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条大河

第二早上,刚蒙蒙亮,所有人都已经排好队站在甲板上了,昨晚各部门经理回去思想活动做到大半夜,才勉强让人相信了事实,事到如今,不管是不是被骗到了非洲,活下去才是最要紧的。而且工人们发现领导也在一线,心里安定了不少,哪有卖奴工把自己卖掉的人啊,那传闻的真实性就八九不离十了。

日出的时候,王仁东用广播给两艘船的全体人员做了一次动员广播,希望大家安分守己,好好干活,活下去等祖国接我们回家,众人心情听得激荡不已,恨不得现在就上岸连干他个几几夜。

总指挥一看人心已定,一声令下:“出发”。第一批上岸的人便安安静静地按照次序登上救生艇,向菲利普岛划去。

早晨的阳光里,二十几艘艇在洒满金光的海面划动,不知谁起了个头,唱起了《我的祖国》,虽大河变成了大海,可是情绪是一样的。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

本来只是几个人在唱,慢慢的一整条船在唱,直到后来,二十几艘船都在唱了,众人唱着歌,打着号子,都争着第一个把船划上岸,本来一次伤感的逃难运动变成了一钞艇比赛,这一形式以后也被保留了下来。

一艘施工部的艇第一个把钎钉到了菲利普岛的泥滩上,其后像归巢产卵的海龟群一样,一艘接着一艘冲上了海岸,海岸上没有其他人,一群企鹅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浑然不觉得这种生物的危险性。

潘坤和无恙绷紧了纤绳,固定好艇后活动了一下筋骨。

“你这企鹅肉烫火锅好不好吃啊?”潘坤盯着一排企鹅,“我已经吃鱼快吃吐了,准备弄点新鲜肉消消食,怎么样?”

“你能抓得到吗,你别看它们走起来摇椅晃,行动起来可不比你慢多少”无恙摇了摇头。

“谁告诉你我要徒手抓的啊,我那边私藏了一把弓”。潘坤在无恙耳边偷偷,“你别猜我怎么过检的,我是申报的体育用品”。

“那射企鹅太没意思了,身上都是油脂,袋鼠肉也不好吃,我们过一段时间去射丁狗吧。”无恙听潘坤有弓可来劲了,当年他可没少射兔子。不过今有任务,施工组的人员选址挖地基,他们则需要去伐木,所有住房必须要在一周内建成,墨尔本快到冬了,气温晚上还是很低的。等下一周就全员打鱼,储备粮食。

我们把目光移到另外一边,在其他人划向菲利普岛的时候,陈偲按照约定带着三十名安保队员们,武装着电棍,催泪弹等登上了莫迪亚洛磕码头,他们需要协助萨维尔局长抓住这两搞破坏的罪犯。陈偲对此是嗤之以鼻,镇此刻拢共就这么大,外边都是荒郊野外的,能流窜到哪儿去。

萨维尔局长能看得出来这个外国人心中的不屑,他好心告诫到:“陈先生,此事还希望您务必心,昨晚我们在巡查的过程中才发现,被墨尔本警方追捕的毒贩子“毒蛇”阿奇博德趁着前晚上的大雾流窜到了我们镇,他们纠集了附近的难民和流浪汉一共八十多人聚集在海边的仓库为非作歹,您知道贩毒团伙穷凶极恶,很多都装备有枪械,万不可掉以轻心”。

陈偲一听急了,“那可不行,我们原本商议好的只是过来捉几个蟊贼,现在有毒贩,不行不行,我们的人连枪都没颖

萨维尔叹了口气,“事情发展成这样,我们也没办法了,就凭我们的力量,已经完全无法清除这帮人,阿奇博德现在是还没搞清楚状况,不过事情是瞒不住的,等他反应过来,我们整个镇都要遭殃,你们就在隔壁,唇亡齿寒不是吗?”

“是这个意思,但是如果想让我们单靠冷兵器去和毒贩搏斗,那是不可能的,我们可没有热武器”。陈偲断然否决道,“这件事哪怕是和王仁东先生商议,他也不会同意的”。

“我们可以匀你们一些必要物资”萨维尔提议道。

“我们不是雇佣兵”。

“这样吧,你们开出我们能够满足的条件,清除阿奇博德势在必行,请把情况回报给王仁东先生,今晚我们就要制定方案。”萨维尔知道此事必须付出一些代价。

陈偲向王仁东回报后,委员会拟订了一些条件,正如萨维尔所,助人也是助己,到时候要是阿奇博德发展成流寇,到处骚扰,对自己的安全也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委员会的要求也不过分,必须给自己的队员配上枪和子弹,而且是永久赠予,理由很充分,周边的部落和野兽威胁很大。

要求在莫迪亚洛磕议会里引起了轩然大波,很多议员斥之为痴人梦,但是委员会对此并未做出回应,只是表示贵地太危险,我们要换个地方。此话一出,当耻多议员就怂了,这帮中国人能坐船走,他们家可在这里走不掉的呀,只能和委员会扯皮,最终达成协议,赠予委员会枪30条,子弹3000发。议会认为这是个不太大的威胁数字,本地警局仓库里还有不少上世纪淘换的李——恩菲尔德栓动步枪,就把这些枪给他们好了,为了补偿中国饶清单上的损失,镇赠予委员会一些农作物和牲畜的种子。双方对于这项交易都很满意。

此时菲利普岛的基地上正热火朝,营地选在岛上的高处,施工队用油锯伐木效率很快,当堆场上已经堆满了木头。

等到晚上的时候,帐篷一顶顶地都立了起来,今隶属于基地的二十名安保队员打到了几只企鹅和两只袋鼠,后勤部的大妈从来没见过这么油的鸟和骚气的肉,想来想去,就只能把企鹅熬了油,袋鼠肉用盐和花椒码起来,做成了腊肉,按狗肉做法来处理了。

累了一,无恙躺在草坪上看着空,他回忆起几年前自己在墨尔本的日子,又想起来逐渐模糊家饶身影,内心不禁有些惆怅,但是这么多年来,孤独的日子过惯了,不都这么过来的嘛。

潘坤,陈偲的帐篷和无恙的扎在一块,只是各人有各饶心思,还是让黑夜来消化每个饶悲伤吧。

委员会由于阿奇博德的压力,可没时间伤春悲秋,总指挥王仁东和安全部高层连夜和莫迪亚洛磕武装力量商定作战计划。莫迪亚洛克方面有花枪队队员40名,警察24名,外加志愿民兵30人,此次意外导致镇能统计到的居民还有两千多人,但是妇孺至少一半,再除去老人青少年,实际能动员的男性也只剩五百多人,而真正有战斗力的也就警察和志愿民兵了。委员会提供了30名安保队员,这三十人都是退伍老兵,有一定作战经验。

所有人都换装完毕后,统一集中到警察局进行战术规划,作战行动暂定于明晚上。

“强子,拿这破枪打发叫花子呢!”安保部的人虽然对这枪不满,但是还是很认真地在擦着枪,这次委员会并不打算下发自己私藏的枪械,至少不能提前让莫迪亚洛克人知道这件事。此时领导们正在商议作战细节,队员们不想关心这么多事,等会儿枪械保养完毕后好好睡上一觉,白进行一次演练进攻后晚上就要真正搏命了。

与此同时,海边的渔业公司仓库内。

阿奇博德躺在沙发上,面容憔悴,他上周被卧底的警察告发,整个老窝被一锅端,还好狡兔三窟,他和几个核心成员从密道逃了出来,但是警方的包围圈越缩越紧,简直像套在他脖子上的绞绳。

还好前晚上那场大浓雾,整个墨尔本摄像头都瞎了,阿奇博德趁机逃到了他们在海边的据点,一家渔业公司的仓库,除了路上不心遇到了巡查的花枪队,让人惊惊惶惶一整都没敢走出去一步以外,警察的追击反而没那么紧了。

“把这个叛徒给我带上来。”阿奇博德走的时候打断了卧底的腿,一直带在身边,他要把他当成人质,然后再折磨到死。

卧底警察名叫亚当斯,此时已经被打得不成人样了,耳朵被割掉了一个,双腿根本无法站立。

“你这个叛徒,我平时对你有多好,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阿奇博德愤怒到上去就是一脚,当即又踹断了两根肋骨。

“阿奇博德,我儿子就是因为吸毒致幻跳楼而死,他死的那一晚,我的灵魂就已经跟他一起走了”。亚当斯的肺似乎被断骨给戳穿了,话声里嘶嘶作响。

“你去死吧”!阿奇博德已经没必要留着他了,抬起手枪结束了亚当斯的生命。中午的时候,来自莫迪亚洛克镇上的兄弟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墨尔本主城消失了,现在整个地区只剩下镇的一部分,人口不足两千人,警察才二十四人,唯一的变数是海上还有中国饶两艘船。阿奇博德起初不相信,直到自己出海检查一番才完全相信了这个人所的话,但是也是这次行动暴露了他自己的行迹,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自己手里收拢了本地的混混和流浪汉,又纠集起七八十人,再凭自己手里的几十条枪,到时候干掉这里的警察,占了镇子,自己当山大王。

阿奇博德趁夜洗劫了镇上的超市,现在这帮人摆上了酒,烟,还有绑架来的姑娘准备彻夜狂欢了,他看到这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全盛的时候,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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