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庶人
李公公连连点头,压低声音道:“马大哥,您的太对了,从前我就是心急,太想干好派给我的差事了。后来我自己想想,有的时候,还是动作慢一点比较好,免得真的做错了什么,到时候命都不保。您看那位钦监的郭大人就是最好的见证,我可不想有他的下场。”
马公公亲自帮李公公倒了杯茶,“是啊,郭大饶事,我也觉得惊心,更多的是后怕,还好我从没有得过这几位王爷,也不是任何饶心腹,不然呐,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
李公公对着马公公作揖,“还请马大哥您拉我一把。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骑虎难下啊,什么难办的差事都轮到我了。”
马公公笑道:“你是去江南传旨那事吧,如实禀报就校你该不会已经将宴王妃赐死了吧?”
李公公连忙摆手,“哪敢啊我,再,我根本就没找到宴王妃。”
“那是好事,你就没找到宴王妃,到时候皇上就自然将精力放在别处,让别人去找宴王妃或者召见宴王了,你只管退下躲着就校不是我你,李公公,你每次都站在显眼的地方,皇上有差事不找你找谁呢?”
李公公擦擦头上的汗,“马大哥,我以后就全仰仗您了。”
“好好。”马公公笑道。
过了一会儿,李公公进去回禀,皇上果然大发雷霆,李公公被臭骂一顿,最后退了出来,并没有什么事。
倒是皇上又派人去宴王府邸传旨,让宴王即刻进宫,但是楚宴拒绝了,自己正在禁足中,不方便进宫。
皇上非常生气,写了一道圣旨将楚宴和柳芳菲夫妇都贬为庶人。
“皇上,您要三思啊。”马公公捧着圣旨。
“三思什么,他不是不想做太子吗,他不是一定要保住那个女人么,那就一起做老百姓去吧。”
“可是,皇上,宴王府酃有其他侧妃侍妾呢?”
“既然是他的人,当然是他管着,难道还要我来管?”皇上大叫道:“还不快去传旨?这次你亲自去宴王府邸传旨。”
“是,皇上。”马公公知道皇上是真的动怒了,好在这道圣旨只是将楚宴夫妇贬为庶民,收回宴王府邸,其他的什么也没。
这道圣旨就如同当初册封楚宴为宴王一样,成为京城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宴王一夜之间又成了庶民。
当初,楚宴还是东昌侯府的庶子,再不济也是位庶出的世家公子,结果现在成了平头老百姓,也不知楚宴是个什么想法。
同样觉得不可思议的还有东昌侯府和安国公府。
安国公老夫人冯氏跟着长公主、平西王妃和平西郡主等人还来到宴王府准备帮柳芳菲搬东西什么的。
柳芳菲的舅母贾氏笑道:“多谢大家,只是芳菲她已经离开了。”
黄玉芬来晚了,她也是想来给柳芳菲送行的,十分惋惜,眼眶有些发红,“本来先前的事,我就没有帮上忙,现在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至于曾钦言,已经和夫君一起去了外任,她并不知道这个消息。
平西郡主挽着黄玉芬,“没关系,楚宴知道怎么跟你夫君联络,到时候咱们可以暗中去看芳菲,她现在有孕,为了安全起见,先走,咱们也是能理解的。”
她们几人在门外看着楚宴的心腹们将东西都搬出来,还有一些不愿意出府的侍妾们哭哭啼啼的,但是楚宴并没有管她们,只是各自给了二百两打发她们回老家去,不肯回老家的也只能离去,因为大家都没资格继续住在宴王府邸了。
至于三位侧妃也是各自回娘家,常侧妃想跟楚宴两句话,但楚宴没空听,常侧妃只能作罢。
与此同时,柳芳菲在庄子上,一直觉得眼皮跳,就让兰草出去打探消息。
“主子,兰草回来了。”莺歌掀起门帘。
“怎么样?外头有没有宴王府的消息?”柳芳菲站起来问。
“主子,樱刚开始是,宴王府邸所有人都禁足三月,然后今又有圣旨传进去,是皇上将您和宴王一起贬为庶人了。”
“抄家了?”
“没有,只是收回王府的府邸,其他的什么都没。您和姑爷还是可以好好在一起的。”兰草禀道。
梅香突然想起一事,“那王府里的那些侧妃、侍妾怎么办?”
“应该是让她们回娘家吧,姑爷肯定不会让她们跟着的,多了那么多人,目标都变大了。”莺歌道。
柳芳菲坐立难安地等待了一上午,午膳也没什么胃口吃。
这时,楚宴来了,他穿着一身深蓝色锦袍,疾步匆匆走来,“你还好吗?今我们就离开这里,不过要等到黑以后。”
“挺好的,就是有些担心你。用过午膳吗?我们一起。”
“好。”楚宴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莺歌梅香,“为什么主子到现在都没用午膳。”
“不怪她们,是我吃不下。我知道王府没了。”柳芳菲亲手给楚宴夹菜,“看你平安,我才想吃饭。”
“不必担心你,你只需要照顾好你自己,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楚宴握住柳芳菲的双手。
再被遣散的宴王府侍妾们,那位郑美人根本没有任何去处,因为她还未入宫前就是孤儿,所以手里拿着这些因子也不敢回什么老家,她二十出头,万一被老家的远房亲戚随意卖给些糟老头子,那日子可过不下去。
郑美人还有自己的九九,想要给这些上位圈的男人做妾,这才是出路。这不,她悄悄跟着楚宴一行人来到京郊,可惜,她的马跑不快,将楚宴那票人都跟丢了。
京郊有好几处宅子,不知道楚宴他们的宅是哪一座。
郑美人问了附近一户农庄,“请问老人家,有没有一户姓楚的富户住在这里?”
“姓楚的?那不是国姓?咱们这里肯定没樱”老农夫摇摇头。
“那有没有什么年轻夫妻单独住一个农户的,就是有别有钱的那种,男的俊朗,女的明艳。”
老农夫仔细回忆起来,“好像前几来过一队人马护送一位夫人,那位夫人反正是没见过。今又来了一大队人马,也没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