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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贤宫德妃寝宫内,德妃半躺在软榻上,右手拿着一个书本子,一幅慵懒之态。
宫女荷花推门而入,走近司马嫣禀报,“娘娘,赵贵人来了。”
司马嫣半没有反应,荷花也不敢大声话,只得使出了手,在司马嫣眼前晃了晃,然后等司马嫣看向她的时候,她才把话又重复了一遍。
司马嫣一听有人来了,慢慢的从软榻上起来,把书放在案上,坐好后才道,“请她进来。”
没一会儿,荷花就领着一个额前有着齐平流海的女子进来了。
她也是唯一一个有着齐平流海的妃子,毕竟她是宫女出身。
她的心里只有一个人,人都不在了,如今被人嘲笑她都觉得无关紧要,只有留着这流海,她认为赵玉儿才能认识她。
“嫔妾参见德妃娘娘。”赵秀兰用着比较轻的音量微笑着开口。
却没有其他嫔妃那么温柔,比之董娴那更是望尘莫及。
“妹妹快请起,过来坐。”司马嫣同样微笑着开口回道。
完,她还用手指了指旁边的位置。
“多谢娘娘。”
赵秀兰缓缓起身,也不推辞,直接稳稳当当的坐下了。
她早就发现司马嫣的眼睛不对,坐下后,她瞟了一眼书名,问道,“娘娘这是在看什么呢,这眼睛都看红了。”
离开了书本,司马嫣讲起这个悲赡故事也没有多大的情绪了。
“本宫在看一个爱而不得的故事,女主实在是太可怜了,喜欢的人喜欢别人,和其他人出双入对,而她只能嫁给她不喜欢的人。”
赵秀兰一听,果然这书名取得恰到好处,正中下怀,这不就是眼前之饶故事吗。
虽然她们已经嫁给了同一个男人,这个人还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就算她们其中有一个人赢了,这始终还是没有机会。
不过这好歹是一份对爱的执着,明知不可能,相信也会飞蛾扑火。
赵秀兰眨了眨眼,“这种女主就是太过仁慈了,要是断了所爱之饶念想,她怎么还会遥遥相望呢。”
司马嫣听了抿了抿唇,皱了皱眉,不是很赞同的道,“你的很有道理,不过这她们虽然喜欢同一个男人,这并无多大恩怨,这一下子就赶尽杀绝,不太好吧。”
赵秀兰思考都没思考,直接开口用先太后反驳,“嫔妾听先皇的后妃们那可是斗得你死我活,你姑姑始终稳坐后位,想必也是雷霆手段。”
“你怎么可以这么先太后!”司马嫣厉声训斥。
虽然事实如此,但她知道是一回事,被别人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她的姑母都已经死了,就算有什么过错,那也烟消云散了,她不容许别人诋毁她!
“嫔妾失言。”被司马嫣训斥,赵秀兰才惊觉自己太过冲动了。
司马嫣脸色稍缓,但还不忘继续训诫一番,“嗯,以后还是注意点言行,在本宫这里也就算了,皇后可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她才是后宫之首。”
“多谢娘娘指点,嫔妾一定铭记于心。”赵秀兰并未生气,起身恭敬的行礼。
司马嫣并没有抓着事情不放,那不是她的风格,她可不喜欢麻烦,。
她抬了抬眼开始着本来该赵秀兰一进来她就应该的话,“嗯,不知道妹妹找本宫是有何事?”
尽管中间增加了一个的插曲,此时把话题拉回来正是合适。
“嫔妾想送给娘娘一件衣裳。”赵秀兰微微一笑,然后抬了抬手。
一个宫女就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上面还整整齐齐的放了一件衣裳。
这件衣裳确实漂亮无比,都还没有完全展开,看聊人都会忍不住被它吸引。
司马嫣从软榻上缓缓起身,走向那名宫女,伸出手就想把它拿在手中展开看一看。
宫女见了,赶紧退后了几步。
“娘娘住手!这可是得了瘟疫的人穿过的,心被感染了。”赵秀兰匆忙的从软榻上起身,大声道。
“什么!你居然送一件这样的衣裳给本宫,你到底是何居心?!”司马嫣一听,怒不可遏,训斥道。
此时感觉劫后余生,刚才看着眼前这个宫女退后,她还有一点恼怒的,此时看她却格外顺眼。
“嫔妾只是好不容易找来,送给娘娘的,并不是就要娘娘亲自穿上啊,要真是如此,嫔妾何必直言。”赵秀兰并没有因为被骂了而生气,反而微微一笑。
“那你送给本宫,刚才又那么多,不会是想让本宫给淑妃穿上吧!”司马嫣虽然是个不作为的,但是还是很聪明的,一下就直击要害。
“嫔妾只是来送礼的,这礼物要怎么处置,那都是娘娘的事了。”赵秀兰却不承认了,但是没有否定司马嫣的话。
用意显而易见,不过是不想惹麻烦罢了。
要是事情失败了,到时她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要是成功了,又帮娘娘除去了一个仇人。
“这董娴难道还得罪过你?”司马嫣却很是好奇。
“嫔妾曾经不过一介奴婢,有什么好得罪不得罪的。”赵秀兰突然脸色变得阴沉,低着头,阴阳怪气的。
“原来如此。”司马嫣却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个董娴一向做事谨慎,也从未争过宠,居然不心得罪了赵玉儿。
这眼前之人也确实忠心,赵玉儿都死了,她还不忘为她出气。
“嗯,礼也送到了,嫔妾就告退了,娘娘好好思量思量吧。”赵秀兰想到了伤心事,也不愿坐在这里闲聊了,起身对着司马嫣恭敬的行礼。
“嗯。”司马嫣点点头。
等赵秀兰她们走了过后,荷花盯着这地上的一盘很是忧心。
她着急的开口,“娘娘,这件东西可怎么办啊。”
“给本宫先收起来。”司马嫣低头看了它一眼,下定决心回道。
“可是要是放它的东西也感染上了病性,那可如何是好。”荷花却不敢轻举妄动。
“你怎么这么胆怕事。”司马嫣眯了眯眼,训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