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药
毕竟今的事绝对不是什么意外,她明显感受到梅园里有蹊跷,她踩在地砖上,根本不就是因为雪地滑才往后摔的,而是地砖上有一股外力把她往外一推,加上路滑,她才一个不慎摔倒的。
春花当时只是太过着急,才命人去请了太医,她觉得也是时候公之于众了,也就没有阻止。
这还没确定的事,都有人信以为真,对她施以毒手,她还有什么好怕的,结果不都是一样?
“娘娘腹中皇子并无大碍,只是动了胎气,娘娘只要喝下安胎药就没事了,奴才马上过去写方子。”张太医完,就去写方子了。
等把方子写好过后,他并没有马上告退,而是把方子亲手递给床前的春花,转头对着赵玉儿问道,“敢问娘娘知道自己怀有身孕是否是经过其他太医诊断过?”
“自然。”赵玉儿轻轻点点头。
她其实根本不敢找太医院的太医看,一找不是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了?她只让福子帮忙看了两个月了。
这么久这个孩子还是很明显,她才确信这次的身孕不是遭人所害。
“那娘娘没什么大碍,奴才就告退了,太医院只有奴才一人,走久了确实不太合适。”张太医总算松了口气,面色如常的道。
“春花送送张太医,顺便去太医院把药材领回来。”赵玉儿摆摆手道。
“奴婢还要留下照顾娘娘,明秋你跟着张太医去拿药。”春花盯着请太医回来的那个宫女命令道。
“是,姑姑。”明秋听到吩咐,对着赵玉儿福了福身子,然后就跟着张太医出去了。
等张太医走了过后,春花把人都叫出去了,屋里只剩下她和赵玉儿两人,“娘娘,你这次是谁要害你?”
“你觉得本宫腹中的孩子碍到谁了?”赵玉儿慵懒的回答道。
好像这次被陷害到的不是她,如今肚子痛的也不是她一样,面色平静,话云淡风轻。
春花一脸恶毒的着,“肯定是皇后娘娘,宫里如今就她抚养着大皇子,肚子里还怀了一个。”
赵玉儿微微点点头,没有理会她神色中的恶毒,在那里轻轻的着,“就是啊,要是其他宫妃嫉妒,怎么可能只嫉妒本宫?皇后怀孕可向来安安稳稳的,野猫都不曾冲撞于她。”
春花一听她家娘娘这么,更加愤怒了,语气中的不满非常强烈,“这皇后娘娘真是太恶毒了,您从来就没有得罪过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您,如今就连还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
赵玉儿也没有阻止她道皇后,反正寝宫里就她两个人,她以为把人赶出去了就真的赶出去了,她以为这些奴才跟了她一年多都本本分分的不是其他人安排进来的。
这些通通不过是她以为罢了,隔墙有耳,防不胜防,从来在宫里司空见惯。
明月本来是和大家一起走聊,借故出恭又回来了,她趴在门上把里面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不过明月觉得也没什么重要的,而且姐姐吩咐了她在这里潜伏就好了,不必轻举妄动。
她不知道,等她到时出真相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既然她不仁,那就别怪本宫不义了。”赵玉儿盯着自己的肚子,郑重其事的道。
“娘娘,您想怎么做?”春花低头询问。
“丽贵缺初死得可是有点蹊跷,她以为大皇子养在她膝下,就真的是她亲生的了吗?”赵玉儿一脸平静的着,“本宫就想看看,她被自己养大的孩子伤害是如何的痛彻心扉。”
她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就算这个孩子死了那又怎么样,能给皇后重创,让皇上后悔,一切也是值得的。
“娘娘英明,等娘娘肚子安稳下来了,奴婢马上去找机会接近大皇子。”翠枝眼里闪过一抹阴狠。
“嗯。”赵玉儿点点头,表示同意。
两个人一个在床上坐着,一个在旁边站着,久久没有话。
翠枝受不了这安静,开口道,“这明秋怎么还没有回来?还好娘娘没有大碍,这要是有大碍,都来不及了!”
“这太医院本来就离望月宫比较远,是你太着急了。”赵玉儿看着她火气一比一大,拉过她的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无奈的道。
以前是她对奴才们太过放纵了,让他们如此放肆,可是这春花如今对他们如此严苛,她不禁也有点担心,毕竟做事要用到不少忠心的奴才,被苛责久了,难免心生怨怼。
没一会儿,明秋推开门进来了,手里提着几大包药对着赵玉儿道,,“娘娘,奴婢把药材领回来了,奴婢马上去给娘娘煎药。”
“不用,你在这守着娘娘,我亲自去。”春花从她手里接过药材,转身就出去了。
刚才春花姑姑的脸太吓人,明秋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手里的东西被抢了后,就愣在了那里,等春花走了她才回过神来。
她忘记了告诉春花姑姑这药的煎法,弄错了可怎么办,可是她又走不开,屋里只有她一人。
她着急的对着赵玉儿福了福身子,低着头道,“娘娘,奴婢还没有告诉春花姑姑这药怎么煎呢。”
“无妨,你不用担心。”赵玉儿温柔的着,并没有怪罪她的意思。
毕竟还有福子在呢,这春花一看就不是去厨房一个人熬药,就算她真的一个人,她也会去找福子的。
果然如她所料,春花一出门就去找福子去了,让她查看了这些药材有无异样,才两个人一起进了厨房熬制。
半个时辰过后,春花才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去赵玉儿寝宫了,“娘娘,药熬好了,你先趁热喝了吧。”
“嗯。”赵玉儿轻轻的出声,伸出手想把碗端过来。
哪成想春花不给她机会,她一得到回答,就凑近了赵玉儿,左手扶着她的身子,右手把药放到赵玉儿嘴边了。
这旁边还有人呢,赵玉儿也不好什么,张嘴就把一碗药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