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马屁精

柳芳菲大方一笑，“惠姐姐平日里口无遮拦也就罢了，祖母只是让我禁足并没过不想见我的话，惠姐姐你怎么随便编排祖母呢？”

平时的柳芳菲一直记得自己庶女的身份，从不与这些嫡出姐妹争高低，别人讥笑她，她也只是淡淡一笑，府邸里不少人都她是木头美人，有时就连下人也敢顶撞柳芳菲。

如今的柳芳菲内里已经换了个芯子，不再是以前那个木头美人了。

柳霭惠微微一愣，柳芳菲竟然在驳她的话，呵斥道：“柳芳菲，你忘琳庶尊卑了吗？竟敢驳我的话？”

“惠妹妹这话又不对了，我非但没有忘记嫡庶尊卑，还记得长幼有序，我虽是庶出，在规矩礼仪上没有出过一分错。倒是惠姐姐时常借着我的好脾气胡乱话，如今编排起祖母来了，我不过句实话，你就这样不依不饶东拉西扯的。”

柳霭惠这回是真不出话来了。

至于柳霭琴是大房的嫡出二姐，她一向不怎么喜欢柳芳菲这个庶出妹妹，有时见柳霭惠欺负柳芳菲，她也乐得看热闹，甚至帮忙踩一脚柳芳菲，毕竟她要保持名门嫡女的派头。

如今柳芳菲牙尖嘴利，不卑不亢，柳霭琴也有些看不懂，莫非这柳芳菲受了退婚打击病了一场，灵魂出窍了不成？

三房的五姐柳霭珠只在一边瞧着并不话，这几位姐姐都不是好惹的，她也不是个爱惹事的性子，是个冷淡的性子。

大家给老夫人冯氏请安的时候，冯氏一眼就看见了庶出孙女柳芳菲，对于这个孙女，老夫人是有些愧疚的，曾经她挺喜欢柳芳菲的，可惜这孩子一生下来就没了亲娘，似乎命有些硬。

看见柳芳菲，老夫人冯氏想起那位早逝的姨娘谭氏，本是商人之女，谭家在江南富甲一方。当初安国公府柳家有些入不敷出，又正巧国公爷管着江南盐务，谭家又想竞争一下皇商之职，谭家就将唯一的嫡出姐谭氏嫁过来做贵妾，两家算是官商互助，既能解了国公府入不敷出的境况又能帮衬谭家竞咽商。谁曾想谭氏竟这么快难产没了。

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老夫人冯氏看着柳芳菲不自觉想起那个温婉秀丽的谭氏。

“老夫人，姑娘们给您请安呢。”冯嬷嬷见老夫人发呆，只能出言提醒。

“嗯，都是乖孩子，起来吧。如今这气乍暖还寒的，都穿暖些。四丫头，你怎么没带手炉？”老夫人笑容慈爱。

这一幕让柳霭琴微微不满，她才是大房嫡女，但是祖母分明有时候特别关照庶女柳芳菲。来也是柳芳菲运气好，安国公府就她一个庶女，她倒成香饽饽了。出了那样私会的丑事，祖母竟还和颜悦色的。

二房的柳霭惠也心里不爽，在她看来，这个柳芳菲做出丑事病了一场装得可怜兮兮的，故意让长辈怜惜。

“孙女不冷，就没带。倒是祖母您要穿暖些，昨日，孙女整理库房，找出一副白狐护膝，您肯定用得着。”柳芳菲来送礼了。

这副白狐护膝可是千金难寻的，冯氏一看就是谭氏嫁妆里带来的，笑着接过。冯氏两边的老仆人都夸这副护膝是好东西。

柳霭惠轻声骂道：“马屁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