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文若效忠

荀彧终于忍不住望向凌羽，叹道：“如此纪律严明，士气旺盛之劲旅，足堪旷世神兵之称！虽仅有几百之数，只要指挥得法，溃万军亦必势如破竹。真不知乃出自哪位名将之手？”

闻言，赵云在马背上谦逊的道：“先生过誉了，在下愚鲁，当不得名将之称，更何况有少主新奇练兵之法相助，才勉强训得骑兵五百，倒叫先生见笑了。”

荀彧这才知晓，原来一直默默跟随的赵云竟有这般惊人的领军之才，连声致歉：“在下眼拙，未能识得阁下竟精于兵戈之道，惭愧、惭愧！”赵云慌忙自谦。

这时荀彧又指向神风营，诧异道：“这支队伍为何如此怪异？皆是少年，还有女子？既不操练兵刃，亦不专习弓马，却偏教奔走纵跃、攀援穿梭？不知是何兵种？”

凌羽也看到了神风营的成效，自豪的一笑，淡淡的说了两个字：“细作！”

荀彧首次露出讶然神色，旋即微笑沉吟，若有所思。三人继续前行，到得腹地，弃马登山，一路上各怀心思，并无言语。沉默中攀至顶峰，凌羽便领了荀彧行至山边。

当一级级郁郁葱葱的稻田映入眼帘时，饶是镇定如荀彧，亦对着脚下奇迹般的“天梯”目瞪口呆。凌羽、赵云心旷神怡的看着眼前的成果，静待荀彧回过神来。

好半响，荀彧才喃喃道：“此乃公子之意？”

凌羽点头。

“设立城寨亦是公子之意？”

凌羽点头。

“那操练骑兵、组织细作、收容饥民皆是公子之意？”

凌羽仍是点头。

一连问了三个问题，都得到凌羽肯定的答复，荀彧这才郑而重之的向凌羽深深一揖：“公子乃是在筹备大事尔！”

凌羽见他直言不讳，忙回道：“先生言重了，在下不过为求乱世自保，打下根基而已。”

荀彧睿智含笑：“公子所言乱世，并非眼前之贼乱吧？”

凌羽深知以荀彧的智慧，不会看不到未来的局势发展，不予辩解，只是问道：“有何区别？”

响鼓不用重锤，荀彧知道凌羽的意思，不论什么乱世，都需要实力自保。不过他是何等精明之人：“公子何须相瞒。只看山下骑兵，皆是20来岁的青年。虽然已有战力，但要达到巅峰，怕是还需四、五年时日。再观那细作营，均是十岁左右孩童，亦须四五年培养方能担当重任。是以在下斗胆猜测，公子的计划，定是在四到五年之后才真正展开。而吾观汉室气数，怕也只在这期限之内了吧。”

凌羽闻言，与赵云赫然对望，好一个荀彧！他凌羽是因为熟知历史，才能掌握先机，而此人确是全凭自己的眼光，便准确判断出汉王朝将在五年左右彻底瘫痪。不仅如此，光凭两支队伍的年龄结构，就点破了凌羽的打算，果然心思缜密，才识高绝。

正待开口，荀彧却抢先道：“公子勿须多虑，在下并无它意。原是因为家乡多战乱，才出走避祸。本欲寻个安生之处，不想今日却有幸得见公子，深感相识恨晚。如若公子不弃，不才愿追随左右，以效笔墨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