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不过是替身

御书房

“陛下，请翻牌……”陈公公端着写着妃子们名字的牌子，当然这里面是没有皇后的牌子的。

单离看了看夜色，温声道“去皇后那吧……”

“奴才遵命”陈公公端着牌子退了下去。

单离走在窗户面前，神情有些哀伤，“冰儿，原谅我吧……”

凤宁宫

“冰儿冰儿，真开心我们可以睡在一起了……”香婉一直抓着叶上冰的小手不放，兴奋劲没过，可是想起李贵妃那副吃人的摸样，她又有点害怕了。

叶上冰总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香婉倒是有精神，她却很想睡觉，很想睡觉。

“冰儿，那个李贵妃真的好可怕啊……”香婉喃喃地说着，叶上冰也很快进入了梦乡。

“吱呀”门被打开，一缕月光照射进来。

“婉儿……”是泠贵妃的声音，香婉急匆匆地爬起来，走到门边，看着泠贵妃。

“泠姐姐……”

“好了香婉，别说那么多了，皇上已经等着了，为了冰儿，你能忍吗？”泠贵妃摸了摸她的脸颊，怜惜地问着。

香婉重重地点点头，“姐姐，我忍，为了……冰儿”真的是为了冰儿吗？她是为了皇上啊，只要是皇上希望她做的，她会做，即使让她献出自己的清白。

泠贵妃还是有些不忍，指着门外左边那阁楼，替香婉披上一件叶上冰的凤袍，月光下香婉才看清楚原来泠贵妃自己也穿着宫女的衣服，“今日的事情，若是败露，我们谁也逃不过这一死劫，你可懂？”

香婉点点头，这件事情要慎重，她知道。

十六岁的香婉也不再是孝子了，她知道自己什么不该做什么，她不懂得为大局着想，但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人想做的事情或者想保护某些人，她都会拼命保护的。

“那，你去吧……”泠贵妃拍了拍她的肩膀。

香婉深呼吸一口，向前走去，在阁楼楼梯口的时候，泠贵妃突然上前叫住了她，“婉儿……将这个，放在床上……”是白色的绢子，香婉看了她一眼，也点了点头。

“吱呀”幽暗的阁楼里面，隐闪着的烛光，站在床边的单离侧着身，“香婉来了？”

香婉收起不好的情绪，盈盈一笑，“臣女参见皇上……”

“香婉，你这样做不会后悔吗？”单离淡淡地说着，没有太多的表情。

“噗通”香婉跪在了地上，缓慢的，伸出纤细的手，解开衣带，一件一件慢慢地解开，说：“只要陛下今日不要当婉儿是冰儿的替身……便足够”。

嗉，衣衫褪尽。

单离迷离的目光看着她，这是一个执着的女子，爱的执着，为了自己的尊严也执着着。

许久，他缓缓开口，道“好，朕答应你……”

在许多年前，那场大雪的夜月。

“咦，香姐姐，你看那里是什么东西？”年幼的叶上冰同香婉跟随着护卫出游，大雪纷飞的马路上躺着一个浑身是伤的男孩，尚有一口气在，但非常微弱。

香婉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好奇宝宝叶上冰已经跳下了马车，跑到‘东西’面前，然后惊喜的大叫起来，“香姐姐，是个少年，好像还没死掉呢……”

香婉担心叶上冰遇到什么危险，也急忙忙的跳下马车，看着那少年清澈的眼神直盯盯的看着天空，微弱地呼吸着，好像在求生，是的，受了很严重很严重的伤，却用坚强的毅力让自己活下去，就是想活下去……他们就是在那一年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