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我看着她出生。”明儫烁头也不抬地。
苏萌踹他一脚，“别听他的，他比我大，我们两家是世交。”到世交的时候苏萌停下了没有往下，而是：“我们很就认识。”
李圆不知道里面的事情，“原来你们是青梅竹马呀。”她问：“苏姐，您比三少几岁？”
“三岁。”
“您现在是21吗？”
“嗯。”
“好年轻。”
励志给她夹菜，“吃饭吧快，菜都凉了。”
有外人在明儫烁的性子倒是真的收敛了不少，话也很少，一顿饭都是苏萌和李圆在聊。
“苏姐，你喜欢孩子吗？”
苏萌莞尔，“喜欢，那么可爱谁不喜欢。”
李圆也：“那您和三少快点结婚，自己生一个，你们俩长得这么好看，生出来的宝宝一定可爱死了。”
苏萌和明儫烁手上的动作微微僵住，励志看出异常，示意李圆打住，“快吃饭吧，你喜欢的油麦菜。”他跟了明儫烁这么多年，虽然感情的事情励志从来不过问明儫烁自己也没有和他过，但是他能够感觉到明儫烁心里一直有一个人，他比明儫烁大四岁，刚开始跟着他的时候在工作上他是他的老板上司是他崇拜信服的学霸才偶像，但是生活中从养尊处优的明儫烁和他这种从吃遍了苦头的人相比，就是一个孩子。他刚见到他的时候，他能够感受到经常和明儫烁打电话的那个人他时时刻刻牵挂的那个人在明儫烁心里的重要，后来苏萌离开了，那两年明儫烁的事业突飞猛进地进步，在商界被誉为商界奇才。但是在这不可一世的荣誉背后励志看到的是他明儫烁无数个日夜别人以为他在夜夜笙歌的夜晚他在办公室里加班，别人以为他搂着美女端着香槟的时候其实他是在包厢里和客户谈条件，但是那个时候的明儫烁就像是灵魂出窍一样，只是一副行尸走肉的空壳，他和明家的关系和明向的关系似乎变好了，但是励志却从未见他真正的快乐过。无数个加班的夜晚，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握着手表吧冷气开足躺在地上绝望的样子。无数次他载着他谈完合同回公司的路上，上有烟花的时候，他喊他停下，默默地坐在车里望着空的那种思念痛苦的眼神。那时候明儫烁的眼里没有光亮，虽然不出有什么不一样，但是曾经见过的人都知道就是不一样了，变了。那两年他的生活过得一塌糊涂，纸醉金迷，花酒地的消息不断穿出，也的确是这样的，他所有的时间除了工作就是泡在酒吧舞厅，歌舞升平，夜夜笙歌。就连家也不经常回去了。但是他还是定期回去城郊后山的墓园，还是会一个人买好多东西去苏家的别墅，有时候进去半不出来，有时候是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发呆。但是在某一，他似乎开始变了，眼睛里开始渐渐地又有了星星，一切又变回了正规。刚开始他不懂，后来的一个下午，他明白了这种变化，是苏萌回来了。
那个下午明儫烁自己站在台上，励志本来想上去叫他开会，但是却无意间听到了一句话，他对着晴空万里：“她回来了，真好，真的很好。”那一刻，他知道，他的心他的希望他的快乐他的命回来了，真好，真的很好。
送走励志和李圆，苏萌在厨房洗碗，明儫烁走过去拿起毛巾在旁边等着接过盘子擦干净，俩人谁也没有话，却配合地很默契。
收拾完后，和以前一样，明儫烁给苏萌洗完手涂上护手霜，他并没有松开苏萌的手，而是把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里，四目相对，什么都没。
苏萌洗完澡吹干头发坐在床上发呆，想起李圆白的话她的心里就感觉像是被什么重击过一样。明儫烁穿好睡衣，也是白T，苏萌也是白T。
他开门走进去，苏萌正坐在床上望着外面的大海发呆，明儫烁拿着遥控器把玻璃窗户打开，把灯关掉只开了一盏夜灯，海风带着淡淡的腥咸吹进来，很舒服，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听得很清楚而且很有节奏。苏萌不喜欢吹风，所以尽管房子和海边挨得这么近，明儫烁却很少和其他情侣一样牵着她在傍晚去海边吹吹风，俩人就像现在这样坐着，坐在一起倒是很经常的事情。
明儫烁在苏萌身后环住他，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谁也没有话，明儫烁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在苏萌的手腕上，是海浪敲打沙滩的节奏旋律。
明儫烁在她发间轻吻，“你知道为什么大海里会有浪花吗？”
“为什么？”
“因为有风。”
“废话，这个答案还用你。”
明儫烁浅笑，“你听到一句歇后语没有？”
“什么？”
“关于大海的？”
“嗯。”
“什么？”
“大海里插竹竿。”明儫烁不慌不忙地接话。
苏萌顿时反应过来下半句，伸手在他腿上掐了一把，“滚。”着回过身来，推他，“煞风景。”明儫烁看见她的样子，这是他预料之中的样子，是他想要的效果，明儫烁一只手拿起手边的枕头挡在胸前，“我错了。”嘴里认着错，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悔意。下一秒原形必露，他心翼翼却是一脸强忍着的笑意，“我这是给你普及知识，你不懂。”
苏萌白他一眼，“你快回去睡觉，别再我床上。”
明儫烁双手抱着枕头耍赖，“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你是我的，你的枕头是我的，你的床自然也是我的。就像是，我是你的，我的床是你的，我的人也是你的，我的心也是你的一样。”
苏萌起身拿着枕头往他身上打，“滚，不要脸。”
明儫烁一边躲一边不忘调侃她，“不是，我这是实话，给你普及点知识，你没有情趣就算了，你不仅没有情趣，你还没有好学的观念。你见过打老师的学生是好学生吗？”
“你这是误人子弟，滚。”
“你懂不懂情趣？”
“打死你，你自己回去情趣吧。找你那些花花草草。”
“我就你这一棵大树，你让我去哪里找花花草草的。”
“油嘴滑舌。”苏萌把手上的抱枕扔向他。身体因为惯性往后一趔趄，整个人往后倒去，明儫烁即使拉住她的双手，把她拽回来，下一秒整个人却笑得不行了。
苏萌气呼呼地坐稳，被他笑得她自己也莫名其妙地笑了。明儫烁往后一躺顺势把苏萌整个人往怀里一带，两个人一起躺进床里，明儫烁轻轻地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在苏萌的后背上拍打，突然一本正经地：“我的心不跳了。”苏萌心里一紧，他那语气有气无力的样子和真的一模一样，下一秒，看到他的眼睛的那一刻，苏萌明白他是撒谎。
她坐起来，不理会他去看手机，明儫烁意识到自己刚刚真的吓到她了，他坐起来凑过去，“真的害怕了？”
苏萌倒真的不是矫情，但是听到心脏不跳着四个字的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全身血液猛地抽空了一样，那种曾经可以包扎好的未痊愈的伤疤猛地被划了一下的感觉。她也不是真的生他的气，只是那一吓，有点缓不过劲来。
明儫烁低头去看她的脸，“对不起，害怕了？”苏萌：“不用道歉，我没生气。”得云淡风轻，当然她真的没有生气。
明儫烁就像是马上踩了一个炸药包一样，“别别别，你这样我更害怕。”他伸出手在她嘴边晃了晃把胳膊凑到他的嘴边，“要不，你要我一口？”
苏萌本来不生气，一生气朝着明儫烁的胳膊咬了口，这是明儫烁惯用的方法。以前，上学的时候明儫烁总是惹苏萌，千方百计地把她惹得不开心了，之后又想方设法地去哄她。其实仔细一想苏萌晚上咬他的毛补是他惯出来的。
苏萌咬住他的胳膊，并未用力，推开他，明儫烁笑着把胳膊收回来，“不舍得？是不是我的皮肤太嫩了？”
苏萌在他的胳膊上拍了一把，“太老了，咬不动。”着拿着他的胳膊用手摸了摸，“皮糙肉厚的。”明儫烁顺势把她搂入怀里，“我错了。”
“原谅你了。”
“这就原谅了？是不是被我的献身的精神给感动了。”
苏萌回手摸摸他的脸，“你这脸皮真的就像是橡皮泥糊的。”
明儫烁哈哈地笑，“你糊的。”
苏萌往前动了动，头后仰靠在明儫烁的肩膀上，找了个最舒服的地方。突然想起什么问：“你前两的腿和胳膊老是抽筋麻木，等过几你们公司忙完了，我和你去查一下。”
“怎么突然想起这事来了？“
苏萌：“今励志还起来，我一直和你，你不去。”着头侧了侧，“我陪你去。”
明儫烁在她额前轻轻一吻，“好。”
他把头靠着苏萌的头，问：“给你听首歌。”
“你唱吗？”
“想听吗？”
苏萌莞尔，“想。”明儫烁唱歌很好听，以前苏萌又喜欢的歌总是折腾着他唱给她听，明儫烁的嗓音有一种独特的磁性甚至是可以不用修音的那种，也许是遗传了文书的音乐赋，一般的歌曲他听一遍就可以跟着唱。
明儫烁轻轻开口，“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明儫烁一开口苏萌就沦陷在那种磁性的歌声里。
“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如你默认生死枯等......缘分落地生根是我们，伽蓝寺听雨声盼永恒。”
明儫烁停下，看向苏萌笑着替她擦眼泪，“怎么就把眼泪给听出来了？”
苏萌躺在明儫烁的怀里：“你还记得这首歌的那个故事吗？”苏萌继续：“那个姑娘最后还是没有等到她要等的人，即使年轮一圈圈没有听，野村草枯。”
明儫烁把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后来将军回来了，继续坐回了他的和尚，在那座他心爱的热了一辈子的村落里。”
苏萌：“歌词好好哦，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明儫烁莞尔，“对呀，缘分落地生根是我们。”的确如此，这句话用在他们身上再合适不过，他们的关系和缘分真的是缘分落地生根。
俩人看着窗外那轮明月，沉默了很久。
明儫烁开口，“你知道为什么和尚选择再那座野村生活下去，而不是怕触景生情吗？”
“也许是想自己亲自体会姑娘的那种心情吧，走过那个青石板的时候，他也会想象当年的她始终一个人坐在这里等他，雨后，晨起，黄昏，星夜。”
“其实还有一个版本。”
苏萌问：“什么？”
“后来那个村落又来了一个姑娘，像极了他心里的那个人，他们相爱了。”
苏萌只是淡淡地有些可惜和复杂，“可是终究不是一个人，等了他一辈子的那个人终究还是那样带着遗憾走了。”
明儫烁问：“你知道为什么会有一个这么相似的人吗？”
“为什么？”
“因为那个姑娘死后升仙成了月老身边的童女，她不忍心和尚青灯古佛和她一样孤独终老。”
苏萌有些感动，却突然觉得不对劲，：“你自己编的吧？”
明儫烁失笑，“才发现。”他揉一揉她的头发，“亏你还是歌演员。”明儫烁搂着苏萌，“你记得，如果有一我离开了这个世界，你还会遇到下一个明儫烁。”
苏萌拍他一下，这一巴掌倒是真的不留情，“别贫。”
明儫烁握着她的手指，轻轻地捏，“真的，如果有一我不在你身边了，你记得我得话，你会遇到下一个明儫烁，那个时候要记得我过的话，遇到了就紧紧抓住，那是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以另一种方式另一个身份留在你身边陪你的。”
苏萌坐直身，“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明儫烁捏捏他的腮，“没有事，就是随口。”他捏着她的腮，“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