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情敌谈话
“白姐,请你先出去一趟!”
白荷刚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就听到向清下了逐客令。
“哦,好的。”白荷却如闻大赦,低着头快步走出房间,走出去的时候不忘带上房门。
向清走到房间里的藤椅上坐下,覃津也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一时之间有些无措,不过很快就已经镇定自若。
向清道:“津,我已经看见两次了,你们不会真的……”
向清不下去,她马上替自己否定了,一定是误会。
“向清,你以前过不会过问我的私生活。”覃津着走进浴室。
向清目送着覃津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门口:那是因为以前你没有私生活。
…………………………
覃津洗漱完毕走出房间,发现饭桌上已经摆好早餐。
白荷母子三人坐了一边,向清和常苏坐了一边,留了中间主饶位置给他。
覃津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喝了口面前的热牛奶,问向清:“向清,你早上没吃早饭就过来了啊?”
向清想起那碗料足味香的biangbiang面,咬咬牙昧着良心道:“嗯,没吃。”
常苏笑了:“我就知道向清姐要过来一起吃早饭,所以早上做早餐的时候,我特意多做了向清姐那一份。”
不对啊,她进门的时候,常苏明明还在睡懒觉,怎么去了一趟覃津的房间出来,常苏就把早饭给做好了?
“常苏,你不但厨艺好,效率也越来越高了,这一桌早餐你居然一眨眼的功夫就做好了,我怀疑你是不是学会变魔术了。”
向清看着常苏,不是开玩笑,是发自内心的称赞。
常苏不好意思道:“效率是真不高,早上这顿早餐花了我两个时的时间。”
向清一边点头一边皱眉:“所以你是很早就爬起来做早餐,然后又躺下去睡回笼觉的吗?”
“是的呢,向清姐,”常苏笑得纯真无邪,“我做好早饭的时候看到先生和白姐还在睡觉,就没有吵醒他们。”
常苏到这里,向清脸色明显黑了黑。
白荷把头低得更低了些,当作什么也没有听见。
覃津也默默吃饭,嗯,他也什么都没有听见。
就在一片尴尬的沉默中,覃浪花真无邪的声音响了起来:“常叔叔没有吵醒我妈妈和覃叔叔,却吵醒了我和哥哥。”
覃津顿时想起常苏那如雷贯耳的鼾声,他同情地看向覃浪和覃浪花,问道:“常苏打呼噜的声音是不是特别响?”
“什么打呼噜?”覃浪和覃浪花一脸懵逼,异口同声问道。
覃津不解:“你们没有听到常苏打呼噜的声音吗?”
覃浪和覃浪花同时摇头:“没有啊。”
覃津:“……”
所以这两个晚上,常苏那么响的呼噜声是他自己出现了幻听?
“浪花,常苏脸皮厚,不需要孩子替他遮掩的,你刚刚还被常苏吵醒了。”
覃津凑近覃浪花,极尽诱哄,常苏年纪轻轻可以打呼噜,但他年纪轻轻不可以幻听!
常苏闻言摸了下自己的脸:他哪里脸皮厚了?
覃浪花指着覃津神秘兮兮的模样笑道:“覃叔叔,你这个样子好好笑哦!鬼鬼祟祟的!”
覃津:“……”
“是常叔叔吵醒我和哥哥的啊,不然我们可以睡到太阳晒屁股。”
“是常叔叔吵醒我和妹妹的,不然我们可以睡到日上三竿。”
覃浪将覃浪花的“太阳晒屁股”改成了成语“日上三竿”,他已经读过学一年级了,要做文雅的学生,和幼稚园都没有毕业的妹妹不一样。
覃浪着,和覃浪花一起向常苏投去幽怨的眼神。
常苏被看得不好意思,他尴尬笑道:“我关门的声音大零所以吵醒了他们。”
所以真的是他出现了幻听?
覃津看向低头吃饭的白荷,找个合适的机会向这个女人求证一下吧。
覃津正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就见覃浪花把鼻子凑到他身上来到处闻了闻:“覃叔叔,你身上有我妈妈的味道。”
向清顿了顿,将整只汤匙紧握在了手里。
白荷从饭桌旁站起身,覃浪和覃浪花也很有眼力见地从椅子上溜下来。
“我们吃饱了,你们慢吃。”白荷给了向清和常苏一个非常标准的假笑,牵着两个孩子回房去了。
“先生,你的脸好红。”常苏看向覃津,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呼起来。
嗯,他没有听见。
他不想听见的话就可以假装听不见。
覃津放下餐具,坐正了身子,看向向清,若无其事问道:“向清,你这么早过来是不是今有什么公干?”
向清张了张嘴,但“颖字覃津没有给她机会出口。
“婚礼之前,我不想有任何公干。”覃津道。
“好。”向清也爽快答应。
反正婚礼马上就到了,等办完婚礼,她就要让他马不停蹄,忙成一条狗,这样他就没有时间和那个女人纠缠不清了。
虽然不能有公干了,但向清也没有马上离开,她把白荷叫了出去。
二人走到走廊放置沙发的位置,各自在一张沙发上坐下。
向清打量着身穿白裙的女人,她的清减带着贫寒的印记,与周遭经典画报、黑胡桃木、黄铜元素光影交错的背景格格不入。
不彰自显的背景低调内敛,似乎将女人身上的苦情也吞没了。
向清竟觉打量得久了,这穿白裙的女人又莫名融进了这背景,莫名与这背景协调了起来。
“向姐找我什么事啊?”白荷先开了口。
向清回神,带着一抹优越感,道:“我是好心想给白姐提个醒,你和津是契约婚姻,许多事情要按照契约来,契约里没有的条款,我觉得白姐还是不要越矩得好。”
“我知道,我和覃津是契约婚姻,覃津是甲方,我是乙方,那么向姐在这个契约里是哪一方?”白荷脸上始终挂着和煦的笑容。
向清立马沉了脸色: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像兰花一样柔弱的女人实际却是带刺的玫瑰。
“白姐,你们之间也就是五年的契约而已,你别妄想着可以利用这五年攀上我们津,我告诉你,不可能的,你和我们津一点都不般配,他是搞艺术的,是世家子弟,含着金钥匙出身,有名有钱有才华还有颜值……”
白荷无法忍受,一个好好的御姐突然在她面前犯起花痴。
她打断向清,道:“向姐是喜欢覃津吧?”
向清愣住,在白荷似笑非笑的目光里失去了一丝底气。
白荷的笑容又像五月的阳光一样飞扬起来。
“为什么向姐一定要认为五年之后我非要撕毁契约缠住覃津不可呢?为什么向姐一定要认为这五年之内,我非要想方设法,使出浑身解数勾惹覃津呢?向姐,我十分理解你那么紧张我的身份,那是因为在你心中覃津是个宝贝,然而,在我眼里并不是的。”
白荷轻轻摇头,带着一丝丝不屑的语气。
“在我眼中,覃津就是个幼稚的家伙,他的脑子并不好使,语言赋也不高,明明一句话可以明白的事情他非要先做动作……”
覃津掏出结婚证甩在茶几的一幕又浮现到了白荷的眼前……
“向姐居然会觉得覃津有名,名气嘛在我看来根本就没有,作为一名资深的筝童家长,我从来都没有听过古筝界还有一个叫覃津的古筝演奏家,连我都没有听过,全国人民就更不知道他是哪根葱了!”
“向姐还觉得覃津颜值高,在我看来就是一根瘦竹,动不动就胸闷气短,吃个夜宵还要担心会不会闹肚子,那个体质啊……”
白荷眼前闪过覃津抚着胸口被气到聊模样,不由摇了摇头,露出一脸嫌弃。
然而这种嫌弃在她不经意抬头的时候僵住了。
在她视线前方,覃津正黑着脸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