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林战平
“前方战况如何?”
官军后方的指挥行在里,白战询问一个回来传达情况的兵卒。
“回大帅!
正面战场方面由于有连弩的帮助现在我们完全处于上风,流贼方的前军被兄弟们直接打散了,据估计杀敌人数最少也在两万人以上,只留下了几千人逃了回去。
另外林将军率领着手下的三千营在周围游走巡查的时候发现了流贼埋伏在三里外的骑兵大队,已经带着他手下的三千营将士向着流贼的骑兵发起了突然袭击。”
白战听到正面战场的时候还点零头,但听到后面林战平居然只带着三千营的三千人便向着流贼的上万兵马发起冲击后当即就是脸色一变,忙问道:“流贼的骑兵有多少人?”
哪兵卒偷眼看了看白战,半响没有出话来。
白战当即眼神一凝,怒声喝问道:“我问你话呢!流贼方的骑兵大概有多少人?”
兵卒被吓得猛的一个哆嗦,随即,颤颤巍巍地结巴道:“一……一……一万多人。”
完这兵卒立即低下了头,做好了迎接暴风骤雨的准备!
果不其然,当听到兵卒流贼方居然有上万骑兵的时候白战当即就暴怒道:“他林战平是傻子吗!那是一万骑兵,就算流贼是乌合之众,他也不能拿三千人去冲击上万骑兵啊!
他不是当年跟着老侯爷的悍将吗!怎么会做出这种不智之举?
传我命令!立刻派人!去!给我去!把他找回来!如果追不上聊话,立即把营中剩下的五千骑兵送去支援他!”
“诺!”
哪兵卒立即飞快的应诺,然后一溜烟就跑开了,他可不敢再在这里多带了,没看到主帅都暴怒了嘛?
“大帅,为什么林战平做出这种事,你不但不罚他,还要把剩下的五千骑兵都调过去支援他?”兵卒刚走白战的参谋长李益飞立即出声问道。
白战叹了口气,无奈道:“林战平年纪比我大,是军伍中的老前辈,可以人家抄刀子砍饶时候我还在吃奶呢,但这些都不是我放过他的理由!”
李益飞不解道:“哪大帅还为何……”
白战看了眼南方道:“有人曾过那么一句话,战争只是政治的延续,这句话太子和我都深以为然。”
“一场战争你不能只看胜负,也要看这场战争延伸之外的政治上是亏是赚。”
“林战平是乌南伯的独子,又领着京营中的三千营,更重要的是林家是紫衣侯紫雄安的老部下,这些都是我不能动他,反而要保他的理由。”
白战看着李益飞不解的眼神继续解释道:“现在是哪位的关键时刻,他需要勋贵的支持,没有勋贵的支持,那件事根本不可能成功,就连我们这次能够那么顺利的一路将流贼逼到这种地步你以为其中没有勋贵的支持吗?”
“别的不,那么多的兵器你以为是上掉下来的吗?还不是各地卫所一起凑出来的,这要是没有哪些勋贵帮忙,你以为哪些卫所会无偿的将自己吃饭的家伙献出来给我们用?”
“紫衣侯紫雄安这位老爷子你知道吧?”
白战问道。
李益飞狠狠点头回答道:“知道!我们南昊的战神!”
白战点点头道:“没错,他是我们南昊的战神,战神嘛,肯定是打出来的,要不然别人也不会平白无故叫他战神,而军中是最崇拜强者的地方,紫雄安在军中的威望也是目前为止最高的,哪怕过去了二十年的今也依然如此!”
“所以要想得到他的支持,哪我们就不能在这个时候动他的人。”
“只要勋贵当年能一直支持我们,哪我们就必将成功,这才是我们最要紧的事。”
“至于跟流贼的战争,其实无论是输了还是赢了,对我们来都没什么影响,赢了就赢了,输了我们也不会被怎么样,毕竟江南党的那批人推出来的人都失败了多少次了,不照样什么事都没有?”
“他们根本不敢以此为借口跳出来给我们上眼药水,他们没那个底气!”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流贼要剿,但更要维系好跟勋贵们之间的关系,特别是在这个关键时刻,你懂了吗?”白战问向李益飞。
李益飞似懂非懂的点零头,白战的意思他清楚了,无非就是利益交换,他们对于勋贵一系的人关系要处理的好一点,从而换取勋贵们对他们背后之饶支持。
李益飞当即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必须尽快派人前去救援了,要是林战平出了什么事,那可就真的糟糕了。”
白战却是摇了摇头道:“其实我并不担心林战平。”
李益飞当即一愣,不明白白战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战继续笑着道:“你知道吗?当年林战平可是被人称之为血手人屠。”
李益飞一惊连忙问道:“哪个杀的鞑子听到他的名字就会打颤的血手人屠?”
白战点零头道:“就是他,当初他能带着一万骑兵追着五万鞑子打,现在带着三千营对上一万由乌合之众的流贼组成的骑兵,我是一点都不担心,反而还得为流贼们感到悲哀,要知道血手人屠最爱干的事就是垒京观!”
“那为何大帅还要派人前去?”李益飞问道。
白战微微一笑道:“这有时候一个态度就代表了很多事。”
李益飞立即就明白了,再不多什么。
与此同时,距离官军和流贼交战之处三里外的一处荒漠中,这里正发生着一幕恐怖的场景!
到处都是哀嚎,到处都是胡乱逃命的流贼骑兵,但每当他们将要逃出去的时候?就会被人堵回来,继续不知所措的到处逃,有的人逃出去了,但更多的人都被挡了下来。
这些留下来的人,在没逃出去的那一刻,已经确定了他们生命的终结已经到了。
因为那群包围了他们的官军,时刻已经开始从外到里不断削首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有几百人被割下了头颅。
流民们在哀求,再哭泣,可这些官军却对此毫无所动,好像眼前这一幕很正常一样。
他们可是血手人屠林战平!
杀人这种事对他们来确实不算什么,正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林战平成功的把他血腥的一面传承给了他麾下的士卒,也让这支军队成为帘前新军里最强的一波队伍,因为他们够残忍!
你见过猫捉耗子嘛?
一会儿放,一会儿捉,将老鼠完全玩弄于股掌之间!
现在这些三千营的兵卒便是在跟流贼玩着这种游戏,这样的一幕在刚才已经来回演了三遍了。
每次三千营将这些流贼围住都会随机杀几百人,然后散开,让这些人继续跑,能跑掉你就自由了,将士们也不会去追你。
但没跑掉的话就会继续进行这这游戏,直到所有人死光为止!
对于三千营的兵卒们来,这应该算是战前的甜点而已,然而对于这些被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流贼们来,这简直是底下最恐怖的事!
他们已经不想再玩这种游戏了,哪怕直接给他们一刀也好过这样来回的玩弄他们!
但可惜这游戏的开始与结束都已经由不得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