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到哪里都不受待见

八番队队舍,今队内事物数倍于之前,京乐春水破荒的帮忙处理,可把焦头烂额的伊势七绪感动到了。

看着京乐春水埋首翻阅一本又一本的文件,伊势七绪翻看他处理过的卷宗,找不到任何可以刁难的地方。

面上微微错愕,原来京乐春水这么厉害,处理起事务来,不仅速度快,效率高,而且滴水不漏,恰到好处。

单看现在的表现,比她还要强过不少,只因不愿处理这些杂事,才安排了她去。

侧头一望,微微出神,忽然发现那脸上也不是那么邋遢,下颌稀稀拉拉的胡须还透出男人味来。

“七绪妹妹,哥哥变得成熟,你是不是不习惯。”京乐春水调笑道。

“老男人,一股老古董的味道,还以为自己很有魅力。”伊势七绪脸一羞,嘴巴里不落下风。

京乐春水哈哈一笑,心情爽朗,他让七绪处理,只是平时的事太少,他提不起干劲,未尝没有锻炼她的意思。

放下最后一卷文件,忽而眉头一挑,“拿酒来,两个杯子。”

“谁要跟你这种老男人喝酒?”伊势七绪不屑道。但目光不时瞥来,或许京乐春水坚持,她就同意了。

“不要胡思乱想,有人来了。”京乐春水面色一正,走出门外。

伊势七绪也感应到一股陌生而不掩饰的灵压,收敛了心中乱七八糟的心思,走出来队长室。

院中,京乐春水席地而坐,身前一壶清酒,两个酒杯,一杯满,一杯无。

大门打开,纲弥代时滩入内。“这里的死神倒是有点礼貌。”面上有些可惜,没能踩碎手掌取乐。

见两人在内,纲弥代时滩坐在京乐春水身前,瞄一眼伊势七绪。“春水,好是自在。”

“春水?你我可没有这么亲密啊,纲弥代时滩。”京乐春水不加颜色。

纲弥代时滩!伊势七绪一听这名字,顿时想起那些臭名,杀族人,杀妻,恶迹斑斑,真是个死不足惜之人。

又看一眼京乐春水,竟然请纲弥代时滩喝酒,伊势七绪眉头大皱,又松缓下来,京乐绝不是那种人!

“还没这么亲密?你这酒杯都给我备好了,老人都知道,春水请人喝酒,就是将缺做了朋友。”

纲弥代时滩嘴角一勾,面对京乐春水,其中癫狂大减。

“你仔细看看。”京乐春水耸耸肩。

“无酒。”纲弥代时滩皱眉。

“大门在哪里?”京乐春水也不再掩饰,一指纲弥代时滩进入时的大门,目中神色,可以称之为厌恶了。

“这可就让人为难了。”纲弥代时滩呵呵一笑。

目光转到伊势七绪身上。“又是一个眼睛妹妹,春水的癖好我是了解了。”

伊势七绪目中冷光一闪,上前一步,正要斥责。

当年的副队长矢眮丸莉莎化虚,一直是京乐春水心中不忍提及的痛楚,伊势七绪也多有了解,现在听到纲弥代时滩出言侮辱,登时无法忍受

京乐春水正自举杯,闻言酒水撒溢,打湿拇指,朝着伊势七绪挥手,饮了一杯苦酒。“心祸发齿牙。”

“是吗,我倒想看看春水的刀,能不能打掉我的牙齿,割掉我的舌头。”纲弥代时滩笑容不改。

“影鬼。”一截刀刃,从纲弥代时滩的影子中探出,刺向背心。

然而一把平平无奇的斩魄刀随手一挥,那刀刃便退缩回去,反而从京乐春水的影子里探出。

队长羽织刺破,未曾伤及体肤,京乐春水站起。“看来不能善了。”

“春水真对老朋友如此绝情?”纲弥代时滩嘴角癫狂渐渐扩大。

两人针尖对麦芒,伊势七绪悄悄退去,担心看着京乐春水,初次交锋,纲弥代时滩显然更胜一筹。

“你我何来朋友之情。”京乐春水缓缓出刀。

“罢了罢了,人走茶凉,物是人非。”纲弥代时滩一笑,缓缓收刀,走出门外。

“他怎么走了?”伊势七绪不解道。

“他有自知之明。”纲弥代时滩即便略胜一筹,但京乐春水也不是任人拿捏的存在,两者若战,彼此都不好过。

怅然一叹,京乐春水拿起酒壶,却尝不到美好滋味,纲弥代时滩提起心中之痛,口中不论何物,唯苦之一味。

伊势七绪目光复杂,默默看着他饮尽一壶苦酒。

……

十三番队队舍,浮竹十四郎旧病复发,这次有点严重,没办法去四番队,卯之花烈于是亲自赶来。

纲弥代时滩踏入雨乾堂,院落不大,清池荡漾,池边竹几株,池中红鲤几尾,倒是清净。

“请进。”屋中浮竹十四郎清朗的声音传出。

门开,纲弥代时滩看到面色苍白的浮竹十四郎,“十四郎,还是这副要死的样子。”

“承蒙关照。”浮竹十四郎点点头。

咳嗽两声,彬彬有礼道。“请回。”

纲弥代时滩不显意外,笑容满面,“我既然来了,怕是没那么容易回去。”

“请回。”又一个人出声了。

纲弥代时滩的笑容首次从来脸上消失,目光一凝,看到卯之花烈的背影,若非她发出声音,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她,这个女人,仿佛和环境融为一体,比起百年之前,不可同日而语,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八千流队长话,便告退了。”纲弥代时滩一拱手,缓缓退去。

“唤我烈。”

“多谢。”浮竹十四郎道谢,若非卯之花烈在此,以他久病之躯,可能不会这么轻易逼走纲弥代时滩。

“没事,浮竹队长,你的病,又加重了。”

“生死有命。”浮竹十四郎温和一笑,望着卯之花烈侧脸,自从和那安南剑仙一战,他能够感觉到,卯之花烈的实力又有长足的进步,那浑然一体的气息,竟然他有些神往。

……

纲弥代时滩走在大街,四周死神视之无物,只当他是普通死神来看待,有几个认识他的,目中也无不厌弃。

“一个蠢货,一个酒鬼,一个病痨鬼,还有一个女娃,贵族果然没落了。”纲弥代时滩呵呵一笑,正要去见见他口中的女娃,却忽见一人。

那人是在一个转角出现的,仅露一面,纲弥代时滩就发现了,而那人,虽然看不见,却认得这烧成灰也不会忘记的灵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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