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看透
皇上发了大火，楚宴只是磕了一个头，然后就离开了，外头也听见了里面的响声，长公主和马公公对视一眼，想进去又不敢。
马公公微微摇头，长公主没有进去，只是在偏殿等着，马公公也只是轻轻关上门，等着皇上召唤便是。
出门后的楚宴带着柳芳菲一起走了。
“我们就这样走了？”柳芳菲有些担心。
“嗯，我跟皇上得很清楚了。他今赐的也不是毒酒，白开水，就是试探一下你和我两个人。”
柳芳菲心里有些许担心，“我抗旨，你也抗旨，皇上心里一定很气愤吧？以后，他对我们也会有疑心了。”
柳芳菲也知道皇上疑心病重，否则就不会那么相信钦监的话了，那些个星象什么的根本不能全信，还让三个王府中的孩子都夭折了，真是冤孽。
虽然钦监正司郭大人死了，但他的死并不能挽救三个已经夭折的皇孙，靖王、安王和平王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谁不喜欢自己的血脉呢？
楚宴握紧柳芳菲的手，“你不要有任何负担，我会保护你。”
“皇上大怒是为什么？仅仅只是因为我们两个抗旨吗？”柳芳菲坐上了马车。
楚宴替她垫好枕头，这马车里头垫了许多软枕，柳芳菲坐着会减少颠簸福
“不是，他还想立我为太子，但我拒绝了，我本来就子嗣不丰也没有想三妻四妾的心思，不值得他浪费感情培养我做什么太子。”
“都是因为我。”柳芳菲想到皇上的盛怒，恐怕自己以后的日子都危险了。
“当然不是你的错，是我。他对我寄予厚望，可惜我根本扛不起这样的大任。我已经推选靖王当太子了。所以皇上才会大怒让我滚出去。你别再自责了，我们两个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校”楚宴看向车外，“我还真是怀念当初在东昌侯府的好日子。”
柳芳菲也怀念，不过事已至此，她只希望事情不要再发展得更坏了。
皇后听闻皇上在御书房发了大火，并且是因为宴王夫妇抗旨不尊的事，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
“先前还担心杨太医告状不成会连累大家，现在看来倒是好事。皇上的心里怕是再不会看重宴王了，这个时候，我正好可以提一提我的要求。”皇上势在必得。
过了三日，皇后就跟皇上提出，想将靖王认为嫡子。
皇上只是瞥了一眼皇后，笑道：“皇后是觉得剩下的成年皇子中只有靖王可堪大任，所以急不可耐要收为嫡子？皇后何必着急呢？其实谁当太子，你都一样是皇后，以后的太后。”
虽然这话，皇上是笑着的，但笑意不达眼底，皇后自然也是看得出来的。
皇后娘娘笑道：“皇上得也是，那臣妾就再看看，兴许有更适合的孩子。”
下午，靖王妃来宫中请安时，皇后就了这事。
“以后你来请安，也不能常来，就初一十五，平时没事，咱们都不要相见。今日我跟皇上提了，要认靖王为嫡子的事，结果皇上不同意。”
这个消息，让靖王妃大感不妙，“如果是这样，那就只能等一等了，臣妾还以为会很顺利的。兴许是因为宴王夫妇惹恼了皇上，所有皇上心情不好，什么事都不想答应吧？”
皇后摇头，“若是这样，本宫倒放心了。本宫就怕皇上不会再在成年皇子里头挑继承人了，所以才那种话。”
靖王妃笑着问道：“父皇了什么话？”
“他，让本宫别急，无论谁做太子，本宫都是皇后，未来的太后。本宫也就不能反驳了。”
靖王妃听了这话，心里一咯噔，那么太子之位只能用最后一种方式来抢夺了，可是靖王未必肯这么干。
“母后，您可知道父皇发怒的具体原因？仅仅只是因为宴王夫妇抗旨吗？”靖王妃的直觉，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皇后摇摇头，“御书房的事，只有马公公最清楚了，可这老阉货是皇上心腹，断断不会对本宫开口的。本宫只能再另想办法探知，你们也是，四处打探。当时在宫中的还有长公主，不知长公主听到什么没有，可惜，本宫与长公主合不来，她也不可能来告诉本宫。”
靖王妃回府的时候，一路心思沉重，回到王府就跟靖王楚遥了这事。
楚遥笑道：“别在意。我早就知道父皇看不上我。我的生母曾经因为陷害别的妃嫔被赐死，他不喜欢我也是正常的。就算我做的再好，他也觉得我心机深沉不能信任。大不了，咱们就走最后一条路夺得帝位。”
次日，皇后就从宫中传来信息，她已经获得了一手情报，皇上为何大发雷霆，原来皇上想立宴王为太子，但宴王拒绝了还顺便推荐了靖王。
靖王妃拿着信反复读了三遍，然后就提着裙摆飞奔到靖王的书房里头。在场的幕僚见状纷纷向靖王妃行礼然后就一一退了出去。
“爱妃，怎么了？”靖王笑着问。
“妾身收到皇后的来信，您看看。”靖王妃将信递给靖王。
靖王看了一遍就将信烧毁，“跟本王预期的差不多。宴王跟我的实力不相上下，可宴王的生母是父皇一生最爱的女人，所以，即使宴王子嗣不丰，父皇也想立他做太子。”
“皇上是越老越糊涂了。”靖王妃很不服气，明明她的夫君楚遥同样优秀。
“他不是糊涂，是精明。早前装着很喜欢六王爷楚琛的样子，结果楚柰很多朝臣都当真了，以为楚琛要继位，结果楚琛造反死了。后来又装作很喜欢贤德王楚沛的样子，很多人又上当了，结果楚沛也死了。父皇这是保住了宴王，拿其他人做成靶子。就等渔翁得利的时候，将这最大的利益白白送给宴王。”靖王分析道，他一向警觉又睿智，也知道自己不是父皇最喜欢的皇子。
靖王妃突然泪流满面，“那我们怎么办？接下来，皇上会不会因为要保护宴王，就拿我们府邸开刀？我们做错了什么？王爷，只要您想要那个位置，妾身和妾身的家族以及您的幕僚都会不顾一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