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便是
“既然是师,怎能尊卑不分,像这些舞姬一样跳舞去娱乐众人呢?”宗华皱了皱眉。
“皇上别这么气,我们只是想一睹师的舞技罢了。皇上要是一直推辞,那我们可不可以怀疑,贵国的师虽身为女子,但是根本就没学过舞呢?”
池夏瞪着那群幸灾乐祸的人,想立刻冲上去把他们给扒了皮。想着想着,她倏然站起了身往殿外走,显得格外突兀。
“夏——”宗华意欲叫住她。
只见她回头深情淡然地回了个礼:“既然他们想看,那我跳便是。”
样儿,虽然她自幼在穷乡僻壤长大,但是对于这区区一时的跳舞,她还是有法子应付的。
墨发轻绾,她身着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惊艳四座,绞丝琉璃却月步摇随着她轻缓的步子而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冲着乐师轻轻点头,弦乐声交织四起。
她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身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纤足轻点,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透过莺歌燕舞,将一人纳入眼底。
晋南曜?
池夏眸中一丝讶然闪过,但是还是没有停下动作,直至一曲结束,她轻揽衣袖,冲着西戎使臣们绽放了一个胜利的笑容。
“你不是听她自在乡野长大,是个粗鄙之人吗?”使臣与余兴交耳相语。
余兴也没料到池夏居然真的会跳舞,一脸囧色回道:“我的确是派人打探过,她没学过舞技啊……”
正在大家赞扬声不绝之时,一身墨色丝织锦服的晋南曜噙着一抹笑走进来:“想一睹师舞姿,西戎使臣真是好兴致。”
话音落下,大殿内瞬时鸦雀无声。
交头接耳的使臣们一时噤了声,脸色也青了一片。
“狐狸?”池夏眼中的惊讶之色还没有褪去,“你不是你不来吗?”
“若我再不来,这群使臣们,怕是真的想打北圣的主意了。”他的视线紧紧锁着那几个人,“刚才不是还挺得意的吗,怎么我来了,贵国使臣,就不话了呢?”
“不敢不敢,臣不敢……”那几个人一听,连忙哆哆嗦嗦从座位上离开并排跪了下来,狗啃泥般伏地,大气也不敢出。
“怎么不敢,你们是云豹的大臣,这朝着本国师下跪,是什么意思,嗯?”晋南曜冰冷的目光掠过他们每个人苍白的脸,而后缓步坐上他的位置,左臂随意地搭在椅子上,右手举起。
跟随着他的虞绘月顺从地拿起桌上的酒斟上,双手托起琉璃杯送至他右手郑
此时原本得得瑟瑟的使臣们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砸在霖上。他们是一声也不敢吭了,生怕错了什么话惹来杀身之祸,
因为晋南曜方才的走动,刚从跳舞中缓过来的池夏这才注意到他身边多了一个倾城的女子。柳眉如黛,鼻梁高挺,身材匀称,连她见了都忍不住要多看上几眼。
那是……他喜欢的人?
“国师怎么突然来赴宴了?”宗华的声音打破了凝滞的气氛。
他轻佻地一笑,语气慵懒:“皇上特意邀请本国师赴宴,臣,哪有不来的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