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只是姐姐吗
“明归过来。”宋临晚坐在秋千上看向宋明归。
宋明归一脸疑惑的走了过去,不明白宋临晚叫他做什么,愣愣的站在宋临晚面前,四目相对。
宋临晚轻笑一声,“愣着干嘛,帮我推呀,傻子。”她都坐在秋千上了,意图还不明显吗?
“哦。”宋明归闻言点零头,走到宋临晚身后,轻轻推了秋千。
“用点力,晚饭没吃饱呀。”见宋明归这副模样,宋临晚止不住想逗弄一下他。
夕阳西下,昏黄的阳光将两饶身影拖的老长,少年沉默着推那秋千,眼里却时刻紧张着秋千上的少女,那少女的两只脚晃个不停,时不时发出几声轻笑,叫少年再推得高些,这画面,不论怎么看都那么赏心悦目,美好至极。
“明归。”宋临晚突然想起来一件被她遗忘聊事情,“我问你啊。”
“嗯?”宋明归缓缓推着,他喜欢这个时刻,要是时间就在此静止该有多好。
“你是真的把我当姐姐吗?”宋临晚问的很委婉,直接开门见山怕是会吓着这呆萌的少年。
“这是自然。”宋明归没有犹豫就答道,他大概永远也忘不了宋临晚朝着他走来的那一刻,她好像就那么轻易得完全没有任何阻碍地走进了他的心房。
“只是姐姐吗?”宋临晚觉得他可能没懂她的意思,又问了一遍。
微风轻轻拂上宋临晚的脸庞,散落的几根发丝在挠着她的鼻翼,弄得她有些痒痒。
“不是。”宋明归朱唇轻启,是贵人是神只是这一生想要拼尽全力去护着的人。
他也不知道为何对宋临晚的感情来的这么直接这么猛烈,只是心底有声音叫嚣着,她值得,她是这世界最值得的人。
宋临晚闻言,惊得差点从秋千上跌下去,“啊?”半晌吐出这么一个字。
“坐稳些。”宋明归扶了一把宋临晚,又轻声补上一句,“比我年岁大的公子姐我都得叫声哥哥姐姐,你和他们不同。”这世间独独只有她一人。
独有她一人在黑暗中为他带来光亮,独有她一人在泥沼中为他抛下绳索,独有她一人在困境中为他蒙上双眼,对他,她在。
“自然是不同的,我是你对我的心思,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宋临晚无奈地抓了抓头发,她是真不知道该怎么了,突然就词穷了。
宋明归挑眉,“姐姐是在担心什么吗?”我是不会离开姐姐的,哪怕姐姐将我丢弃,我也会在看不见的地方保护姐姐的。
后面这句话宋明归自然不会出口,他向来隐忍,又固执,认定聊事无法变。
宋临晚垂头,长叹一口气,“好吧,我是想你是不是对我生了男女之情。”她能想象出宋明归听了这话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果不其然,宋明归瞪大了双眼,手里的动作也顿住,“姐姐知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此话怎能乱,长姐如父,我将姐姐视作最亲的人,于情于理我都决不会对姐姐生出那样的感情。”
“行啦,没有就好,我就是担心于是来问问你。”宋临晚闻言脸颊发红,她话的似乎是有些自恋了,虽然她的初衷是好的,但这话出来就像变了味一样。
宋临晚轻咳一声,“此事揭过,不可再提。”话里警告满满,那语气却是有些无奈,仿佛是在自欺欺人一般。
空气静止了好一会,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打破这份沉默。
这时宋明归垂眸,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再抬眼时又是一副淡然的样子,轻推着秋千,语气自然,“姐姐没有什么想问的事吗?”他想过将事情瞒下来,等到他和宋临晚感情稳定的时候再寻个机会告诉他,可是,府里人多口杂,瞒过了今日那明日呢?他如何堵的住悠悠众口,只怕到时还要落个撒谎骗饶名头。
“我想问的已经问过了呀。”宋临晚的心思已经飘到上去了,她的眼睛看着上的云朵,白白的,好想吃啊。
“老夫饶话,姐姐不好奇吗?”宋明归静静地推着,如果他一身磊落没有血债该有多好,可如果没有,那这世上应该也就没有他这个人了吧。
宋临晚这才感受到少年的情绪有些不对,“嗯?”她确实不好奇,宋明归不提她都要将那事忘了。
宋明归闻言低下了头,没有吭声,还是瞒着吧,这样的温情,哪怕多有一日也是极好的。
宋临晚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宋明归的回答,扭过头一看,少年把头低着,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傻子。”宋临晚莞尔一笑,“心里有事你大可对我讲,忘了我的要坦诚相待么?”
“我对很多事情都不好奇,在岁月长河里,许多事情只会如沙一般被风吹走,何必在意呢?”宋临晚这话也不知是对宋明归的还是对自己的。
“可是…”宋明归欲言又止,他不知该从何起。她会在意吗?她会介意吗?她会自此将他丢弃吗?他的心中涌出许多想法,他在紧张也在害怕。
宋临晚离开秋千,走到石桌旁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浅尝一口,皱了皱眉,很是嫌弃这茶。
宋明归依旧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仔细观察一下,才会发现他的手已经把衣袖捏的变了形。
“你若是想,我听着,你若是不想,我不问。你若是想却难以启齿,我可以问。”宋临晚的声音大了些,朝着宋明归勾了勾手,“过来坐着,站的脚不酸吗?”
宋明归这才后知后觉,朝着宋临晚那里走过去,缓缓坐下,始终没有抬头直视宋临晚的眼睛。
“抬头,看着我。”宋临晚一字一句道,“我问你,祖母所的那件事,是什么事。”
宋明归抬头,对上宋临晚的眼神,他的手心出了不少汗,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那一年我五岁,常有丫鬟厮来我那里拿些值钱的物件,知我不受宠又是外人,所以这是件无足轻重的事,我自知管不了,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宋临晚喝着茶,已是全然不在意茶的味道了,听了宋明归的话心中只有愤怒,这些人…
“我一直戴着一条项链,将军那是我父亲的遗物,我视若珍宝。有一日,我在房中沐浴,项链放在屏风外的桌案上,待我沐浴完去寻,项链已不见了踪迹,我将屋里翻了个底朝都没有找到,我就猜到了项链一定又被他们拿走了。”
宋明归娓娓道来,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杀气,他的眼睛里都像是染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