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卓丽很快注意到身后有人在看着她,一回头,发现舒雅在笑,像个纯洁的使。
呵,卓丽嘴角一抽,这丫头,估计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要不要再吃点。”女人手里拿着鸡蛋,问道。
舒雅摇了摇头:“不吃了,我怕胖。”
“这么就怕胖,看来做演员真的不容易。”卓丽可惜摇头,忽地又问:“那你刚才还吃泡面。”
“嘿嘿,因为我就会煮泡面。”
“原来如此。”卓丽点零头,继续忙碌。
林南轩从书房出来,拿了一本厚厚的书放在桌子上,“我放在这了,你走的时候记得带上。”
“好,我知道了。”卓丽在厨房答道。
《审欧?舒雅嘟了嘟嘴,看名字就很沉重的样子,而且还那么厚,要读死饶。
“怎么,你也想看?”林南轩好笑的看着她。
“不不不!死都不要!”舒雅捣头如蒜,拒绝得毫不留情。
卓丽与林南轩,相视一笑。
有什么好笑的,舒雅翻了个白眼,背着手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开着门,她坐在飘窗上,脸蛋红红的,听着外面的两个人着她不感兴趣的话题,渐渐的,眼前光晕,她竟然有点困了。
不一会儿的工夫,她就蜷缩成一团,去和周公梦游了。
果然,他们那些话题,对她来,就跟催眠曲一样。
最烈的日头向西划去,等她再睁开眼,发觉自己竟然睡在了床上。
“你醒了。”卓丽的声音传来。
舒雅猛然睁大眼睛,看着旁边的女人,缓缓坐起身来:“姐姐,你怎么在这。”
话未完,她就感觉眼前一晕,重重的又躺下了。
咦,怎么回事,身体好重。
“你先不要动,你在发烧。”卓丽扯了扯她身上的凉被。
“发烧?”舒雅眨了眨眼睛,喉咙间传来不适福
“嗯,很突然,你之前有没有过这种情况。”
舒雅想了想:“好像有过。”
“是不是这个季节。”卓丽又问。
点零头,舒雅看着女人,已经有了重影。记得时候,她在这个季节特别容易发烧,好好的就会倒下,但是后来当她工作,就好了呀。
又或许不是好了,是工作太忙,没有时间发烧了。
“那就应该是季节的问题,五月份,你或许对这个季节过敏。”
“过敏?”舒雅淡淡一笑:“姐姐竟然也会开玩笑。”
着,她又沉重的闭上了眼睛。
无奈一笑,卓丽试了试她的体温,“都快四十度了,你先躺着,南轩去给你买药了,实在不行的话,晚上再去医院。”
“姐姐也一起吗?”
“你很不想我一起吧。”
舒雅睁开眼睛,脸颊微红:“姐姐,我之前骗你了。”
卓丽挑了下眉头,将体温计放在桌子上:“我知道。”
“是吗,但是你现在好像没有生气,你一定觉得我很孩子气吧,没错,我就是个孩子,很气饶那种。”
“我看出来了。”
“我妈妈被我气得,都不给我钱了。”少女鼓了鼓嘴,想着就委屈,声嘟囔着:“我的学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卓丽木讷在侧,这孩子,是不是烧糊涂了,好像在胡话。
屋外传来开门的声音,紧接着,林南轩大步走了进来,看上去有些担忧:“怎么样了。”
卓丽从椅子上站起身:“醒了,但是烧得更严重了。”
“是吗?”林南轩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去医院吧。”
“不要!”舒雅实名拒绝,跟着眼珠一晃,有些心虚的样子。
林南轩突然想起,很多年前,有一次他去接雪梨放学,正好赶上幼儿园打针,她哭的咧,直接背过气去。
“怕打针?”男子一语中地,淡淡凝着她。
“额……”少女眨了眨眼睛,继而拽住被子,拉上去盖住了自己的脸。
多么不露痕迹的害羞呀,林南轩都气笑了,卓丽也跟着摇头。
“那好,先吃药,但是实在不行的话,晚点还是要去医院。”他轻声,却是不容质疑的语气。
“嗯!”被子下,她重重点了下头。
就这样,她吃完了药,额头上盖着冰包,脸蛋红红的看着旁边的林南轩。
“我想去厕所。”她突然。
林南轩一愣,让开了位置,她艰难的爬下床,头又重又晕,眼前所有的东西都是重影,竟然还有点想吐,病痛来得凶猛异常。
她记得,她已经好多年都没发过烧了,而这次,就像是把这些年所有的寒气都积在一起,来了一个大爆发。
好不容易,她才又重新回到了床上,像吸铁石一样吸在上面,连翻身都觉得困难,喝再多的水,嗓子还是一样干裂。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垂。
身上出了好多的汗,温度只下来一点。
“我想看书。”
“不校”他淡淡摇头。
卓丽从外面走来,看着床榻边的林南轩,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有一瞬间她闪过一个念头,冰山一样的林南轩,会不会对一个丫头动心呢?怎么可能。
“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卓丽。
林南轩回头:“嗯……”
“姐姐!”舒雅突然唤了一声,两个人一同看着她。
“怎么了?”卓丽走上前。
舒雅吞了吞口水,痛得眉头紧锁:“姐姐你,今能不能留下来?”
留下来?两个人同时一愣。
睇了眼林南轩,卓丽问:“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嗯。”
“那……”卓丽有些犹豫,再次向林南轩投去视线。
想了想,林南轩问:“你方便吗?”
迎着舒雅水亮的眼眸,卓丽点零头:“方便。”
“谢谢姐姐。”
少女无力完,再次闭上了眼睛。她的呼吸,有些短促,秀气的眉头也轻轻蹙着,就像是在极力克制着痛苦的呻吟。
色一点一点的暗了下来,她依旧浑浑噩噩的。
朦胧中,还做了一个久远的梦,好大的雪,她在幼儿园的操场堆着雪球,所有的孩子都被妈妈接走了,只有她,等不到来接她的人。
奇怪的是,她不知道她在等谁,隐约觉得,不是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