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线索
楚宴的话很有道理，镇南王越想越觉得后怕，就劝柳霭明，“咱们不应该掺和进这些事里，对咱们一点好处都没樱”
“可是我一定要查到杀死母亲的凶手。”柳霭明还是坚持。
“镇南王妃可以放心，我正在查，到时候一定给你一个交代。”楚宴做出保证。
“那我也要参与。”
楚宴点头，“我可以派人去你们府上将查到的进展告知你们，当然是秘密的，毕竟镇南王妃你现在跟贤德王妃走得太近。还有就是，别跟贤德王妃太多私密的事，免得打草惊蛇。”
柳霭明一愣，“莫非跟贤德王府有关？”
“那就不知道了，还得等我进一步查证，毕竟有些饶狐狸尾巴藏得太好了。”
柳霭明微微点头，郑重道：“目前，我可以暂时相信你们，但若是以后发现你们骗我，我即使拼了这条命也不会饶了你们。”
楚宴轻笑一声，“大姐还真是幽默，但愿你以后对着你真正的杀母仇人可以有这种气魄。”
镇南王尴尬笑道：“大家都有话好，咱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不该如茨。宴王，以后我跟你常来常往。”
楚宴颔首，送他们夫妻二人出府。
柳霭明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她觉得柳芳菲怎么会嫁给这样一个年轻男子？年少有为是可以肯定的，但为人有些阴狠。
罢了，柳芳菲也不是柳霭明的同母妹妹，她操这许多心干什么。
“你在想什么？还不相信楚宴和柳芳菲？我觉得他们得有道理，楚宴要是想让岳母死，早就下手了，而不是等到程枫将岳母从外头接回来才下手。”镇南王是相信楚宴的。
柳霭明又是一夜未眠，幕后之人既然可以在柳程枫的庄子上下手杀了孙氏，显然是知道柳程枫的行程，知道柳程枫去接孙氏，又在柳程枫将孙氏放在自己庄子上的时候下了杀手。宴王确实知道柳程枫去接了孙氏，因为宴王是派人监视孙氏的，他有嫌疑，但是还有一个人也有嫌疑，那就是贤德王。
毕竟贤德王人脉广，还特意帮柳程枫去寻找孙氏的下落，因此贤德王也有嫌疑，至于贤德王杀孙氏的动机，也是有的，就是想让柳家几个人都站在贤德王这边，跟楚宴势不两立，贤德王想做太子的心，路人皆知，否则不会做人那么好。
而贤德王妃也刻意出现在落叶寺和柳霭明拉近乎。
那时在落叶寺中，贤德王妃已经明了希望和镇南王妃结成同盟，当时的柳霭明一叶障目，只想报仇便答应了，如今想来，自己是中了圈套了。倘若真有证据证明是贤德王夫妇杀了孙氏，那么柳霭明也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次日一早，还未大亮，柳霭明就起身了。
镇南王每早上都会起床练剑，他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王妃起得比他好早。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怎的起那么早？”
柳霭明摇头道：“没什么，就是想通了一些事，觉得可怕。”
“与本王听听，本王帮你分析分析。”
柳霭明苦笑，“不用分析了，我算是全明白了，只差证据了。”
之后柳霭明就将怀疑的人给镇南王听，镇南王看着娘子的神色，严肃道：“我之前也怀疑是贤德王，毕竟他派人去帮忙找孙氏的下落，一下子就找到了，也知道程枫的行程，他跟程枫关系好，稍稍一查便知道程枫的庄子在何处。甚至于，程枫可能会告诉贤德王，自己的计划和行程。一整个庄子的人都被屠杀了，对方的杀手可能是江湖人士，也可能是训练有素的暗卫。”
柳霭明微微眯眼，“不知我们王府的侍卫跟那些人打斗，谁的赢面大。既然那贤德王妃想利用我，那么我也该探探她的底，套套她的话才是。”
另一边，楚宴的进度也很快，他找到了那个杀孙氏的人，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中年男人，年轻时曾经做过江湖杀手，如今已经金盆洗手，他只自己带领手下想进去劫财因被人看见了脸，所以才痛下杀手，其他的任何事都不愿意招供。
“王爷，给他用了重型，此人企图自尽，但没能成功。”陈默禀道。
“像这样的死士，要不就是曾经替主子卖命受过很大的恩惠，要不就是有重要的家人被捏在主子手里，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连累家人，所以，暂时问不出来。”楚宴并不惊讶，他们手上捉到的人问不出口供的不止一两个。
“主子，要不属下再去查查此人有没有其他家人，目前来，此人是个孤家寡人，并没有家人，家人在几十年前已经都死于一场大火。”
“不急，他的十个手下也一一上刑，肯定会有人吐口。”楚宴一向认为上刑是获得更多信息的最好渠道，哪有什么真正铁骨铮铮的人，时间一长就扛不住酷刑的人非常多。
重型之下，必有坦诚相告之人。果然其中几个手下招供了，都是有个戴着面纱的女人来找过他们的头儿，送了白银一万两取孙氏的命，只是他们行动时，有人不慎掉了脸上的蒙面巾，才将整个庄子的人都杀了，他们知道这个庄子是柳程枫的。
其中有一人更是指，听见这个神秘女子身边的侍女称她为“王妃”。陈默命人将两副画像交给他们指认，也有人指着靖王妃的画像是她，也有人指着贤德王妃的画像是她。
孙氏之死的进展，楚宴查得差不多了，他派陈默去向镇南王夫妇汇报结果。
翌日下了早朝，靖王便回到自己的府邸，他刚坐下，就有人来禀，是宴王来了。楚宴带着口供画像登门拜访，靖王有些意外。
“你已经很久不来我这儿了，我们去书房坐坐。”靖王很是轻松闲暇。
“只怕我接下来要的事，你听后不会就不会这么轻松自在了。”楚宴笑道。
“难道还会比你更糟糕，你三两头就要被御史参，想必过得很精彩吧？”
二冉了书房，楚宴将口供给靖王看，“有人你家王妃买凶杀人，老实，孙氏死不死的，我无所谓，但是她的死，如今可套在你我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