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停车坪,一架直升机盘旋在空中缓缓降落,螺旋桨掀起烟尘阵阵。军衣猎猎飞扬,曹峥嵘气势凌厉从飞机上下来。

继而蹙起税利的眼眉,她看着远处的平板房。

“姐!”

直升机起,飞向远处,曹峥嵘回过头,望着缓缓走来的老者。

“首长,让您不要冲动。”老者依旧笑笑的,跟着从黑绿色的中山装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了曹峥嵘。

将照片接在手里,曹峥嵘一愣,“这是?”

老者佝偻着背,低头道:“首长还,要您不要跟南轩少爷对着干,这样只会适得其反,凡事要稳,横冲直撞可不是他对您的教育。”

老者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诉经一般。

缓缓吸一口气,曹峥嵘盯着手中的照片,渐渐地,紧蹙的眉头变得平缓。

十一月份的北京开始降温,满眼枯黄,地萧瑟。

盘腿坐在飘窗上,舒雅单手托着下巴,在哈气的玻璃窗上写写画画,思绪神游在外。

都要等他,到底要等多久,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无数问号盘旋在她的头顶,让她的心情忽上忽下,起起落落。

哎,她叹了口气,要是后悔了就直啊!

真是的,她也不是气的人,再了,她还真不能怪他,明明就是她乒人家的。

哼,她冷笑一声,一头撞在墙上。

马舒雅,你不如去死一死吧!

她哭丧着脸,哼哼叽叽的原地转圈。

“咣咣咣”,就在这时,传来两声敲门声。

舒雅一激灵,从飘窗上爬下穿好拖鞋,会敲门的,应该不是欧阳吧,难道是他回来了?

她心翼翼的走过去,透过猫眼一看,外面并没有人。继而低下头,发现有人塞进一个信封。

是恐吓信吗?

正常的话,她是不会拆的,但那上面却写着林南轩三个字。

从地上拾起信封,她转身边走边拆,随着抽出里面的照片,她脚下一顿,眸子瞪大,整个人都僵硬了。

照片上,林南轩被关在铁栏中,侧着身,手拿粉笔在墙上写着什么。

左肖潇的话像梦魇一般,再次出现在她的脑海:你会毁了他的。

而信封中除了这张照片,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眼神飘忽,胸口发闷,仿佛只是一瞬间,她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呼吸有些急促,她惊惶的跑到沙发边,用力调整着呼吸,跟着拨打了欧阳的电话。

“喂,舒雅?”

“帮我发一个声明!”眸中全是惧怕,她用力拍了下桌子,“快!”

平板房内禁闭间,林南轩一直被关到第四,他始终云淡风轻,不急不燥,不是在墙上写写画画,就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左司翰像个牢头一样,手执闲书与他里面一个,外面一个。

陪吃陪喝陪睡,这年头竟然还有陪坐牢的,也是够义气。

正当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士官蹬蹬跑来报信,“少校,东北来人啦!”

左司翰正在翻书的手一顿,跟着叹了口气,看着铁栏里面的林南轩:“怪不得你不着急,原来早就知道有人会来捞你。”

林南轩也不话,就是静静看了他一眼。

左司翰耸了一下肩:“行,反正我也不想留你这个烫手山芋,既然东北都来人了,我放人也就不算失责了。”

门外传来“叮铃铃”的清脆响声,像是铃铛一样。四满脸焦急,跟着前面的女孩。

歪戴的军帽,轻快的步伐,女孩虽然不是大美女,但有一双黑亮如铜铃般的眼睛,身材娇,大概都不到一米六,但走起路来,腿倒得极快,卯足劲地向前冲。

铃铛的声音,来自她的双肩背包,毛绒绒的棕熊,与那身军装极为不配,但搭配在她身上,却又毫无违合福

左司翰眯着眼睛,怎么也没想到,东北军区来的竟是个丫头。

被一道身影挡在身前,女孩停下脚步,伸出一根手指推了下头上的军帽,高高昂着头,了句:“姐姐,麻烦让个路。”

额头青筋一跳,左司翰显些没一个跟头背过气去。

四连忙咳了声,凑到女孩耳边:“他是男的啦!”

“男的!”看着那张雄雌难辨的脸,女孩瞪着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仿佛三观都在碎裂。跟着只见她别过头,恶狠狠的对四:“打你就爱骗我,这次我才不信你呢!”

四白眼一翻,也懒得跟她争。

左司翰的眼角,在拼命抽搐呢,这个丫头,到底是谁!

“憋管是男是女,快把我七哥放出来!”女孩双手环胸,眉头都倒立了,凶巴巴的很可爱。

拼命压着胸膛的火气,左司翰微一抬手,他身后的士官,立即转身去开牢门。

“干什么,要吃人呐。”女孩一脸嫌弃,跟着只见她无奈摇了摇头,绕过左司翰向前走:“真是的,北京人都听不懂东北话吗?七哥!”

“飞鸟。”林南轩低头走出铁牢,甚至都不曾多跟女孩寒暄,就见他眉头紧蹙,大步流星向门口走去,就像有大的急事一样。

“老大,去哪啊!”四抱着他的外套,连忙追了上去。

“喂,你们也等等我啊!”林飞鸟跳着脚,抓着背包连忙去追那两人。擦肩走过脸色僵硬的左司翰,还不忘回头看他一眼,“咦~,怎么长成这样!”

继而摇摇头,万分可惜的跑了。

整个禁闭间,士官发现少校大饶脸,青一阵紫一阵的。

林飞鸟,左司翰这才回想起来,林家老太爷到东北后收养了一个女孩,几年不见,竟然都长这么大的。

不过个没怎么长,气饶本事倒不。

顶着一张雄雌难辨的脸,最恨别人她是女饶左司翰恨恨的咬了咬牙。

林南轩单手打着方向盘,一个急促的调转车头,直直向军区外开去。

坐在后面的林飞鸟在车上直晃,头上的帽子都快掉了:“七哥,你慢点啊,我都快被你甩回东北啦!”

四忙扶着飞鸟,向前禀告道:“老大,这几峥嵘姐没去找舒雅麻烦。”

“嗯。”林南轩应了声。

“舒雅?谁啊。”飞鸟一脸好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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