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
翠枝低着头,很是担心的问道,“娘娘,如今咱么该怎么办。”
实在不行的话,她都想把这个罪责给揽下来了,李家没了她翠枝可以,但是皇后是老爷夫人唯一的女儿。
娘娘要是承担了这么大的罪责,他们肯定都伤心。
李玥也是心烦意乱,这些人毒害她也就算了,居然还想着法的陷害她,她这脑子都快不够用了。
李玥思考良久,眼睛一亮,“上次那个神医本宫瞧着医术甚是高明,去把她给本宫请来。”
翠枝一听,非但没有欣喜,反而皱了皱眉,十分无奈,“娘娘,可能请不来。”
李玥抬头望着她,问道,“为何?”
翠枝一五一十的禀报清楚,“那人是看着皇榜自己送上门来的,并不知道她住哪里。”
李玥皱了皱眉,“接进宫里之前都不调查调查的吗?”
她心想:怪不得她上次还能被行刺,这守卫,这内务府也太落后了,怎么这么不安全呢。
不过她也只能评论,她本来就是内务府的老大,确实看那些制度时她看不出问题来,事情发生了,才觉得不妥。
可是要她去想办法规制的话,恕她直言,她做不到啊。
翠枝抿了抿唇,抬了抬眼,头仍然微低着,“娘娘您当时不是特别着急吗,只让她登记了,她走后内务府的人才来,根本就没有她写得那个地址。”
李玥眼睛眨了眨,一副心虚样,并未再多什么。
她转头,继续盯着床上那脸色惨白的人,她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怜爱,“如此,只有看皓儿的造化了。”
这皓儿确实可怜,她以前不应该对他那么严格,他毕竟现在都才四岁。
这娘不亲,父不爱的,虽然没有像她母亲一样对他侮辱打骂,可是终归对他太冷漠。
这和她一样缺爱的孩子,她是应该更加宽容她的,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翠枝在宫里见惯了生死,并无多大感觉。
她想的事情比李玥还要多,“娘娘,奴婢担心要是大皇子有个万一,这皇上可就只有二皇子一个孩子了。”
李玥听了,并没有多大反应,“皇上如此年轻,身体也好,这些个事情本宫倒是不担心,本宫担心的是皓儿不在了,本宫这谋害皇嗣的罪名岂不是要坐实了。”
翠枝一激动,声音忍不住放大了,“娘娘那可怎么办,这谋害皇嗣可是重罪,到时娘娘怕是后位难保啊。”
李玥挺直了身子,转头很是严肃的固执的着,“都死无对证了,没有证据,就算人人都怀疑是本宫做的,那又怎么样,本宫绝不会承认,最近做事给本宫仔细着点,万一有人想顺水推舟,陷害本宫呢。”
“是,娘娘。”翠枝恭敬的完就出去了。
她要亲自把宫里上上下下都给查清楚,检查仔细了。
咸福宫的人,看着安分,皇后和她对宫里的奴才也亲厚,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有些个心眼的,那可是一点事都能让她记恨一辈子,方慧茹就是最好的例子。
皇后娘娘本来就对她够仁慈了,她还不依不饶。
……
墨寒有事情,但是他御书房都没有去,直接回了他的养心殿。
坐在他很少坐的软榻上面色阴沉。
过了好半,墨寒坐着的姿势,脸色都没有发生变化,李公公担心他气坏了身子,他主动开口道,“皇上,如今最重要的是怎么医治大皇子啊。”
墨寒头都没有抬,双手撑在软榻上却不自觉的握紧了,“朕知道,可是朕虽为宸国君王,也实在无计可施啊。”
李公公眼睛闪了闪,想法来就来,“这太医没用,但是奴才听内力高深的人事可以帮忙把很大一部分毒给逼出体外的,要不找皇后娘娘试试?”
他就是这么聪明,本来什么都没有想的,就只是为了缓解一下气愤,没想到,每次别人一出口他就想好怎么回话了。
他果然是最有分做奴才的。
墨寒一听,确实有这种方法,可是他们这种习武之人都忘记了,亏得这个不会武的奴才居然还知道。
他赶紧起身,一副马上就要去救墨皓的架势,“朕看这毒怕是都是她下的,她怎么可能会帮忙,朕亲自去救皓儿。”
然李公公得很是有理的话让他的步子才迈出一步就停了下来。
“可是依奴才看,皇后娘娘做事很有原则,每次发难都一定会找个由头,不过惩罚或轻或重罢了,这下毒的事情不像是她干的。”
但是想法已经根深蒂固,尤其是赵玉儿的死给了他很大的打击。
虽然觉得很是有理,可是他不想一下子就打破心中的想法。
他已经对不起赵玉儿了,不能让她的死都没有一点回想,那是对她的薄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他嗤嗤一笑,“有原则?那淳嫔的孩子何其无辜,玉儿何其无辜,一个是还未出世的孩子,一个是与世无争的良善女子。”
这既是给李公公听的,也是给他自己听的。
李公公见皇上这么固执,这么死心眼,他这做奴才的又是该发挥价值的时候了。
他弯了弯腰,低着头,硬着头皮打破他坚硬的防线,“恕奴才大胆,这些事情都是皇上的怀疑,并没有找到什么有利的证据,不一定是皇后所为。”
墨寒听了恼羞成怒,冰冷的眼神望向他,厉声道,“皇后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总是帮她话?”
李公公一下子就跪在地上,“皇上明鉴,奴才忠心日月可表啊。”
但是他并不后悔,皇上既然这么生气,那明他的话皇上是听进去聊。
墨寒盯着地上的人盯了半,才不情不愿的,一副施舍的语气开口道,“你的话也有些道理,那朕就给她这个自证清白的机会,让她给皓儿逼毒。”
李公公很是惊喜,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是,皇上,奴才马上就去传旨。”
这帝后和睦才能稳固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