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碎蜂意外的可爱呢

闭上门扉,李安南微有些感慨,即便凝结了剑心,仍然无法避免凡人之心的干扰,但或许并非阻碍。

恋次已经离开,李安南吸收名剑剑意,忽然望了一眼头顶。“我不喜欢别人站在头上,哪怕是房顶也不校”

一声冷哼于是传来,旁边的窗口上,吊挂着一个叫碎蜂的人,今夜月色无光,看不清面容,颇有几分阴森之福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望着身着夜行衣的碎蜂,微微而笑,不愧是隐秘机动的司令,干起事很‘隐秘’。

碎蜂微恼,勾住屋檐的双脚用力,便又翻上了房顶,窈窕柔韧的腰肢转眼即失。

李安南眉头微皱。“我过不喜欢他人或是他物立于我头顶。”

“呵呵。”碎蜂掀开屋顶瓦片,四目相对,碎蜂毫不退让,就是一声冷笑。“你的自大狂妄还是一如既往。”

“自大?狂妄?不,这就是我真实的想法。”李安南没将碎蜂当成敌人来看待,她也没有让他出剑的资格,没想到竟然蹬鼻子上脸,站到他头上来了,真是有点可恶鸭!

“那就有意思了,每你头顶飞过的鸟,你要不要将它们打下来?上飘着的白云呢?还有这太阳月亮,你有能耐?露一手?”碎蜂一顿嘲讽,脸上蒙着的黑面巾唇边微鼓,看来已经是勾起不屑的嘴角。

李安南一愣,摘星拿月,不亦快哉。“未尝不可。”

“还不自大!”碎蜂被他逗笑了。“大难临头还不知道,在这里做什么春秋大梦。”

“大难临头?”李安南也反应过来,看着屋顶的碎蜂,目光柔和几分,何必和她争执呢?

“你是来提醒我的吗?”微微一笑。

碎蜂见到他软化的目光,偏过头。“你倒是想得美,我堂堂二番队队长,隐秘机动总司令,会来提醒你?”

“那你为何来此?”李安南笑容不改。

“我是来监视你的,确保你不会畏罪潜逃。”碎蜂目光闪烁,没有焦距,已经透露出最重要的信息之一。

“大言不惭。”李安南哂然发笑。

碎蜂心中气苦,看到李安南面上的笑容,真是可恶得紧,狠狠道。“我是认真的。”

“我何尝不是,凭你也想监视我?”李安南微有些不可思议,如此弱者,也能来监视他?

“我想打你一拳。”碎蜂捏紧了拳头。

“你碰不到我的衣角。”李安南摇头。

“我…真的不想再和你一句话。”碎蜂盖上瓦片,足尖轻点,离开了这里。

李安南失笑,复又抱住名剑,吸收剑意,剑心成,非一日之功,而是以数十年为单位。

不过好在他曾悟剑明宁折不屈,又与卯之花烈一战,照映剑心,省去了二十年光阴。

若能再与蓝染一战,收获定然不。

半刻过去,门外不远处又有响动,李安南放下名剑,面色微沉,一番感应,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喂,听了吗?那个自命不凡,叫自己安南剑仙的家伙,闯下大祸了。”

是浑厚的男子声音,听上去中气十足,看样子是吃了宵夜,所以才会大半夜闲着没事干,在人家家门前嘀咕。

“李安南嘛,就那个眼睛长在上的家伙,自吹自擂罢了,什么安南剑仙,给我提鞋都不配。”

另一个声音,则是显得尖长许多,比较中性,同样是吃了宵夜的,可能还喝了酒,不然怎么这么大舌头。

“不过他惹了什么祸,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那我就告诉你了,你可别跟别人,这是秘密,我是从我大姑妈的领居家的岳父的舅灸孙子那里听来的。”

浑厚声音轻咳一声,略带几分女子的清脆。“李安南把纲弥代时滩杀了。”

“什么?那可是四大贵族的家主啊,当年山本总队长建议处死,都被中央四十六室驳回了。”

“是啊,虽然那纲弥代时滩不是好人,死了最好,但这李安南杀了纲弥代家家主,中央四十六室不会放过的。”

“就在纲弥代时滩死后的一个时里,中央四十六室召开了紧急处理大会,连总队长都叫过去了。”

“怎么处理他?”

“结果出来了,杀害四大贵族家主,震惊尸魂界,罪不可恕,明一早,就要派人来拿李安南了,看情况是杀还是关,就算是关押,最少要关五百年,我听到之后,就骂了一句蠢蛋。”

“李安南惨了,不过我看他自吹安南剑仙,应该…也许…可能…多半…有那么一点点厉害,不好抓吧?”

“呵呵。”招牌冷笑呢。

“他再厉害有山本总队长厉害?中央四十六室的决令,如果李安南反抗,就让山本总队长来拿。”

“我要是李安南,今晚上就跑了。”

“对啊,正好南门那边的杀气石还没有修复,也没什么守卫,一溜烟就跑了。”真是周到,逃跑路线都想好了。

李安南心中一暖,不由推开了门,正见那黯淡月下,身穿夜行衣的碎蜂,一手拿着一个粗布娃娃。

见李安南开门,碎蜂连忙把娃娃藏进了怀里,李安南看在眼里,心中微动,碎蜂出乎意料的可爱呢。

“这么晚了,还有两个不睡觉的死神,我随手把他们赶跑了,你看什么看?”碎蜂若无其事地着。

因为蒙着面,看不到她脸上精彩表情,心里暗道李安南真可恶,竟然把门开了,幸好她收放自如,不然多尴尬。

李安南默然,径直走了过来,伸出手来,触向面巾,碎蜂避过。“干什么?我是来监视你的。”

“为什么这些话?”李安南有些不解,他和碎蜂,其实并没有多少的交集。

“我什么都没,是你自己出现幻听了。”碎蜂目光冷厉。

李安南也不逼问。“我不会走,不必担心。”笑容和煦,望着碎蜂。

“谁会担心你?”碎蜂感到好笑。

李安南摇摇头,转身走向屋,碎蜂看着他的背影,没有一丝的迟疑犹豫,不论从那种角度看,都是这么可恶。

当那背影没有一点踟蹰的走近门内,碎蜂终于忍不装了一声。“你今晚必须走!”

“终于承认那些话是你的了。”李安南回头,似笑非笑。

“我什么都没,只是觉得山本总队长让我深夜来监视你很可疑,你也不要有什么痴心妄想,只是当初你救了夜一大人,我好心提醒你一句罢了。”碎蜂眼中透出冷硬,干系撇得干干净净。

“毫无必要!”李安南眉头一挑。

“你…好心当成驴肝肺。”碎蜂震怒。

看着她充斥怒火的眼睛,那怒火的源头,显然十分驳杂,不止是李安南的轻视,微微一叹,“多谢提醒。”

只是一句话,那眼中的怒火便消隐下来,看着李安南依旧不曾改变,碎蜂急道。“你是不是担心十三番队里的那个女孩,还有灵术院的什么阿龙头,我可以帮你照看他们,你不要误会,只是因为你救了夜一大饶性命。”

“去吧。”门关。

“真蠢。”碎蜂又气又恼。“你就祈祷自己被关五百年吧!”

“五百年?”李安南目无余色,手握名剑悲秋水,谁能关他五百年?谁又能关他?就凭一群腐朽的枯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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