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韩天崮投诚
韩崮看着众人,笑了笑道:“我有一言,诸公静听,咱人自入伍那起,整脑袋别到裤腰带上玩命,这是为什么,似我这等军官,杀敌报主,可博得功名,无非升官发财而已,至于那些士卒,每月领些许个铜钱,养家糊口而已。”
韩崮顿了顿,用眼睛扫视了一下下面,见众人皆沉思,崮接着:“虽然吃谁向着谁这没错,可做人也得凭良心不是,你们吃的喝的是镇南王的吗?不是,那是普之下老百姓的血汗钱,他尚野搜刮民财下皆知,夷山村一事,尚野早就臭名昭着了,他人心尽失,他封地的臣民无不恨吃其肉,饮其血。”
韩崮清了清嗓子接着:“镇南王妃不肯与之同流合污,举义兵要救百姓于水火,我们有何理由跟人家作对,别外,刘迈老将军的信,诸公都看过了,刘老将军的人品诸公都是信服的,他老人家若大年纪不惜舍了性命也坚持不攻城,为什么?为的就是能保住我们的性命,不让我们做无谓的牺牲,他老的话,我们能不听吗?”
韩崮停了停,看着台下众人,突然有一千夫长起身一抱拳道:“韩将军,刘老将军不惜以身相劝,我们还有什么可的,我部皆追随刘老将军遗愿。”
人就是这样,有一个带头的,后面的事就好办了,在场的人即便有不愿意的那也没办法,这就叫做大势所趋。计定已毕,韩崮大喜,一面张罗刘迈的丧事,一面派个可靠的人去趟城内。
且城内的骆燕与众将也不太好过,虽然李开化闯出重围搬请救兵,可毕竟眼下守城人太少了,城外大兵压境,救兵到时,城能不能破,还未可知,现在除了坚守待援更无计可施,唯一能做的就是严守城门,以防有敌人偷袭。
正在此时,门外有人来报,远处刘迈的中军大帐高挂灵幡,三军皆换缟素,不知为何。
骆燕大惊,在亲兵的陪同下,亲自登上城墙眺望。但见对面灵幡高挑,全军皆成了白色,仔细静听,似有哭声。
“大帅这也许是刘迈的诈死计,我们不能上当。”冯青道。
此事太过蹊跷,传令三军,谁也不准懈怠,越是这个时候越要谨慎。骆燕一直在城头上看着前方。
当的晚上,骆燕正在帐中与诸将议事,突然卫兵进屋禀报,言敌阵有一人手持韩帅的亲笔书信,要求亲自面见骆燕。燕也吃了一惊,众将都以为信使必是劝降而来。
“宣”
一声令下,韩使来到帅案之前,双膝跪倒:“外军之将,奉我家韩帅所差前来下书。”
“外使辛苦了,书信何处?”
韩使从袖中取出书信,递与骆燕,燕看了看韩使,扯出信瓤展开观看。骆燕一边看信心里一边琢磨信的真假,因此信就看的时间长了一些。骆燕看完,递给程武,程武看完传给冯青等人。帅帐里,一片安静。
“贵使,这信上所可是真的?”
韩使道:“韩帅确实如此,在下不敢有半字删改,韩帅还了,刘迈老将军不想我们死的无辜,但投降又有负老将军的忠义,只得以身试剑,我们不敢违背刘老将军之意,愿意投降。”
骆燕道:“若真如此刘老将军可是个明白人,不过如此身明之人却自已了却了自己,实在是可惜。”韩使又在袖中取出刘迈临终前写给骆燕的降书,骆燕接书在手展信一看,不由得又生敬佩之心,但又恐这是诈降:“此事虽好,但仍需我等商定过后才能定确。”
“将军,夜长了梦多,倘若让尚野知道我们投城,我们这三万来人可真就完了。”
话刚完,就听外面急促的脚步声:“将军,门外有使者求见。”
“传”
一声令下,见有一人跑着往屋里跑,韩使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参将黄怀义。
“黄参军,您怎么来了。”黄怀义只跟韩使打了声招呼直奔主题:“骆将军,实不相瞒,我们信使走后,韩将军得到确切消息,尚野已整合十万大军直奔我等而来,时间太紧迫了,为了打消将军的疑虑,我已把军马,兵器尽数装车,提前运至常德,就请将军下令了。”
骆燕呵呵一笑:“非是我不信任诸等,实则是人心叵测,不可不防,即然韩将军有如此坦诚,我若再有所怀疑,恐怕会寒了众饶心,好吧,我决议,纳降,二位请回去转告韩将军,携刘老将军棺椁一同入城,我们要送。刘老将军一程。”
二使大喜,一面派人把军械兵马器物送至常德,一面回去报喜。
闲话休提,三万件兵器可不是个数目,弓箭刀枪拉了数枯车,就进了常德,有传门人看护。再看对面,两匹快马驾起一溜烟尘回到韩营,二人一一详了刚才的事,韩崮大喜,兵马早就集合完毕,大军正式开拔。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人上一万无边无延,三万士兵,那也是相当壮观。骆燕命程武严守城郭,带二锦,冯青,春寒护架,及五百卫队护架,出城想迎。
见对面一匹高头大马上端坐员大将,头上虎头攒缨盔,体挂大叶锁子甲,背技不如冉背两柄长弯刀,手中擎一杆丈八蛇矛枪。后面士兵皆手无寸铁,徒步而行,正中央簇拥着一个十六人抬的棺椁,两侧招魂幡,引魂牌,素旗白幔,正中央有一展素白旗迎风而飘,军中将士披麻戴孝,一身缟素,远远望去,如茫茫白雪一般。
骆燕整装下马,韩崮一见抢步上前,跪伏在地:“降将韩崮特来投诚。”
着从怀中取出令旗令箭大印一应之物,燕大喜,亦抢步来到刘迈的棺前,带头跪拜在地,冯青春寒一应人也紧随其后,韩崮深受感动,众人起身,大开城门,三万大军浩浩荡荡进了常德。
一切怎么安顿且不细,有人建议,尚野身为人君却不体恤百姓,在他治下,百姓凄惨不如野狗,他的家倦在此,何不用他们的血祭祀受难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