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烧灼符印
其实不仅这些巨型五毒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就连大祭司也想不明白,自己招谁惹谁了?先是一个古里古怪的白蝙蝠让自己的两个天品身受重伤,然后又是两个强大得不像话的天品拎死狗一般将自己两个天品给拎走了,他找谁说理去?
那俩牛叉哄哄的家伙是哪来的?
大祭司不敢出声询问,刚才虎啸天的一道眼神似乎将他看了个通透,或许已经将他隐藏最深的那个秘密都看穿了,让他有种被脱光衣服的感觉,脊背早已被汗水打湿。
他一动不敢动,生怕那两个牛叉大佬看自己一个不顺眼随手将自己像捏蚂蚁一般捏死。他虽然实力不凡,可是在虎啸天和凰舞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杀死自己和捏死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
虎啸天看向自己的眼神明显有些不善,大祭司一颗心一直在嗓子眼打转,心里早已将祭祀一族列祖列宗拜了个千儿八百遍,心里乞求祖宗保佑,让自己能躲过这一劫。
好在虎啸天似乎对他根本不屑,只是转而看向了他身后的巨型胎膜,而且那道厌恶的眼神非常明显,让稍稍松了一口气的大祭司心里叫苦不迭。
若是虎啸天出手将自己身后的胎膜击杀,自己以及祭祀一族数千年的谋划可就功亏一篑了!
虎啸天的眼神只是在胎膜上瞬间掠过,可是这短短的几秒钟在大祭司看来足有数千年之久,整个人都差点崩溃!
之前也只是隐约听说大周蛮兽岭或许有天品存在,可是数千年来从来没有人见到过,所有的传闻最后都是以讹传讹的捕风捉影,从来没有谁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大周真的有天品存在。
当然,那位幽影鼠是个例外,谁都知道这个家伙眼中只有赵氏血脉,天下兴亡对他而言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所以大祭司对此人并不非常忌讳,大不了不去动赵氏血脉就是了,想必那个老家伙也不会寻他的霉头。
原本他以为自己带着两位天品足以横扫大周,就算是赵烈和车歙一同前来,自己也全然无惧。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虎啸天和凰舞的出现将他的计划打乱了,不仅挡住了旱魃寒螭二人对伍峰的击杀,还将他们两个也抓走了,让大祭司身边防守力量顿时出现了空虚。
凰舞和虎啸天倒是走了,可是他的两位天品也消失不见了。其中一个天品旱魃在进入空间涟漪之后,他还能隐约感知到对方的存在,她溃散的魂魄出现在他手中的石臼中,依然没有逃出他的手掌心!
可是另外一个天品,寒螭的情况就有些奇怪了,大祭司能够感觉到控制符庸在,可是却无法感知到对方的存在一般,无论自己如何催动控制符印,寒螭的魂魄却没有继续溃散,石臼中收集到的只是他消失前溃散的一些魂魄而已,仿佛这家伙进入到了一个完全隔绝控制符印的空间!
这世间还有这样的空间吗?大祭司深知,寒螭就算是此时逃进回春谷这样的小世界也无法隔绝符印的控制,若是他祭祀一族传承下来的控制手段那么容易破除的话,那两个天品就不会这么听话了!
还没等大祭司来得及揣测寒螭到底去了什么地方的时候,忽然他神魂中的一道符遇然被一团无形火焰包裹着。这团火焰出现得非常突然而且诡异,大祭司猝不及防之下吓了一大跳,差点心神失守从祭坛上跳了起来。
他差点以为是那个穿着火红衣服的控火女天品又去而复返,想要收了他这条老命的!最后关头他总算是稳住心神没有离开祭坛,否则他身后的胎膜进化可就要就此中断了!
等到他仔细感知这团火焰之后,才明白这团火焰不是对付自己的,而是专门针对那道控制符印的,而这道符印应对的正是旱魃!
大祭司明白这团奇怪却显得极为霸道的火焰不是针对自己之后,心里松了一口气,用微微有些颤抖的手臂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觉得自己似乎又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这他娘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大祭司觉得自己咋就这么悲催呢,大费周章弄出来的大军被伍峰三两下就解决了,好几代大祭司费尽心血好不容易才控制住的两位天品也被突如其来的两位天品给弄没影了,他是欲哭无泪呀!
如今呢,寒螭那边彻底没了音讯,想要将他献祭似乎不可能了,如今只有旱魃的魂魄还在朝着石臼里面汇聚,虽然有些缓慢,可是好歹还在继续。
等等!这团火焰是个什么鬼?大祭司忽然想到那团火焰将旱魃的控制符印给包裹住了,心想:它想要将这个控制符印给烧了?
大祭司想到旱魃是被那个女天品给带走的,心里顿时感觉哇凉哇凉的!
果然,他神魂中的控制符印根本挡不尊焰的烧灼,不到一盏茶的工夫,那道控制符印就被烧成灰烬,大祭司又是一口老血喷出,差点老泪纵横呀!这年月的年轻人都这么不尊老吗?
他不知道,凰舞看起来如同双十年华的妙龄女子,可是实际年龄做大祭司的祖奶奶都有余,这哪是不尊老呀,这是不爱幼好不好!
随着那道符印的消失,他神魂中的无形火焰也消失不见,如同不曾来过一般。大祭司的心呐,就和他的神魂一样,空落落的!
无数代人的辛苦谋划呀,眼看就要成功了,可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好死不死的来那么两个丧门星,将自己的计划给打乱了呀!
大祭司吸了吸鼻子,手指从眼角抠出一块眼屎,觉得人生就像此时的天空,太阳正慢慢西垂,无尽的寒意包裹着他瘦弱的身躯。
大祭司朝着东面看了看,心中不禁疑惑道:怎么那边还没有动静呢?莫非自己的布置没有起到作用?不应该呀,代州此时的兵力绝对挡不住自己的那支军队才是!
可是自己这边迟迟没有收到代州那边传过来的血肉献祭,莫非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