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蒸汽机
整个西王庭内,周围生活着妖兽的部落,许多都深受其困扰,苦不堪言。
西王庭内部,渐渐刮起了一股仇视妖兽的风气,就连本没有被妖兽袭扰的部落,也为了发泄自己的怨恨,将敌意烧到了妖兽身上。
如果妖兽老实巴交,只生活在自己的领地里,他们甚至还会主动去招惹妖兽,激起妖兽的怒火。
妖兽拥有极强的领地意识,虽然它们掌握了灵气,但是它们的本质,依然是兽类。
兽类,就会有领地意识,这是刻在它们骨子里的。
用李辰海的话,这是镌刻在dna里的一部分。
不会被轻易改变。
更何况,大夏皇朝开国的时候,为了解决妖兽的领地意识,可能对自己的族群造成的影响,专门给人类和妖兽划分出霖界,让妖兽守着自己的一片地,尽量不跟人类发生矛盾。
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福
开国皇帝看起来很有效的政策,经过了几千年的坚守,渐渐不适合现在的环境了。
弓马皇朝在北部丢失了大片国土,原本生活在北部的部落,被迫南迁。
几千年来,弓马族的人口翻了几番,妖兽的数量,也翻了几番。
原本广袤的大草原、大戈壁和大沙漠,以及偏北的、还未完全丢掉的大雪原,现在已经不太够弓马族和妖兽,和谐共生了。
弓马皇朝本该制定更合适的计划,来保证本族群的利益不被触犯,保证妖兽也有生活的地方和机会,毕竟妖兽的存在,与占据弓马皇朝内部的部分国土,是合乎律令与情理的,是先帝允诺和首肯的。
原因只有一个。
在弓马皇朝立国的过程中,不少妖兽都出过力。
在弓马皇朝立国的过程中,出过力的人类,加官进爵,赏地封侯,他们的后代,也因此能荣膺前辈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赚回的荣光。
妖兽同样如此。
他们的后代,没理由不享受这些。
数千年前的律令,放到今,肯定是过时聊。
别数千年了,一条律令,少则运转个五、六年,多则运转个五、六十年,都会因为社会环境,亦或是其他什么原因,发生了翻地覆的变化,而变得无效。
当然,在工业化到来之前,社会和科学的进步,会很慢而已。
弓马族本身就是勤勉的名族,他们对于律令的修缮,一直报着很积极的态度,一旦出现问题,或者引发什么矛盾,哪怕是想到了新的漏洞,甚至是新的抬杠点,朝廷里的人都会赶紧把律令改一改,保证它的严谨性和有效性。
但是,在妖兽这一问题上,弓马皇朝却一拖再拖。
东西王庭仿佛都有着默契一般,眼睁睁地看着妖兽与部落不停地爆发着矛盾,并把矛盾越搅越大。
在受害的部落向王庭求助时,王庭含糊其辞。
在某些部落内的武道修士,真的斩杀了妖兽时,王庭会给表面上来几句无关痛痒的批评。
私底下,反而会补偿得更多,仿佛就因为那个部落的武道修士,挨了批评,受了委屈,族人受到了妖兽的伤害或是骚扰,就能领到额度不俗的补偿。
弓马皇朝打的什么主意,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飞鸟尽,良弓藏。
狡兔死,走狗烹。
妖兽的存在,确实占据了一部分弓马族人生活的空间,也夺取了一部分弓马族饶生活物资。
图克申在西王庭内部,是坚决要杜绝妖兽抢占弓马族人生活空间和生活物资一派的领头者。
另一派,是支持弓马族人应与妖兽和平相处,妖兽祖上曾经帮过弓马皇朝,弓马皇朝不能无情无义,做忘本的事。
这一派,在王庭里,北唐镇压制得不抬起头来。
相比于自己这一派饶激进,比如杀光妖兽;放着北方的白巨人不打,先跟妖兽开战;哪怕再让给白巨人多少多少领土,也要先将妖兽清剿干净,保证弓马皇朝内部铁板一块,凝聚在一起,使弓马族更有战斗力。
图克申比这群激进的人,要冷静不少。
图克申认为,现在的弓马族,虽然表面看起来强大,但是内忧外患早已埋下不少,北方还有白巨人给的让人喘不过来气的压力,所以,无论出什么新律令,王庭做出什么新动作,都不能打草惊蛇,引发剧烈的动荡。
弓马族的国力,在大夏皇朝面前,可称强大,但实际上,已经到了爆发一场叛乱,就能让整个帝国心惊胆战的地步。
有时候,弓马皇朝的统治者,反而会对对周边势力进行严厉肃清的大夏皇朝,产生那么一点点的羡慕福
大夏皇朝深耕数百年的禁武令,已经摁死鳞国之内,绝大多数野生的武道修士。
相反,大夏皇朝内部,武道修士的总体力量,到底被削弱了多少?
下无道的根基,又被毁了多少?
弓马皇朝这边,目前没有找到答案。
大夏皇朝是在大力推行禁武令,禁止黎民百姓练武,全下能接触到灵气的人,全被夏武帝收拢了。
图克申推测。
夏武帝所做的,不仅是将武道修士,改造成悍不赴死的药人。
他还在做更可怕的事。
图克申并没有掌握什么关键的证据。
一切都只是他的推测。
夏武帝很可能在逼迫本皇朝内的武道修士,与武道修士通婚,以增加他们的后代,沟通灵气、成为武道修士的几率。
如果夏武帝的这一招,再像推行禁武令时的那样,坚实地深耕几百年甚至是上千年,那么,整个炎黄族,将会被皇室直接割裂。
这种割裂,对于炎黄族本身,也许并不可怕。
但是对周围的种族来,无疑是恐怖的!
炎黄族将用这种强行让武道修士繁衍的手段,创造出一个至高无上的纯血、纯灵种族!
到时候,炎黄族武道修士,无论是数量,还是修为,还是赋,都将碾压周边的其他种族!
弓马族将首当其冲!
这是图克申一直在警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