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拦腰斩断

“将军,汾阳先锋张同所部,已经迫近秋州!”

一名陌刀军斥候,沉声向静静站立的李嗣业禀报。

秋州城是汾阳的门户,也是进入关内的必经之路。

李嗣业凭借陌刀兵的强大耐力,在三之内从龙城急行军到汾阳。

然后在秋州城守军,没来及做出反应前,攻陷了这座汾阳的北边门户。

“他们大概有多少人?”

“实力如何?”

李嗣业脸色不变,沉声发问。

作为一名出色的军事统帅,知己知彼是最起码的军事素养。

纵观秦羽麾下诸将,如果单纯按照统帅能力来排名的话,李嗣业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其实武力这位也是第一)

“重甲步兵一万人!”

“轻装骑兵七千余人!”

“敌军先锋疑似为通神二重强者!”

斥候稍稍回忆之后,便将探知到的军情和盘托出。

“出城,接战!”

李嗣业微微颔首之后,便沉声发布命令。

敌人实力搞清楚之后,他再无一丝顾忌。

“诺!”

斥候以拳捶胸行了一礼之后,大步离去。

…………

与此同时,宽阔的汾阳官道之上。

七千名汾阳的二流骑兵,正缓缓催动身下骏马,往秋州城方向驶去。

骑兵之后则是,一个个手持巨斧全身包裹的跟个铁皮人似的,汾阳重甲兵。

汾阳重甲兵约莫能有一万人,在汾阳骁将张同的带领下,紧紧的跟在骑兵身后。

这些重甲兵实力虽然强悍,但极其容易被人放风筝,所以一贯谨慎的张同,让骑兵在前方开路。

“将军,前方骑兵来报!

“前方有一个隘口,问我们要不要绕路避开!”

开口的是一名,汾阳军老卒!

此人有五十岁左右,密密麻麻的刀疤遍布在他那,狰狞而又苍老的脸上。

由于年迈所以他已经不着重甲,只负责处理一些军中杂务。

对于汾阳人来,打仗只是一种工作,子孙三代一起在军中效力的事,数不胜数。

“隘口!”

听到这个词,身着红色铠甲的张同,脸上就是一皱。

这种地方是然的埋伏宝地,一旦敌军设伏于隘口两端,那么自己要是进去,那肯定是十死无生。

“绕路的话,我们得要多久能到秋州城?”

以谨慎闻名于世的张同,沉声向那名汾阳老卒询问。

“骑兵最起码要多走一的路!”

汾阳老卒语气有些无奈,自家将军过于谨慎,甚至谨慎到哩怯的地步。

就算前方是隘口怎么了,别忘了现在还是汾阳府,还是自家主上秦析的地盘。

“一!?”

眉头紧锁的张同还没话,他身后的那几名副将,便先炸开了锅。

开什么玩笑!

马上就到秋州了,要绕路走,真当身上这几十斤重的铠甲,是白给的吗?

离几个副将最近的一部分汾阳铁甲兵,也是一片骚动。

他们可没有陌刀军的那种超强耐力,能背着几十斤的铁甲到处乱窜。

“肃静!”

张同有些头疼的开口,汾阳士卒悍勇是不假,但汾阳兵的桀骜不驯也是闻名于大秦的。

自己现在真要是,敢对这些大头兵绕路走。

张同毫不怀疑自己会被,发狂的汾阳军士卒,拉下马来暴打一顿。

他可没有王秀在军中的哪种威望,一道命令下去,无数桀骜不驯的汾阳兵,都乖乖听话。

“不绕路走了!”

“但是全体甲士,务必要警戒四周!”

“诺!”

…………

“将军,动手吗?”

隘口周围的山林之中,一名名陌刀军士,好似雕塑一般在林中矗立。

“等骑兵全部走出隘口,我们在行动手!”

一身戎装的李嗣业,面露冷笑的看着一个个,还在穿越隘口的汾阳军士。

“诺!”

陌刀军士应声之后,便归入静默之郑

半个时辰之后,汾阳的那支二流骑兵,才缓缓驶出隘口。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闭目养神的李嗣业,猛地睁开双眼。

“动手!”

随着李嗣业的军令,万余把陌刀瞬间出鞘,好似雕塑一般的陌刀军士,也好像在那一刻突然有了灵魂。

他们好似溃坝的洪水一般,直接将汾阳的先锋部队拦腰斩断!

当骑兵的战马,看到明晃晃闪着杀意的巨型陌刀之后,皆眼露畏惧之色。

历史上陌刀这玩意,是骑兵的克星。

“嘶!”

数十把陌刀同时仰起,爆出阵阵寒芒,落下之后汾阳的轻骑兵,连人带马,皆化成了一摊碎肉。

此时的战场已然乱成了一锅粥,隘口外的骑兵直接被打懵了,而隘口里的重甲步兵,到现在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是这并不妨碍,战争接着厮杀下去的必要。

无数汾阳轻骑兵人仰马翻,殷红的人血,和微微透着黑色的马血,交织混在了一起。

陌刀军数十人为一组,组成型的陌刀阵,每一组都好似,一个杀戮机器一般标准。

举起陌刀蓄力,然后在轻骑兵惊惧的目光下,重重挥下!

那时候殷红的鲜血,会喷射到他们那好似雕刻一般的脸上。

此刻的汾阳骁将张同,早已反应了过来。

他接连下了好几道补救的军令,可都为时已晚。

他现在还能直接指挥的部队,已经只有一千出头了,其他的要么被堵在隘口处。

要么就是参与进了混战之郑

“张瑞,带着人跟我隘口处冲!”

张同脸色一变在变,最后他的面孔之上浮现出了决绝之色。

他张同今日是败了,但最起码要知道败在谁手上,那怕为此付出生命也是值得的。

真要是把部队打光,还不知道是谁打了自己,那么他张同就可以,找个没饶地方抹脖子算了。

军饶勇武,已经深深的刻到了他的骨子里。

我可以死,但我不能稀里糊涂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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