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城西古禅院

于是，宫越就把文昌先生拦住他想收他为学生的事情经过略了一遍。

“哼，你这子，没对文昌先生做过分的事情吧。”宫周接着问。

“没有啊，我只告诉他要多收两个我看的上的同伴一起上学而已。”宫越看着自己的父王，有些不太确定地压低了两分声量。

“哼，你这子，还不过分，你以为文昌先生收学生的标准会很低？还要你看的上的？”宫周看着自己年纪就风貌上佳的儿子，不由的满心幽怨地道。内心不住地想，“这子，到底随了谁啊。”想到自己少年时的事情，也就不出指责的话语了。

“你这是给文昌先生找了一个麻烦事，这么大年纪还要南海北的去找你所的两个同伴。你这子都不知怎么想的呐。”宫周接着道。

“父王多虑了，文昌先生没有南海北地去找，这不，正好有两人向他求学，况且这两人儿子看着很好啊。相当于文昌先生不费吹灰之力，就收到另外两个学生了啊。”宫越道。

“那是机缘巧合，可不能抵消你过分之举，文昌先生是个有名的大家，他收你为学生是你之荣。虽然咱家或许不缺这样的大家，但能得其青睐也是幸事一件。况且你子自学的杂七杂八，接受一个大家的指导，会是很不错的选择。”宫周接连了一大篇。

像是才想起来一样，宫周问道：“文昌先生的另外两个学生是谁呐？”

“一个是陆守老将军的孙儿陆长空，一个是奉京富商月弘的孙儿月战熙。”宫越不快不慢地着这两饶身份来历。

听到自己儿子的两位上学同伴，宫周起先有那么一瞬间没反应过来。月战熙的纨绔名号自己也早有耳闻，也听过其爷爷为他请过不少的先生夫子，却是请一个走一个，请一双走一双，很让奉京的众人取而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另外一个，陆守将军的孙儿陆长空最近也是奉京里众人谈话里频数最多的，被称赞为才思敏捷奇口舌的奉京新进被推崇的学习榜样。

片刻后，宫周对着在书桌旁拿起一本书籍随意翻阅中的宫越道：“既然如此，你就去文昌先生那里求学吧。”

“是，谢谢父王。”宫越道谢着。然后瞥了一眼父王面前的一堆询问邀自己求学的信件道：“这些也有劳父王了。”

“知道了，你这子。”宫周也知道自己的儿子的目力和记忆力，刚在桌上拿起书籍就瞥见了自己正在看的名大家与一些书院的询问邀约宫越入学之信。于是不好气的回答道。

宫越在自己父王摆手示意下，行了个告退礼就踏出了书房。留下宫周一人在书桌前开始给一众信件回信。

看着眼前文来武往的切磋，文昌先生轻点着头，内心不住地回想着，看样子宫越当初的要求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的让人头疼，至少结果是不头疼的，甚至可以是让自己很满意的。至于宫越当初提的条件，由此情景也是能窥探到其一分心性。看样子自己当初有收学生心思时执意要招收这个难缠的家伙，也是一番巧为，或是被那个家伙弄成了巧。

文昌先生轻摇了一下案桌上的摇铃，示意空旷草地上的正在练功、在切磋的三个学生该开始上课了。三人在听到摇铃后，迅速的调整好状态，以读书人谦谦君子般的步调与神情走进讲教凉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文昌先生心底对这现象也是很满意的，不过却不会放松分毫他的严讲严教作风。换句话来讲，就是学生很优秀很让人满意，也不会换得教学先生在课堂的丝毫轻松对待，该严厉还得严厉。文昌先生习惯对在讲课时，会对每个学生提问上节课上所讲学的内容，以此来了解自己的学生掌握的情况和自己讲学的预期效果是否符合，有没需改进的地方。

刚开始，能达到自己预期效果的只有两人，陆长空与宫越。陆长空是稳稳的达到自己的预期讲学效果，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实情，这个在奉京被传为奇口舌的学生，文昌先生却是看不太透。

宫越却是在自己预期效果之上，还每次都被他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生怕再超过会让自己承受不住。每次看着宫越故意地压下几分实力的样子，文昌先生都不由的在心底嘀咕一下，“这子，真不知该谢谢你惦记我老的承受能力，还是该拿你子好好的道一番。这样瞧你先生我的承受能力喏。”

不过，你名扬奉京以至下的以百姓心为心的论答，先生我姑且把你这举动看成是对我老的敬重，不与你儿过多计较、斗心思。文昌先生经过几次的体会后终于下定论，而不至于每次提问宫越都要花片刻来琢磨其心思。然而不琢磨其心思就不了解其实力，也就无从调整讲学内容等。

至于月战熙，刚开始时，回答提问是和自己的预期效果有差距的，但后来的每一次提问，都能看见他以可见的进步，靠近自己的预期效果。要知道文昌先生的名号不是今才传出来的，早在这十数年的钻研学术之前就已流传已久了。故而文昌先生定的预期教学效果不是轻轻松松就能达到的。无资与后来的努力是达不到要求的，月战熙能在短时间内，一步步地达到自己的要求，其资就不多了，更重要的是其心性与毅力。

看着月战熙也稳稳地达到自己讲学的预期效果，文昌先生除了欣慰，还有更多的对其爷爷自己老朋友的琢磨，都不知，他是怎么成功地将一棵好好的苗子给整成纨绔名传下的。

呵，这就不能把功劳都安在月战熙爷爷的身上了，虽然他有很大一部分功劳，把继承经商之志过重过早地压到月战熙身上，以致其孙有反叛心理。但更重要的是月战熙当时甘心被反叛蒙蔽心智，自动向纨绔发展。

月弘对自己的孙儿月战熙开心智的举动，比任何人都要高兴。虽然月战熙之前传出纨绔名声，出于一个锦衣玉食看似富甲下的富商家里，对下众人来是一件寻常事。这却是让月弘自责不已，他自己经常反思，是否自己过于强求后继人，过分地把自己的愿景全都压在一个孩身上了。以至让奉京出了头号纨绔，要知道，燕图这下，那是都是踏踏实实的人居多，最差的也就是不上进而已，自己这孙儿却是打破了这些观念喏。

众人对自己摊上这个纨绔孙儿表示同情，却不知，自己对事情的形成这样，有多大的自责。

幸好！月战熙自己撇开了蒙蔽心智的浊物，重新向好学出发，也是向更好的未来举步。虽然奉京或下的人对其转变不知或知道也不改观其纨绔的形象。但，这却不妨碍月弘高兴与满意的。

文昌先生先向月战熙提问，让他以上节课所学来解答提问。听着回答，文昌先生不由的轻点头，眼底满意的神情没逃过陆长空与宫越的眼睛。两人也不由的为月战熙高兴，他的付出，两人是几乎是见证着，心底都是深有感受的。

轮到陆长空的回答时，文昌先生听着这个学生的答案又是稳稳地在自己预设的教学效果内时，不禁略顿了几分。心底暗暗地想着，“这子，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啊。”

在文昌先生略顿的时间里，宫越向陆长空投去了一瞥笑意，仿佛在：“你这坏心眼呀，又让文昌先生费劲思量琢磨你了。”陆长空回以一个轻动嘴角几不可见的微笑表情。月战熙能感觉两饶互动，但是不明所以。当他能明两饶互动时，也是很长一段时间后了。那时，换成了他与陆长空的互动。

轮到宫越回答时，结果也如文昌先生所料，回答效果稳稳地控制在预期效果之上几分。虽有预料，但每次文昌先生都不由的不好气地瞪他一眼。惹的月战熙轻张嘴巴暗惊。

陆长空平静的投去一瞥，仿佛回应他刚才对自己的看笑，“你于我有过之不及呢，你看看啊，把文昌先生气的不轻呢。”宫越平静的回了一眼，“你放心好了，文昌先生哪是这么容易被气到的呢。你看，他心底不上在高兴呢。”众人也是能感觉文昌先生听到回答后，虽有一会儿神情不明朗，但过后都能感觉其喜悦的神情语调。只是，看着宫越有些无赖的表情，陆长空不禁有些无言了。

这几乎是文昌先生每节课开始时的寻常状态，也是几位学生不倦的常态。之后，正式开讲后却是千篇一律，雷打不惊的严厉讲学与一丝不苟的听学氛围。这要是在外人看来，会是一幅不近人情和不可思议的课堂，但在三学生与一老师之间却是最自然的状态，最值得期待的过程。于是，众人会有果然不是一类人，不进一门学！先生与学生都一个样，在课间仿佛是一个不可拆分的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