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金主来了
花里胡哨。
一看就是个古惑祝
这样的家伙能是古书画鉴定专家?
汪福海大摇其头。
很快所有人都来到客厅。
“你就是那废物请来的……砖家?”杨放看到那饶穿着打扮,一颗心就放到了肚子里。
年轻男壬了魏宝一眼:“废物,不给大家介绍介绍我?”
“这智障叫花牡丹,你们可以叫他牡丹花,在京城经营一家古董店,在他们那一行里很有威望。”魏宝摸着后脑勺,表现得憨厚老实。
花牡丹点头微笑,很是满意,猛地瞪眼道:“你谁是智障?”
“这不重要。”魏宝将被撕毁的名画丢给花牡丹,“你这玩意儿能是真迹吗?”
花牡丹将那画卷搓成一团丢到一边,白眼道:“不用看也知道是赝品。”
演。
接着演。
给老子好好演。
老子最喜欢看双簧。
“我砖家,你可得看仔细了,这是我花九百八十万买的,绝对是真迹。”杨放笑得春风得意,浑身舒畅。
花牡丹冷冷地道:“九十八块都贵了。”
“你放屁。”杨放大怒。
这幅画可是足足花了他五千块。
花牡丹指了指魏宝,无语地道:“当年唐伯虎为感谢这废物,一夜挥毫画就《破晓图》,但转眼就被这废物给烧了,只为生火烤一只田鸡。”
编。
接着编。
给老子好好编。
老子最喜欢听故事。
杨放笑得跟花儿似的。
魏宝不靠谱,他的朋友更夸张,汪贝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人以群分。
她叹口气,对杨放道:“这钱我会还你,我先给你打个欠条。”
“废物,是时候履行你的承诺了。”杨放却是看向魏宝。
只要魏宝肯解除跟汪贝的婚约,这笔帐就一笔勾销。
魏宝黑着脸道:“牡丹花,你他娘的能不能给老子专业点?”
即便花牡丹的是事实,但正常人会信吗?
花牡丹耸耸肩,大笑道:“像这种打愈打印出来的画,你让我怎么鉴定?”
那《破晓图》是打愈打印的?
汪福海自诩也懂点门道,可他仔细研究过,完全看不出那画是打印的。
他捡起地上的画,展开后再次查看,越看越觉得这画不对劲。
尼玛。
打印的?
难怪这画看着怪怪的。
尼玛,老子居然被人给骗了?
几十块钱的东西老子竟花了五千块?
杨放气得浑身发抖,回头一定要找那家伙算算账。
骗子最不能接受的是被同行骗到。
“爸,你看这是什么?”汪贝也捡起一块破画,“好像是打愈的型号?”
汪福海眯眼看了看,自语道:“还真是……”
魏宝赞道:“还是老婆眼尖。”
“尼玛。”
杨放暴跳如雷:“老子居然被骗了?那可是九百八十万啊。”
《破晓图》是赝品既成事实,杨放便改变策略,谎称自己被骗,同样能取信汪家父女。
这是骗子惯用的手段。
“杨啊,还是赶紧报警吧,得把钱追回来啊。”汪福海很是同情杨放。
汪贝也道:“是啊,那么大的金额,警方肯定会很重视的。”
“我回头就报警。”杨放恨得直咬牙。
不得不,这家伙的演技不错。
“你们父女俩傻,杨肯定不傻啊。”花牡丹笑了笑,“唐伯虎的真迹卖个几千万都不贵。”
汪福海叹道:“不是所有人都懂行情的。”
“对对,还是爸得对。”杨放连连点头,“当时卖家要价一千万,我是磨破了嘴皮子,卖家才让了二十万,这么多钱买幅画不便宜了。”
汪贝觉得杨放得很有道理,安慰道:“杨放,警察肯定能将钱追回来。”
这么简单的骗局都看不出来?
魏宝瞪眼瞧着汪贝,这傻老婆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哪儿去了?
杨放暗暗得意,很佩服自己随机应变的能力,甚至都有点爱上自己了。
“我打个电话。”花牡丹掏出手机。
你给王老子打电话都没用,这局老子已经稳赢了。
杨放看了看手表,算时间,孙武那混蛋也该到了。
“汪先生在家吗?”
屋外传来孙武的声音。
真是曹操,曹操就到。
汪福海连忙出去迎接孙武,这果场得尽快卖掉,才能给女儿铺平通往未来的路。
孙武提着公文包,屁颠屁颠地跟在一个中年男人身后。
那中年男人体型偏胖,国字脸,一看就是有钱人。
汪福海认识那中年男人。
他叫郭长江,是月牙镇的首富,旗下有好几家工厂,身价过亿。
郭长江在月牙镇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就连镇长都得巴结他,期盼郭长江拿钱出来多修几条路,造福百姓。
原来孙武身后的金主竟是郭长江。
年初郭长江找过汪福海,想要买下大荒山果场,却被汪福海一口拒绝,不成想,郭长江竟找了黑暗世界的人玩阴的。
当时郭长江可是出价一千万啊。
汪福海的肠子都悔青了。
要不是为了女儿,这果场他就是死也不会卖。
“不错不错,替我省下了三百万。”郭长江对孙武赞不绝口,“我再给你加十万酬劳。”
郭长江这话摆明就是故意在气汪福海。
汪福海不敢表露出丝毫的不满,客客气气地将郭长江请进客厅,唯恐郭长江会甩脸色走人,那样的话果场就卖不了七百万了。
孙武从魏宝身边经过时,腿都在发抖,从公文包里拿出合同时,差点就掉到霖上。
这家伙还敢来啊!
魏宝神情玩味。
郭长江拿起笔,熟练地签上他的名字,然后将笔递给汪福海。
汪福海握笔的手也在颤抖,只要他在合同上签字,这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汪家果场,就得改姓郭了。
汪贝也很犹豫,得知买家是郭长江时,就算她将来有了钱,也很难再将果场买回来。
为了自己的前程而卖掉父亲的心血,值吗?
她太不孝了。
汪福海咬咬牙,准备签字。
“爸,这果场我们不卖了。”汪贝终究无法服自己。
汪福海不管不顾,挥笔就签字。
魏宝夺过合同,撕碎后,狠狠甩到了孙武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