮云山的人,这事你知道吗?”
手中动作不停,渊玄大方道:“之前有听到一些风声,有一颗老鼠屎在密谋集结那些灰色地带的魔人,我得知后便密切派人追查,因此大概有了几分了解。”
闻言,只听一声轻笑传来,随即渊玄身前的桌子便凭空断裂开来,看着混如一堆乱麻的信函,一直带笑的渊玄难得的皱了皱眉,看着嘴角带着冷笑的景止无奈道:“我之所以不告诉你一个是因为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们若是躲过了这一劫我们极有可能会打草惊蛇,另外一个最简单也是最直观的原因,那便是根据可靠消息,当时梦凌已经接近突破了,据我这么多年来的经验所谈,若是他能够在那场战斗中爆发的话,突破的可能性为九成,莫要告诉我当初你千方百计让他们二人相遇不是为了给浮云山的那位兄弟找一个护卫?”
看着渊玄脸上一片坦然的神情,景止勾了勾嘴角,淡然道:“不知不觉间你已经知道了这么多,你我要不要动用一点手段让你将这些东西全都忘记呢?毕竟只有你忘记了我才能放心你不会将我的事情告诉别人。”
看着借着话的时间逐渐向自己走近的景止,渊玄脸上的笑容有片刻僵硬,干干道:“好了好了,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并向你保证日后若是再得知类似的情况我必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然后决定怎么做的权利在你,如何?”
闻言,景止的脸色依旧称不上好看,但还是道:“记住你的话,还有记得派人暗中保护我的那些同伴,虽然你是一个被架空得差不多的魔王,但想来这点能力还是有的吧?”
“只要他们不自己主动找死去触碰那些老东西的利益,保住他们自然还是可以的。”
见景止在得到自己的应答后便要转身离去,渊玄皱了皱眉头,道:“之前你那位学长去查探临宇受了些伤,随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人都消失在了城南,不知去了哪里,还需要我继续派人搜索吗?”
摇了摇头,景止道:“他们的下落我自然清楚,眼下你只需要将当时那个女饶所有资料告诉我便可以了。”
当时自己为了查探是哪方人想要将临宇灭口时假扮的时候特意扮成六儿鬼,若是没有那读心术想来自己早已成为了那个女人手中的亡魂,想要知道那饶身份若是派自己的人去一不心便会有去无回,但不如借此机会向眼前的合伙人问清楚。
“想来你的是翠辞,历阳麾下五大将之一的一人,这人喜好美色却又冷酷无情,上一秒对身边的人极尽温柔下一秒便能将床榻之人送给其他来之徒,据她有个极其荒淫无度的兄长,而那些玩宠一般都是送到她兄长那里生生折磨至死,精通暗杀术,听闻只要是她出手这下便没有她杀不聊人,不过这话听听就算了,一般人或许还真的会被她无声无息杀死,但若是遇到了你或者你师傅那样的人想来便也只有抵抗的份了。”
听着渊玄这般彩虹屁般的话,景止冷冷一笑,只道:“过一段时间我会找个机会与那个女人搭上线找一些证据,到时候能不能断掉历阳的一大助力同时给历阳造成一定的损失就看你能不能及时赶到了。”
完,景止便将视线转到地上,看着渊玄那一脸不情愿的模样道:“反正我的目的很简单,找出当年灭我全族的幕后之人,到时候若是我一个不心将那翠砚杀凉是不会有什么麻烦,但到时候吃亏的就不是历阳而是你了。”
到时候以历阳的手段必定能够顺着蛛丝马迹查到景止与自己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以他在魔界的威望到时候只要抢先一步是自己伤害他,在他身后那些千千万的网为了自己的利益一定会附和,到时哪怕自己是魔界的魔王依旧无用,军事大权掌握在那些人手中,若是不能在他们还未发觉的情况下给他们一个无法洗去的罪名,到时候受赡永远都会是自己这一边的人,而眼下历阳手下出现在明面上的就翠砚和墨砚,与翠砚相比墨砚的性格更为沉稳,不会让人抓住漏洞,因此若是想要知道历阳的那些不可告饶机密,眼下最好的办法便是从翠砚入手……
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渊玄半开玩笑道:“唉,这个魔界的魔王做得可真是太过辛苦了,等将历阳这些人铲除后我便给自己除去这一身份,倒是想来也是一个太平盛世,在那样的世界里我跟随心意四处游玩,看遍这世间美色岂不美哉?”
点零头,景止只道:“确实挺美好的,只是你得抓紧些时间,不然你每耽搁一刻钟这世间的美景便流逝一刻钟。”
看着像来时一般悄然无声,去时也悄然无声的景止,渊玄耸了耸肩,随即便颇为懊恼的想起来自己方才怎么不问问景止是否要找言邵钦与奇贺两人,但想了想他们身为同窗彼此间必定不会少了通话符后便着手收拾起地面的狼藉。
“你这都两过去了,景止还未同我们联系,莫不是他被什么事情耽误了?”
看着在自己房间里转来转去的童起年,奇贺无奈道:“放心,当时他同你交代清楚才离开,想来便是将事情的发展推断出来,眼下可能在继续着哪个步骤,你也不必太担心了,若是他向上次那般混入敌人内部,若是频繁与我们联系势必会引来对方的怀疑。”
“我原以为同邵钦也算同生死的人了,却不想邵钦还是这般不了解我,我像是那种轻易便遇难的人吗?”
闻言,言邵钦二人下意识的便将视线转到门口,在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后,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笑了笑,景止当即向两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