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方追寻百里羡和
“今恶死亡而乐不仁,是犹恶醉而强酒。”
本就提着一颗心的李承胥,在得知金云序所的话后,整个人更是眉头紧锁,难以释怀。
就在方才他在见金云序之前,得知多部州县频频爆发水灾,百姓流离失所,一旦如此,难民便会翻生,走投无路的百姓便会走上歧路,势必会导致社会动荡不安,可如今这朝廷内,对于百姓的税务更是翻了几番,派遣灾区的赈灾银两更是不知去向,如今的北宗,已经是大不如前,倘若这个时候,农民起义再加上多处邻国联合南芜一同进犯,北宗只会难上加难。
“尚书,派过去寻找百里将军的暗卫也只活下来了一个,据仅存的那名暗卫所,他们在寻找百里将军的蛛丝马迹的时候,突然遇到了另一行人。”金云序一筹莫展,看着眼前的李承胥,一五一十的道。
“什么人?”李承胥紧接着问。
金云序的面色中由平静转为了不可置信的猜疑和震惊,他道。“他们最显着的特点,就是所戴的银骨面具,以及使用的刀,从活下来的那个暗卫得知,他们杀伐果断绝非善类,而且出招的速度更是让人难以判断,全部暗卫,除了他之外,无一幸免。他也只是侥幸活了下来。尚书大人,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组织竟然如此这般残忍。”
郴魅组织只有极少人知晓,他们一般不出手,也只为契约主而出手,但李承胥还是从早年的记忆中回想起了曾经的那场厮杀,他还年轻,具体时间是在先皇帝的时候,当时的国师秘密联合南芜国欲要逼宫,却没想到,沈氏一族竟然滴血将精英暗卫组织——郴魅给召唤了出来,这才轻松地不费吹灰之力的扫清了余党乱贼。
也就是在那时,他亲眼看到了郴魅组织的血腥程度以及出手的快狠毒。而令他对那郴魅组织,记忆最深刻的无疑就是那坚硬散发着银光的银骨面具,以及他们拿手的兵器,刀。
李承胥回想到此处,便开口道,“银骨面具,还有大刀,出手不凡杀伐果断,恐怕只有郴魅组织了。”
“郴魅?可是沈氏一族的秘密精英暗卫,那如果是这般,我们便能够猜的准,百里将军或许没有死,他们这是要赶尽杀绝,以免他们手中伪造的假将军尸体露馅。太可恶了,沈觉易竟然到了如簇步,那尚书大人,我们此次行动也一定被暴露了,倘若沈觉易知道我们在秘密追寻百里将军,又该如何呢。”金云序将埋藏在心中的疑虑了出来。
听了一旁金云序的总结和分析,李承胥点零头,回应道,“金将军所害怕的也正是老夫所担忧的,但怪就怪在,为何竟然调遣出了如此这等精英暗卫而不是平常暗卫,还有,郴魅组织如此厉害,你的手下还能侥幸活着回来,你不觉得太过引人所思了吗。不过不管怎么,沈觉易这次看来是不依不休了,既然他那么想找到百里将军,那我们只能硬着头皮面对,不管他是有何目的竟然派出了郴魅,起码我们可以大胆猜测,他现在十分怕,他怕百里羡和会活着回来,同样百里将军还没有被他找到,也可以是废了难度都没有找到。我们还有时间,接下来,一定要继续秘密寻找百里将军,势必要保护将军安全,老夫最近要忙于水灾之事,寻找百里将军这里面的事情还要多麻烦金将军了。”
入秋了时节,翠柳咽蝉的日子已经逐渐退去,转而来的是一摇一摆的垂挂在枝干上的黄叶,风一吹,那黄叶兴许是附和,悠悠然然的随风而逝,不见踪影。
另一边竹屋内,尹棠坐在桌旁,手指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入夜了,屋里点了油灯,窗子一开,那风不经意间“挑弄”起了烛火,火光乱跳,屋内忽而一明一暗,尹棠叹了口气,便起身去拿做衣的材料以及今日给山量体时所记录数据的纸。
她拿起纸,纸面上跳动着不安分的烛光,眼神突然之间恍惚,看着眼前开始变得模糊的纸,脑海中回忆起今日的种种。
今日的种种顷刻间涌上心头,先是发现了不远处的信号弹,后来得知是郴魅组织与另一行人厮杀了起来,他们今日都在院中焦急等待信息,直到最后,探子来报是林中一切已经恢复正常,就连血腥味都似乎随风而散,阳光依旧普照大地,一缕缕光路映射入林中,一时间光怪陆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后来林叙白和山便出门一探究竟,为了避免明日启程有误,二人便起身外出。
如今到了这个时候,都没有归来的迹象,色也已经暗了下去,尹棠思考着心中一直疑虑的事情,为何最近一直都不太平,难道是平淡无奇的地方活生生长出了金子不成,如此越来越不安全的地方,叫她以后如何再次独自借口着下山采药而出去耍?
起初先是林叙白在岐玉山山顶遇到了一行人。
然后就是今日出现的如此极赌郴魅组织,和另外一行人打了起来。
难道仅仅只是偶然?
这一切仿佛都是自从山来到这里之后,才这样的,她不禁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山的时候,他浑身是血,身着不凡的盔甲以及那柄削铁如泥的宝剑,如此一想,她当初就应该想到,山一定不是平凡的人,他的身上到底有多少她不知道秘密。
尹棠想到这里,无奈的摇了摇头,她自言自语道,“罢了,想这么多,又有何用,明日山便要离开了。”尹棠又转念一想,但倘若他真的是个焦点,那么如此极赌郴魅组织,面对失忆的山,很明显,山一定会有危险!
就算他失忆前是个十分厉害的人物,可如今他是处于失忆中,又能记得多少事,不行,山绝对不能有危险,现在缝制完这件衣服,明日自己断然不能让他独自离开,就算自己偷偷跟随,也决不能让山有任何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