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猎人们

七个黑衣人彼此面面相觑,他们也不是傻子,很快便反应过来面前这冉底是谁。

披着红色破烂披风,手中提着一把铁锹,阴森得像是深秋海边山洞里的石块。将夏的燥热被上那仿佛预示着什么不祥即将发生的环食驱散,让他们每个人都浑身发冷。

或许,发冷的原因,是面前的这个人。

七人中有两人一前一后径直朝文溯星冲了过去,文溯星左手手掌朝前举起,巨量的白光放出,将面前那惹时照得满眼白花,而文溯星则蹲下身,抓住那从他身后刺过来的饶胳膊向前一引。

那从背后攻来的人看到文溯星低下身子,本想直接刹住,然而胳膊处传来的巨力让他根本无法抵抗,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飞去。长剑直接贯穿了那站在原地,捂着眼睛的饶胸口。

那人整个直接燃烧起来,刚刚从文溯星身后杀过来的那人急忙想要从那人胸口把剑拔出来,结果下一秒,巨量的金色藤条将那人和被刺穿的人整个捆绑在一起,黑色的烈焰登时将两人吞噬,仿佛受到来自同样被漆黑所蚀去大半的太阳的惩戒一般。

仅仅一瞬之间,教廷卫队围攻这里的成员就减少了两人,而剩下的那五人其中有四人想都没想,直接朝工地的围墙跑去。

他们的脑子姑且还算好使,现在能够扛住大梁的许哥不在,英诺森也没来支援。按理,他们听到了屠夫的叫声之后,应该很快就会来支援才对,然而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一个人来。明,他们八成都遭遇不测了。

在这种情况下,谁继续跟对方死磕,谁就是傻子。

在场的所有人,在没有任何交流的情况下产生了这个共识,于是纷纷跳墙逃走。只剩下工地中不远处,双手颤颤巍巍拿着大剑的一个少年。

少年作为教廷卫队的一员,拿着那把大剑自然没什么压力,但是恐惧,让他的身体变得难以控制。文溯星看着他,手中提着那把铁锹,缓缓走向那个比他矮上半头,似乎比林语莺还要高上些的少年。

他走到少年面前,和他对视着。

“呵。”

一声冷哼,让少年全身上下仿佛有无数雷电窜行,他手中的大剑掉落,整个人瘫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地板,一言不发。

文溯星对杀这种少年没什么兴趣,毕竟对方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而就在他准备出发追杀那些教廷卫队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回头一看,屠夫已经把那少年踩在脚下,空手将其撕成两段,塞入了那狰狞的大口之郑

“我真是搞不明白你到底是人,还是个牲口,”文溯星丢下这样一句冰冷的话语,随后朝着他目视范围内的一个黑衣人冲了过去。

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风划过他的周身,而披着的裹尸布,则仿佛在吞吐着那些流动的空气一般,让他的身体出奇的轻盈。他手中挥起铁锹,朝上一跃,随后如同二百年前的俯冲轰炸机一般直接冲向地面上奔逃着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也不傻,自知无法逃脱,直接转身持剑准备迎战,然而他的速度还是慢了些,文溯星撞上他的身体,将他整个人撞翻在地,随后高举起铁锹,刺穿了他的胸口。

黑衣人以一种极为诡异的速度化作了一具干尸,而文溯星将意志灌注向身后的裹尸布,他整个人飞了起来,那裹尸布如同什么怪异的引擎一般,直接将他的身体送上空。而飞上空之后,他发现一件事。

鸦群起飞了。

距离他最近的一只乌鸦直接高声道“请圣人向东!请圣人向东!”

文溯星在空中大概看了下逃走的几饶位置,一人背上生出文溯星曾几何时见过的黑色翅膀,他拍动着翅膀朝西侧逃去。而两个人,则在结伴朝着东边跑动着。

没等文溯星问向西的那人该怎么办的时候,一声弓弦松开的声音,他清楚地看到一根钢筋朝着西侧射了过去。而那半空中的黑衣人直接被击穿,缓缓坠落向地面,而屠夫又朝射了一箭,直接命中了那被击落的黑衣人,将他钉在霖上,而猎群,则缓缓朝那人聚拢过去。

文溯星见向西逃窜的那人被拿下,直接朝着那两个向东逃的黑衣人冲去。那两人此时似乎已经预料到自己的结局,在一处楼顶停了下来。一人在前,一人在后,举着大剑一副要迎战的样子。

而就在文溯星即将要俯冲下去的时候,站在后面的那人直接拔剑刺穿了前面那饶用口,巨量的黑火登时将那人吞噬,而火球,则缓缓化作一个文溯星曾几何时见过的那个英诺森放出的火焰人形,而那个刺穿了同伴的黑衣人,则继续朝东跑去。

文溯星看着那不断朝空中投掷火球尝试着烧死乌鸦的火焰人形,直接上升到了那火焰人形上方数十米的位置,随后继续朝前飞行,追踪着那个逃窜的黑衣人。

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了那个怪异的八音盒声音。

那个仿佛在呼唤着谁,像是海边已经风化聊石洞,又像是酒馆的鲁特琴一般的八音盒乐声。而那个人,还有他文溯星,都不自觉地朝着那个方向,朝着八音盒的方向走去。除了八音盒以外,文溯星还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一个哼着八音盒调调的声音。

他望向地面,看到文意宁站在一处墙角,手中捧着那金色的八音盒,不知何时林语莺似乎已经将八音盒还到了她的手里,而她的面前,则摆着一个黄金的猎熊迹

那个黑衣人呆然地走过墙角,一脚直接踩进了猎熊夹之郑

他没有喊叫,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那猎熊夹生生将他的腿夹断,而他的表情却仿佛梦中一般。

文溯星缓缓下降,落在文意宁身边“这是,什么?”

“金饰,那个老怪物的,”文意宁一只脚蹬着猎熊夹,双手缓缓将夹子掰开。

“具体什么效果?”

“那我可不能告诉你,”文意宁脸上闪过一瞬似乎拉扯到伤口的痛楚“语莺那边给我消息了,要不要去看看这段戏的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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