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收留

小蛮也止住了抽泣，听到凌羽的话，又是一阵感动，遂笑道：“弟弟莫要胡说，姐姐不要你失去性命，往后你便是姐姐的亲人，姐姐只要你好好活着。只是还不知弟弟姓名，不知可否相告。”

“呀，瞧我，怨弟弟不是，都未及向姐姐说及，小弟姓凌名羽，字风寒。”凌羽知道迟早要对人说起家世姓名，早就想好了说辞，取了风寒做字。

小蛮正在思索弟弟的名字，甄逸夫妇见二人心情平复，已联袂而来。还没走近，甄逸爽朗的笑声已传来：“哈哈哈，小蛮，有个如此聪颖的弟弟怎么也不告知老夫啊。”

听到老爷的取笑，小蛮全身一颤，满面羞红，惊慌下跪，诺诺的到：“老爷，奴婢知错，奴婢本是要陪同凌公子出外走动，但见公子身世可怜，心中疼爱，是以姐弟相称。奴婢是真心疼惜小弟，还望老爷、夫人见怜。”

凌羽见小蛮明知可能会被老爷责骂，还是义无反顾的叫自己弟弟，可知她真的在乎自己。于是上前向甄氏夫妇一辑到地，开口道：“二位恩人，晚辈姓凌名羽，字风寒，本是颍川人士。因父母早亡，便跟随家叔东奔西走，做些买卖营生。岁初黄巾作乱，四方豪杰起兵拒之，各地多有战乱。家叔恐受波及，是以携家眷寻安生之地以避灾祸。岂料途遇群寇劫掠，厮杀起来。不想贼众我寡，亲人随从尽遭屠戮。奔走之间，晚辈只觉脑后遇袭，不省人事。

待醒来，得姐姐相告，才知天幸得遇恩公相救。今日本欲拜见恩公，以表感激。又唯恐唐突之下误了恩公事务，是以不敢鲁莽相见。刻下有感姐姐怜爱之心，念及家人遭遇，心下怅然，悲从中来，故而才有与姐姐相泣之举。晚辈自知有辱视听，自甘受罚。然姐姐一片怜爱之心，还望老爷体谅。”言罢又是一拜。

甄逸夫妇听了凌羽这番言辞，好不惊讶。看他年纪幼小，却才思敏捷，条理清晰。言语不卑不亢，举止彬彬有礼，让人心生好感。聊聊数语，便说明了来龙去脉，还替小蛮开脱，实在难能可贵，爱才之心更切。

甄夫人上前扶起二人，赞许的笑道：“你们不用理会老爷取笑，他是心中欢喜。府上能有你们这样重情重义的孩子，亦是老爷之福。”

甄逸又是爽朗一笑：“哈哈哈，正是如此，老夫见你二人虽是年幼，历劫难而不自弃，很是喜欢。凌公子若不嫌弃，便称老夫一声叔父，以后这甄府便是你的家。”

凌羽郑重向二人拜谢道：“小侄拜见叔父、叔母。二老再生之恩，小侄铭记于心，永世不忘。”

“好！风寒贤侄弱冠之年，便如此识体，老夫甚慰。夫人，老夫今日要设家宴，庆贺贤侄病愈，你且着人备下。贤侄若无他事，可否随老夫往书房一叙。”

甄夫人知道老爷喜欢凌羽，心里高兴，所以要设宴庆祝。这会带他去书房，定是要考校他的才学。于是拉了小蛮向甄逸施礼，一道离开。小蛮见老爷、夫人收留了小弟，很是开心，跟着夫人一道张罗晚上的家宴去了。

凌羽刚认了个好姐姐，本就心情愉快，又得到甄家收留，也不急着出去了。甄老爷要带他去书房，便欣然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