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冷酷无情

身体紧绷成弦。

姜芜脑袋一片空白,“我……我在……”

她觉得此时此刻的沈继危险极了,像一头饥肠辘辘的狼。

“听过一个成语么。”沈继倏而问她。

姜芜结巴,“什么……什么成语?”

“酒后乱性。”他声音哑的厉害,眸子亦深的厉害。

鸡皮疙瘩暴起,姜芜不想再经历一次被他弄的两腿发软、昏昏沉沉。

她忙推开他滚下床去,快速讲道:“你喝醉了,我去给你弄醒酒汤——”

姜芜突然逃走,这令沈继很是不悦。

许是酒意作祟,今晚他的理智竟不那么的受控制……

姜芜在厨房煮汤,还未煮好,便听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转过头去,是沈继。

“汤马上就好了,你先躺床上好好休息。”姜芜开口道。

他未接话,径自走到她的面前。

姜芜还没反应过来,他直接抱起她,让她坐在厨房的流理台上。

微微俯身,他一只手紧揽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说道:“汤不喝了,先吃你——”

啪嗒一声。

姜芜手里的汤勺掉落在地。

灶火上的醒酒汤烧的滚沸,咕噜噜的热水快要把锅盖都顶出来。

然而姜芜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她现在连自救都难,更别提那一锅醒酒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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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姜芜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身体像是被人拆开然后再重组过似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

本以为沈继不在,挪着酸痛的双腿走到客厅,却发现男人正神清气爽的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新闻节目。

主持人:“昨晚八点左右,一位姓陆的年轻人请同学吃饭聚餐,点了十瓶拉菲十瓶龙舌兰,再加上其它大餐,一共消费了两百多万。年轻人和同学喝的是烂醉如泥,高高兴兴,清醒后却俱不认账,无奈酒店工作人员只好报警,警察调出监控,却发现了有意思的一幕……”

主持人说完,放出监控内容。

陆向东一边手舞足蹈的傻笑一边念念有词:“买单!买单!”

尽管昨晚已经笑了一次,可看到这画面,姜芜还是没能忍住,噗嗤一声,再次笑出声来。

沈继闻声看向她,只见她光着双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男人不悦,起身走向她,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将她放回暖绵绵的床上,他蹙着眉心道:“没穿鞋就跑下床?”

姜芜暗暗嘀咕:“还不是因为昨天晚上某人在厨房对我……不然我今天早上我怎么会连穿鞋的力气都没有……”

听到她的嘀咕,沈继深眸微动,找到她的袜子捏起的她的脚踝,不动声色的为她穿上。

“就算不穿鞋,也要把袜子穿上。”他沉声嘱咐,没再提鞋的事。

姜芜没想到他会为自己穿袜子。

心底因为昨天他在厨房那样对自己产生的小疙瘩,此刻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唔。

她是不是太心软了点。

上午十点。

沈继接到一通电话就匆匆离开。

姜芜写论文的空隙,到网上发了一条贴子—一是否不能对老公太过心软?

很快有人回道:“这得看他做了什么事情。”

姜芜想了想,组织语言。

然而组织半天都打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

就在她纠结的功夫,又有人回道:“当然不能心软,你越纵容,他越放肆!”

好吧。

姜芜想,下次还是不能心软,要找沈继好好讲一下。

最好凶一点,插着腰,告诉他:“我不在喜欢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做那种事,还有你能不能快一点,不要一两个小时那么久!”

不知道这样说会不会被他打死。

打死也认了,总比什么都不讲的好。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便到中午。

昨晚煮醒酒汤锅子坏了,而且惨不忍睹。

最重要的是昨晚差点引发火灾,幸运的是,只坏了一个锅子,并没有造成其它严重后果。

中午想做个牛肉羹来着,没锅子不太好弄。

姜芜打算去附近的超市买个锅子,她拿上和包,迅速的下了楼。

在超市里转来转去,一直找不到合心意的锅子,倒是第六感告诉她,有人在跟踪她。

姜芜故意快步走进放着一袋袋薯片的零食区,放着薯片的架子杂乱无章,那人若还敢跟踪进来,她定能发现!

果然。

她刚躲到一个架子后面,旁边便传来熟悉的声音,“她跑去哪了!”

是季沫烟的声音。

姜芜眸色一沉,缓缓走出去,“你在找我吗?”

季沫烟闻声转头。

看到姜芜的那一刹那,季沫烟脸上先是闪过震惊,而后换上委屈的表情,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了下来。

她哽咽道:“姐姐,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姜芜冷笑,“我已经和季家断决了关系,抱歉,你怕是找错了人。”

“没有没有!”季沫烟用力摇头道:“姐姐,父亲已经悔了,从签下断决关系书的那晚便已经悔了!他让我来找你回去,姐姐你跟我回去好不好,算我求你!”

“到底是求我跟你回季家,还是让我救救你们?”姜芜拧着眉,她想知道,季沫烟肚子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季沫烟继续哽咽道:“你跟我回季家就知道了——”

“我没功空跟你在这里掰扯,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没什么好问的。”

话落。

姜芜抬脚要走。

季沫烟见此,忙道:“我说我说,纪老爷昨天去世了,他们家派人过来说都怪你那天大闹婚礼,导致好好的婚礼变成笑话!冲喜冲不成,纪老爷的命也就只能听天由命,还说纪老爷早早去世,都是你惹的祸,纪老爷走的不安生,季家也别想安生,他们现在不仅索要双倍赔偿,还找人拿红油漆给别墅里面泼的一片血红……”

“我晚上住在别墅,就跟住鬼屋似的,害怕极了,父亲这两天老是咳嗽,还咳出了血——”

咳出血么。

大抵是骨子里的血脉作祟,听到这一句,姜芜微微动了恻隐之心。

回过神来,姜芜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季沫烟,郑重警告道:“我可以回季家看看,但你最好不要骗我,若我发现你骗我,那就我别怪我冷血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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