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蜜蜜甜(35)

周张两家多年好友,两个孩子青梅竹马,父母们对这门婚事十分满意,再加上有能会道的刘凤英当中间人,亲事很顺利被定下来。

日子定在近期,毕竟他们当父母的心里都挺着急,想着早办完早放心。

定亲后,徐卫青把沅芷兰看得跟眼珠似的,以前隔三差五来一次,现在来,恨不得住在周家。

沅芷兰见怪不怪,哥哥本来就很黏他,从学到大学她都生活在他眼皮子底下,在哪上学他在哪买房,时时刻刻盯着她。

两边的父母亲戚倒是又惊讶又好笑。

徐家人打趣,他们不是即将娶回个儿媳妇,而是要嫁个儿子出去。

徐卫青从没哪次觉得时间过得这样慢,每掰着指头数日子,好在没等多久两人就领证了,他无比感谢两边心急的父母,感谢他们没像别的家庭把亲定在一两年以后,到时候恐怕他会急成秃头。

结婚当,徐卫青穿着一套军绿色衣服,脚上是一双军绿色胶鞋,在前面开着拖拉机,从头到尾透露出一个大写的“土”。

沅芷兰也没好到哪去,她胸佩大红花,画着猴屁股妆容坐在拖拉机后面,一脸生无可恋。

拖拉机抖的厉害不,还声音大,速度慢,烟囱向她这边飘黑烟,她怀疑若刚才自己坚持少抹点白粉,恐怕脸都得熏得乌漆墨黑。

一想到人家夸别人,脸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一夸她,脸跟破了壳的皮蛋似的她就想哭。

不得不,这是她结过的土气的婚,画过的最丑的妆,当过的最难看的新娘,注定让她终生难忘。

她想按照自己的想法画淡妆,他们不够喜庆,她想坐拉风的摩托车,他们没有拖拉机有排场,她想盖个红盖头遮丑,他们要让大家看看她多漂亮……她们这些违心话良心不会痛吗?

今来了不少人,除了被气到的周大伯一家,两边的亲戚朋友,还有同村的以及周家大客户和徐建设的同事们都来了,婚礼确实盛大。

在那么多饶见证下,两家喜结连理。

沅芷兰虽坐在轮椅上,可她的美貌,她的家世,她的能力通通能让人忽略那点瑕疵,没人瞧不起她,来的都是抱着祝福之意的人。

徐卫青一整都在努力压制嘴角,可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激动。

顶着那丑陋的妆容敬完酒,沅芷兰以太累为由回了新房。

徐家在县城有房子,沅芷兰行动不便,还有生意要顾,婚前就商量好,徐卫青要迁就她而放弃乡下搬到城里住。

婚后两人就住县城的新房。

大家都在照顾宾客,徐卫青心情太好,一直被村里一起长大的伙伴们劝酒,来者不拒。

下午沅芷兰就一个人待在新房,刚好可以躲躲清净。

晚饭沅芷兰不愿意过去,嫌推来推去的麻烦,刘凤芝就从办酒席那里给她拿了饭菜来。

酒席散去,两位爸爸把醉醺醺的徐卫青送回家。

李翠萍今是看着徐卫青如何如何的高兴,见他喝醉了也没有责怪的意思

刘凤芝倒是在心里把儿子骂了个狗血淋头,大喜的日子多喝点可以理解,但他也喝的太多了吧,那么多宾客在,她当妈的又不好意思不让他喝,眼睁睁看他喝了一下午,这下倒好,好好的新婚之夜让他自个儿作没了。

儿媳妇行动不便,一个家里都要靠他支撑,今这么不稳重的表现,也不知道亲家他们会不会不放心把女儿交给他。

看他醉的人事不省,今晚她都不放心离开。

沅芷兰听到客厅的声音,滚动轮椅从卧室出来,看到被两个爸爸抬回来的徐卫青,“哥哥怎么了?”

“喝多了。”

“啊。”沅芷兰面露难色,“那…那怎么办?”

喝多聊人不仅会吐,还会发酒疯,她待会一个人怎么应付啊?

刘凤芝以为儿媳妇担心他,安慰道:“没事,睡一觉就好了,醉酒而已。”

把徐卫青扶到床上,刘凤芝和徐建设给他擦脸脱鞋,边弄边声骂他不争气。

李翠萍面红耳赤的给女儿讲新婚夜的事,沅芷兰一点反应都没有,她经历过这些,比李翠萍都懂得多。

“好了,妈妈,我记住了,这么晚了,你们回去吧。”

刘凤芝想留下,李翠萍相信孩子们可以的,毕竟他俩要生活一辈子,任何事都要试着自己解决。

在李翠萍的劝下,刘凤芝觉得她得对,带着惴惴不安的心与大家一起走了,留下沅芷兰自己应付这个糟心的新婚之夜。

“哥哥,哥哥,哥哥。”沅芷兰坐在轮椅上喊了几声,他没回应,又过去拍拍他的脸,“哥哥,哥哥醒醒,哥哥……”

算了,第一次见哥哥醉成这样,像极了一头死猪,想到死猪,沅芷兰伸手戳了戳他的鼻孔,戳成猪样,然后开心的笑了。

真好玩,哈哈哈……

在他的红彤彤的俊脸上,沅芷兰连续戳了好几下,有些长的指甲不心刮到他的肉,给他疼得皱了皱了,她忙收回手

手还没全收回去,就被他抓住,醉汉的力气很,她没被直接拉上床,而是一个不防备从轮椅上扑在了他身上。

脸磕到他的胸膛,眼泪差点疼出来。

亲密时刻要到了,宝宝谨记沅芷兰的教诲,凡是他俩相亲相爱的时候,他必须自觉消失。

宝宝捂住眼睛,一眨眼便消失不见。

沅芷兰本想睡隔壁房,主要怕喝醉的他呕吐发酒疯什么的,看他喝醉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地睡觉,而且手也被抓着挣脱不开,索性爬上床,睡在了里边。

“宝宝关灯。”一声令下,家里拉线同时啪地响起,所有房间的灯应声熄灭。

这晚什么都没发生,两人安安稳稳的睡了一个好觉。

由于徐卫青酒灌的比较多,第二肚子饿不还尿急,即使头昏脑胀也不得不爬起来解决生理问题。

上完厕所出来,看到自己身处新房,想到昨是什么日子,他三两步进入卧室。

沫沫就睡在他旁边,那……他们俩那啥了?

糟糕,他醉成那样什么也不记得,身上的衣服不是昨那套,那他们昨晚……

听村里人那啥之后身体有感觉,还会留下痕迹。

他回到厕所拔开衣服裤子检查,除了脑袋晕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头晕他知道是喝了酒。

若非要找出一点异样,那就是……鼻子。

鼻子?

他的鼻子里面有点疼,可为什么是鼻子?

那啥后鼻子也会疼?

捶捶脑子,还是想不起来。

他就不该喝酒,酒有什么好喝的,酒哪有洞房香,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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